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去哪了?”
“你个没良心的,明明明日便是那英雄大会了,结果你连英雄大会的章程都还没看!”
“好啊!你一口一个重病不起的,事儿全丢给我了,结果呢?”
“结果你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你可是代父皇监理朝政的监国公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亏得我今日还按照你说的,给那虞子期的比武招亲送了好些贵重之物呢!”
“兄长把你放心里,你把兄长踹沟里?”
“你怎么不说话?”
赢渊府邸内,早就等候在此的扶苏,眼见着赢渊回来了,赶紧冲上来一通狂喷啊!
赢渊听着扶苏这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直接翻了个白眼,扭头坐在了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兄长,你看,你又急!”
“明日是英雄大会,那我今日布置,有何问题?”
此言一出,扶苏肺都气炸了。
好啊!
你居然还嫌弃上兄长我了?
你赢渊装病倒是装得开心了。
想睡觉睡觉,想吃啥吃啥!
可我扶苏每天批阅奏疏、处理政务,从早忙到晚,结果你居然还嫌弃我?
不过就在扶苏打算让赢渊知道知道什么叫兄长的威严之时,他忽然想起了方才赢渊所言,转而狐疑的看着赢渊道。
“六弟,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明日里还有什么计划?”
“你不会又打算搞什么兄长不知道的事儿吧?”
“要不你先跟我说一说?”
扶苏是真的被赢渊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天知道自家这六弟怎么这么多鬼主意,这套路真是层出不穷啊!
结果,赢渊玩味的一笑,凑到扶苏耳边小声道。
“啧啧,兄长,告诉你个坏消息!”
“今日里,光天化日之下,咱们的十八弟胡亥被人刺杀了!”
“为了保护十八弟,他那随从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而十八弟呢,也是深受重伤,大拇指的指甲盖被打断了!”
“这不,十八弟嗷嗷直叫啊!”
“咱们这当兄长的,这不得替自家弟弟撑腰?”
此时的扶苏,脑子里冒出来了一堆的问号,却不知从何开始问起。
这事儿,是不是太邪门了点?
……
翌日,麒麟殿外,众大臣看着贴在宫门前的‘告示’目瞪口呆。
“好啊!这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居然连公子扶苏都学会旷工了!”
“你怕是傻了吧!你也不想想今儿是什么日子,今日可是那英雄大会开始的日子!”
“哦哦哦,你还别说,这事儿我倒是真忘了,好像这事儿就是公子扶苏那聚贤堂举办的来着!”
“...”
宫门口的告示非常简单,就是简单的说今日公子扶苏有事,所以朝会不开了。
最开始时,一众朝臣自然不能接受。
可等到一琢磨,都明白了。
这公子扶苏是真有事,而不是学着那公子渊一般偷懒。
而说起公子渊,这些人也是无语。
这公子渊的重病,是不是病得太久了点。
这年纪轻轻的,吐个血而已,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
不过,公子渊的话题不过一闪而过,众人此时的兴趣,可都在这英雄大会上了。
而一旁相较往日低调了不少的冯杰,此刻同样也在琢磨着这英雄大会的事儿来着。
此事,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要知道,他可是特意打听过了。
此次大会上,文试是用纸张来作答的!
如此一来,这纸张想必愈发的名声大噪了啊。
而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等机会。
他之前便已经让各个世家的家主做好准备了。
只待英雄大会一结束,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纸张全部出手!
因为他总觉着,再不出手,那赢渊的病好了,咋办?
对于那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监国公子,冯杰总觉着瘆得慌!
....
“诸位考生,此番,聚贤堂由大秦朝廷授权,特举办英雄大会为大秦选拔贤才。”
“这比试,那自然是有规矩的,还请诸位听好!”
“其中,文试先比,规则非常简单!”
“聚贤堂要的,大秦要的,不是什么吟风颂月之人,而是真正能治国的大才。”
“故此,聚贤堂准备了十道题!”
“每一题,在座的考生需要依照此题写一篇策论!”
“写完后,考官会现场封驳姓名,之后交由专门的官员批阅!”
“届时,多位官员选为最佳者,便为本次文试魁首,授予文魁称号!”
此时站在文试考场最前边的,自然是大秦长公子,从头到尾操办了这场英雄大会的公子扶苏。
这些规则,他在心里琢磨了太久太久,以至于他甚至都不用多想一下便说了出来!
而这规则,对于扶苏来说,他同样也是满意的。
在他看来,这才是大秦选才该有的样子嘛。
而实际上,对于这规则觉着满意的,可不仅仅是公子扶苏啊!
“策论?”
终于听到文试规则的范增,仅仅只是听到‘策论’二字,便觉着本场比试最后一丝担忧都没了。
若是其他比试,尤其是诗词歌赋之类的,他或许还真有些担心冒出来个惊艳绝才之人。
但唯独这策论,他可太有把握了!
因为这策论,不仅篇幅、格式方面有要求,关键是还要言之有物!
年纪轻轻的考生,哪怕家学渊源知晓了这格式,难道还指望他们说出什么真知灼见来?
没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洗礼,哪里说得出什么正经意见啊。
可范增不知道的是,一听是考策论,这考场另一边,同样一人亦是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好啊!本以为这比试显不出太多本事来,没想到是策论!”
“哈哈哈哈,天赐良机啊!”
“若非这等难题,怎么现出咱的本事来呢?”
“快快快,赶紧考!”
“是啊!”
而这位压根没注意到,他这一笑不要紧,倒把邻座的考生给看懵了。
‘娘的,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这眉眼、这脸蛋、这风姿,怎么越看越上头呢?’
‘嘶……难道是我自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