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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味儿?”
空气中的确漂浮着一股若有若无的Omega气息,绝对不是他们这群粗糙老爷们儿身上能有的。
“很淡的Omega的味道!”
“欸,你真别说,是有一点儿……”
“哪儿来的?”
“有谁昨晚野去了回来没洗干净啊?”
“二少爷身上的吧?”
“我没听说他有什么伴儿啊。”
“太淡了,我都闻不出是什么信息素。”
“都安静吧你们,”陈迦礼乐呵呵的,掩住嘴,“你们是不是都想被乔老师罚跑绕医院跑二十圈啦?”
“……”
死一样的静默。
周渡朝后瞥了一眼,乐了,心想原来这乔鸣看来是得了楚漾的真传,还有比楚漾下手更重的啊?
几人乘坐电梯一同上到Vip楼层。
凌意舶抱臂站在电梯轿厢的正中间,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表,又抬起头目视前方,楚漾和乔鸣一行人一起成包围状将凌意舶护在最中央,个个不言不语。
唯一的区别,是楚漾没戴墨镜。
定制的礼服外套已经脱了放在车上,里面是一件纯白塔夫绸衬衣,布料透气且薄,领口被凌意舶在家里就扯得松开了最上面两颗,忘了扣回去,锁骨隐约可见,露出的皮肤白得发光。
楚漾站着,甚至也像个少爷。
凌意舶一抬眼,就能从轿厢中的反光面儿上瞧见楚漾那双淡漠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自己。
到达Vip楼层后,凌意舶后退一步,楚漾等人率先走出轿厢,几人快速站好队形,还是由楚漾站在离凌意舶最近的位置,微微躬身:“您请。”
凌意舶点了下头,不太习惯楚漾这么规矩的样儿。
这个月两人关系突飞猛进,楚漾都能主动解他裤腰带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一副坐在冰箱上的高冷做派,尽职尽责……凌意舶不禁喉咙干涩发哑,怎么看怎么欲壑难填。
森叔来到走廊上,引着凌意舶拐弯进了最靠内的那间病房。
凌沣靠在病床靠枕上,气色还不错。
他旁边仍然坐着那个凌意舶并不熟悉的女人。几个月过去,她收敛不少,一见凌意舶进来,半句话不敢讲,只看了一眼凌沣,得到眼神许可后,被森叔带离了病房。
森叔欠身:“二少爷,凌总身体不适,还望您……”
凌意舶点头:“嗯,我知道。”
不气他老子是吧,只能说尽量。
凌沣回来有一段时日了,父子俩各有各的事情要做,还没来得及碰上面,凌意舶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种地方。
“医生怎么说?”凌意舶拎过一根凳子坐下。
“医生说是高血压,让观察几天,还得预防并发症,没什么大事,”凌沣闭目养神,顿了顿,才睁开眼看他许久未见的儿子,“你呢,最近怎么样?”
“挺好。”凌意舶长舒一口气,“您不要求我去相亲当然更好。”
“我可没强迫你相亲。我比谁都清楚,你凌二不想做的事有谁能逼着你做?”
眯起一双精明深沉的眼睛,凌沣的嗓音透露着病时的微弱,继续问:“孟家那个小子,孟听池,最近在忙什么?你们有没有联系过?”
凌意舶笑了下,往后靠在凳子上,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指关节拱起来,道:“您不用跟我那么迂回,前段时间孟听池搞生日宴会邀请了我,还出了事儿,您不是了然于心么?”
凌沣闷声不语,过半晌才直入主题:“凌二,你觉得孟听池怎么样?”
“我应该对您说过,我和小池不可能。”
“你说说理由。”
凌意舶快被凌沣这副等着给他上汇报学术评估的样子气笑了,忍了忍,无视掉这个问题,只说:“您与其看好孟听池跟我在一块儿,还不如考虑考虑楚漾?”
凌沣一愣,罕见地拔高声调:“楚漾?”
第61章贴身
病房的窗帘只露了边角,房间里光线很暗,很难看清凌沣的表情变化。
凌沣又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凌意舶从小到大看他脸色猜久了,现在就不想猜了。
而被父子俩直接提到的人,正站在病房门口,颔首不语,眼神冷得像擦拭枪口掠过的寒锋,紧紧地盯着走廊上任何可能有不速之客来访的方向。
凌意舶挑眉,装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说:“嗯,他很不错啊。知根知底,外形出众,能力也很强,您非要为我搜罗适龄的配偶,为什么不选他呢?”
这难道不是您亲自选的人吗。
亲自一手培养起来的,最适配我的人。
凌意舶又笑了一声。
凌沣不语,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搪塞。
也许是生着病,人不太舒服,气昏了头,凌沣的脑袋还很混沌,潜意识就忘记了——
楚漾现在仍旧以“未分化”示人。
他完全遗漏了凌意舶的“并不知情”。
而凌意舶现在是何等的人精,一看凌沣变幻莫测的神情,就将凌沣早已知道楚漾分化的事实猜到一二。
他心下一股火噔地冲上大脑,奋力压住难以抑制的怒意,猛地站起来。
凌沣侧头,手指撑着太阳穴,愠怒:“楚漾只是下人。”
“他只是收了你的钱为你做事,”凌意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不应该是你看不起他的理由。”
“我从来没看不起他,我反倒非常欣赏他,他是下一代保镖中最出众的人选,甚至把他只放在保镖的位置上都是屈才,”凌沣停顿,“但……”
凌意舶不想再听凌沣的那么多理由,只问:“凌思岸在国外玩儿保镖,还玩儿了好几个,您清楚?”
“清楚,”凌沣一提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些保镖我都开除了。”
说罢,凌沣迟疑几秒,缓慢抬起头:“他动楚漾了?”
“没有。”
凌意舶冷静了些。
他继续道:“所以我还没时间去找他麻烦。我今天来还要知会您一声,凌岳那边的动静您尽快解决,我知道您顾及兄弟关系,顾及凌岳是凌家的长子,我可不会。”
“你放过你大伯。”
凌沣阖眼,指腹打着圈儿揉弄穴位,“这事我已经在收尾,会替你扫清障碍。凌岳毕竟是你长辈,你直接出面不合适。凌岑杨年纪小,你也别怪他无辜。”
“上次在主船上,是您让楚漾下跪的?”凌意舶的语调骤然凛冽几分。
想起黄副总藏在身后的鞭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意舶居然后怕起来。
他不敢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赶到现场,楚漾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而楚漾就算是疼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甚至连可以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对,”凌沣摩挲手中的木质珠链,气定神闲,“他作为你的保镖,没保护好你,罚一下理所应当。”
“况且……”凌沣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