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在心中琢磨了片刻后,赢渊嘴角一勾,脸上便露出了一股子促狭的笑容。
“陈先生,若本公子没记错的话,那虞子期,身手、武艺都还不错?”
陈平自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谎,因此坦然道。
“回公子,虞子期家中世代习武,虞子期天份不错,故此武艺算是有成。”
“子期曾与平言称欲入军伍搏杀立功,公子如今这是……”
赢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不错!”
“武艺好就行啊!”
“既如此,那本公子便让他帮个小忙,来个比武招亲吧!”
“对了,龙且,嘿嘿,去,将曹参叫来!”
说到这儿赢渊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嗯,府上的裁缝手艺还行,也得叫来!”
“曹参这小子唇红齿白的,不给他好好打扮打扮,岂不是可惜?”
“嘿嘿,嘿嘿嘿嘿……”
赢渊这会儿已经开始琢磨起接下来的‘盛景’了。
这霸王麽,自然得配‘美人儿’的!
光有个英雄令,怕还是不保险!
可若是再来个绝色美人儿呢?
这可是针对那西楚霸王精准投放的饵料啊,你这条翘嘴,还不乖乖上钩?
……
而就在赢渊忙着钓翘嘴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
这不,公子扶苏的寝宫这儿就车来车往、繁忙不已。
一辆又一辆牛车,拖着沉甸甸的压得车轴都快断了的银钱,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拉入到了宫中。
被扶苏安排过来接收的宦官,看得眼珠子都红了。
可这钱压根没等他过过手或者多看两眼,便被一个憨中带着点傻的禁卫统领,咧着个大嘴就从前门拉走了。
那着急忙慌的模样,跟陆上有人劫道似的,连声辛苦都没有。
不过,随着这一车车钱两入库,同样一车车装载得严严实实的,出自扶苏造纸工坊的白纸,被一群藏头露尾的人给拉到了冯府。
这群人也不耽搁,当下便在冯府就地做好了交接,瓜分好了后便被一个个正准备离开咸阳的世家勋贵们拉走。
只是,这些世家们,怎么着也没想到。
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就在他们急匆匆的出城想要快点回到老家把这些‘贵重物品’换成更多的银钱的时候。
一股子极其精锐,进退有据、武力彪悍的‘山贼’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仅仅一个冲锋,山贼们便拿下了这些被下人、护院围了个严严实实的车队。
而就在一应人等感觉天塌了、命不久矣之际,这些个‘山贼’却压根没杀人。
他们仅仅只是把车里边的世家官员拖出来一通狠揍,然后管都没管那一车车‘价值连城’的纸张。
实际上,这位以莽夫之名闻名大秦的通武侯爷,压根不知道如今纸张的金贵。
在他看来,那玩意儿跟竹简相比无非就是简便了一点而已嘛。
有什么好在意的?
临走了,王贲还不忘啐了一口。
“呸!尔等听好了!”
“洒家乃咸阳周边最最有名的盗匪,名叫……叫啥来着?”
“不管了!反正哪个盗匪有名,洒家就叫什么!”
“洒家此番前来,只为伸张正义替天行道,尔等可莫要认错人了!”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徒留下一帮子被揍得浑身青紫的世家勋贵直翻白眼。
还特么‘盗匪’?
谁家盗匪的部下喊自家大当家‘侯爷’的?
谁家盗匪出来劫掠一水的制式兵刃、甲胄的?
而且,这厮特娘的就简简单单那块布在脸上包了下,连声音都不曾变过。
这是以为他们这些久在朝堂之人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不过……算了,看出来了又咋地?
这会儿要是再哔哔两句,除了再挨顿揍,还能有啥?
...
王府,刚揍完人,浑身神清气爽的王贲正打算跟自家老爹邀功呢,一个大脖溜就甩到了他身上。
“啪!”
“爹,咋了?您咋又打我?”
王贲这会儿可委屈了。
明明自己按照老爹的吩咐把事儿办的顺顺利利的,怎么回来了好话没一句,还得挨打?
“打你咋了?”
“老子让你管好咱家,不要让赢渊进来!”
“结果呢?”
“那混账小子今儿又来了!”
“来了不说,还坑了老子一把!”
“老子心里不痛快,揍你,咋了?”
这话一出,王翦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烦躁的事儿了,当即又一个大脖溜给甩了过去。
被自家老爹抽得啪啪直响的王贲,这会儿都快冤死了。
“爹,这事儿……”
“我今儿听你的话,出门教训那帮老贼去了啊!”
“我不在家啊!”
“而且,赢渊怎么能坑到您呢?”
没错,王贲这会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挨打什么的,除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外,其他的他早就习惯了。
毕竟从小就挨揍,这么些年都挨成习惯了。
可自家老爷子被坑这事儿,他很感兴趣啊。
这事儿……他很想学学啊!
之所谓知子莫若父,一瞧王贲那损样,王翦便眼睛一瞪。
“管你屁事儿?”
“关键是老子被坑了!”
“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坑过了!”
“结果今天呢,好家伙,兵被借走了不说,连以后称病的借口都不方便使了!”
“老子这把亏大了你知不知道?”
“都特娘的怪你!”
“要不是你,那臭小子哪能不仅连曦儿都快偷走了,还能来咱家?”
王翦说着说着,那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越看越觉着对面这在外边创下偌大名声的侯爷儿子不顺眼。
当即,抄起一旁的笤帚,一招横扫八方就冲着王贲而去。
“爹!爹!别打!别气!我错了!”
“爹啊!曦儿也到该嫁人的时候了!”
“那赢渊若是能得了陛下赐婚,也不是……嗷!”
趁着王贲忙着说话,王翦一招举火撩天便戳在了王贲屁股上。
“放屁!现在就敢坑老子,那以后还得了?”
“嫁谁都不能嫁那小子!”
“哼,老夫得找个机会跟陛下说说这赢渊的婚事了。”
“这总盯着咱家算个什么事儿啊!”
王翦一双老眼这会儿滴溜溜得转,心里面,则是已经在算计着,怎么给赢渊介绍个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