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明显吗?”余元筝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想把脸上的笑意揉下去,可是心里就是很开心,怎么揉都翘着嘴角。
“别揉了。”上官子棋推着轮椅靠她近一点,拉下她的手,“子峰养外室的事,是不是你给侯府通风报信的?”
“你为什么怀疑我?”余元筝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子棋那肯定的表情。
“我不是说过了吗?当我对外面有感知时就会认真听你说话,你在吩咐夏雨去办事的时候,我正好醒着。”
“哦!”余元筝一拍脑门儿。
她把这茬儿给忘了,当时应该避着他点的。
“你反对我这么做吗?”余元筝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怎么会?夫人如此做是对的,为夫非常赞成,不过此事不可让二叔他们知道。”
“我傻了才会让他们知道。就连侯府都不知道是我给他们传的消息。”余元筝说起此话很骄傲。
“夫人,为夫要的荷包什么时候能绣好?”上官子棋把话题引开。
“你很急用吗?”
“我喜欢夫人绣的荷包。”
余元珍没法儿接这个话了。
这家伙处处都在向她表达他的情意。
“我,我现在就去绣。”余元筝有些落荒而逃。
上官子棋时时都这么对她放电,她有些招架不住呀。
次日下午。
宁安侯老夫人与候夫人亲自上王府来拜见。
都没提前递拜帖。
二老夫人和二夫人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来了主院。
可是老侯夫人和侯夫人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王妃娘娘,真是对不住。我们家玉滢没福气,做不了王府的媳妇。
昨日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家玉滢嫁进王府后受到各种磋磨,最终郁郁而终。
我这心里呀,疼得实在是受不住。
今早一起身,就上护国寺请高僧帮我算算这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
结果高僧说,我家玉滢命比较薄,需得嫁一位命里带水的夫君,才能冲了她的命格。
而我又让高僧算了算贵府子峰公子的命格,子峰公子命格里并不带水,他们不适合结为夫妻。
都怪我当初没有好好给他们合一下八字,只是随便找了个师傅算了一下,就应承了他们的婚事。
幸好事情还来得及。
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实在是对不住。”
侯夫人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两家面子上好看些罢了。
为了圆这个借口,还特意去了趟护国寺,下午才来,非常考虑王府的脸面了。
“侯夫人,不能这么做呀。子峰他一定会改的,他昨天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绝对会好好待玉滢的。”二夫人忍不住上前求情。
候夫人却不理她,只眼巴巴地看着王妃。
“侯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退过婚的女子可不好再嫁高门。”二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居然还要摆高姿态,不知道说句软话。
“我家女儿福薄,高攀不起王府二房的子峰公子。”候夫人冷冷地回道。
她也不是吃素的,哪里会受这种鸟气。
二老夫人说穿了就是老王爷的一个妾而已。就算她的女儿是宫中的淑妃娘娘,但也没给她请封一个诰命。
候夫人的地位比她高多了。
“你……,好,好得很。老二媳妇,走。”二老夫人一戳拐杖,甩手走人。
她的孙子可是王爷的亲侄子,还怕娶不到高门贵女吗?
看她侯府的女儿退了婚,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两人一走,王妃就全权做主了。
“候夫人,此事你真不好好考虑一下?”王妃温和的问道。
“不瞒您说,这婚我并不想退的,可是玉滢像吃了秤砣铁了心,非退不可,还用死来威胁我和她爹。”说到这个,侯夫人又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当娘的,哪里舍得让女儿死?
“好了,老大媳妇,既然拿定了主意,就把婚书和聘礼单子给王妃吧,滢丫头先送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老候夫人吩咐道。
侯夫人这才从怀里把婚书和聘礼单子交给了王妃。
聘礼并没有直接带过来,这要双方谈好了才好送过来。
“唉,我们两家还想着能成为亲家。子峰那孩子也真是不争气,也不知道被谁给带坏的。”王妃也很无奈。
但谁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幸好他们大房的两个孩子没有长歪。
“侯夫人,王府和侯府没有成为亲家,但可以成为朋友。我和玉滢的关系可好着呢。她如果愿意可以随时来王府找我玩。”一直站在一旁的余元筝笑着说道。
“当然,当然。大少夫人是我们家正兴的救命恩人,这份情谊可厚着呢。”侯夫人对余元筝的好感度那是满满的。
“那我以后就叫你马姨,可好?”余元筝提议道。
老是侯夫人,侯夫人的叫多别扭。
“当然可以。王妃真是娶了个好儿媳妇。”侯夫人羡慕道。
“是呀,筝儿确实是个好孩子。”王妃点头认同。
“好啦,两位长辈就别夸了,小心我骄傲自满。”
“哈哈……”
几人听了余元筝的插科打诨,都哈哈笑起来,再没有刚才的压抑气氛。
老侯夫人和侯夫人告辞离去。
当天下午就把聘礼全部给王府抬了回来。
婚书也当面撕毁。
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侯府把岳玉滢送到了京城外的庄子上暂避风头。
受到王爷惩罚的上官子峰顶不住惩罚,大病了一场。
但没有人同情他。
等他好了之后,王爷真把他丢去军营,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
二夫人又开始忙忙碌碌,为他张罗别家的姑娘。
可惜门第高的人家都避而远之。
要么推个庶女给她,要么就帮她介绍一些低级官员家的女儿给她。
可这样的女子,二夫人怎么看得上?
再怎么说她家子峰也是荣王爷的亲侄儿。
时间很快半个月过去。
这中间余元筝又悄悄扮了一回神医去金老大人府上给他再一次看诊。
而那天,她爹也正好上金府。
父女俩恰好在大门口相遇。
余元筝故意高深莫测地从她爹身边走过,当不认识。
余蕴之盯着神医的背影看。
怎么看都有一股熟悉感。
但京里传神医传的沸沸扬扬,他根本就不会把她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余蕴之先在外边等着,等神医看完诊他才进去。
又一次擦身而过时,那种熟悉感让他很难忽视。
而上了马车的余元筝不停地拍着胸口。
“夏雨,下次上金老大人家,一定要打听清楚我爹会不会来。”
“是,大少夫人。”
一群神医组合回到十日堂。
林厚德居然又接到有人邀请神医,愿意出一万两银子。
“是谁家?”
余元筝现在虽然不缺银子,但是想到一万两银子还是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