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魅,皇上南征百越带回来的丫头,一直混迹咸阳。”
“皇帝都认了女儿,怎么六哥还要不认?”
王曦和赢魅一开口。
听的嬴渊恍然,打开记忆的大门,确然有此事,只是她淹没在了后宫之中,不料又在大街民间出现。
“啊!你,还没死?”
扶苏公子显得特别诧异,想要保的山东名门望族被断了头,谁能想到如此百越之女,居然还欢呼雀跃的活着。
“公子扶苏,这话可有失仁爱之名啊!”
王曦顿时不齿,此言可是不妥。
“本公子失言了。”
扶苏公子脸色通红,尴尬的起身弯腰行礼。
“罢了,罢了,百越之人,吃饱喝足,唱唱山歌,便心满意足。”
黑女子赢魅倒是开朗,看她的样子,反而敬重扶苏公子。
吃饱喝足,唱唱山歌,有个祠堂,百越就定了。
依稀间,嬴渊听军中老人说过此事。
还是原始社会一样的存在嘛。
他的心里是有判断的。
“如此甚好,屈原的天问九章,都曾成歌,刚好可以教化他们。”
“六国的贵族去了,也不会寂寞。”
大秦朝廷的策略。
两个公子,波澜不惊的磨合,已经形成了条文,相信不会再有任何波折。
或许这也是父皇希望看到的。
春秋战国,本来就注重公子。
春申君,龙阳君,阳泉君和信阳君。
本来都是名震天下的公子。
所谓独木难支,孤舟难而行,公子的出现,如同天然的青莲,可以给世人指引方向。
如此一种传承,到了如今,依然盛行。
相信世人都是这么看的。
嬴渊并不想做一朵莲花,却也知道朝局的凶险。
况且,孟尝君并没有死,听说还隐居山林。
“本公子知道怎么做了,真是受益匪浅,当朝桑弘家族的弟子们,日渐落寞,深受排挤,要是他们能去的话,最好不过。”
扶苏公子还是有自我心中的盘算。
“桑弘家族?”
嬴渊听了这话,心里一动,明白了过来。
草原上为大秦放牧的一族,牛羊成群,却木讷本分。
进入大秦朝廷,他们从来不多言,向来不曾有所建树,反而是跟着胡亥,偶尔的时候,提到一些道法自然之论。
大秦帝国,巍峨泰山一般。
听说很多朝臣都劝父皇泰山封禅而如日中天了。
走到中原,给天下苍生一份感念。
成行的日子都不远了,这个时候,搞道法自然?
嬴渊想起了这个岁数还小,却会上位的皇子,忍不住心里一颤。
“不,当初南征百越的,本来是姑苏慕容家族,岂能让他人前去?”
他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再次和公子扶苏相对。
嬴政始皇帝,有个妃子,来自江南,温柔贤淑,却有文韬武略,家族里更是人才辈出。
在先前的时候,叫姑苏慕容,后来简化成了,苏烈,苏明。
南征百越,北修长城的时候,都有他们的身影,而胡亥便是她们的后代。
如此天下,嬴渊岂能不谋划一个长远?
喝了一口茶,他仰望苍穹,得见天空中风云机会,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之中,才有真正的凉风。
天象如此,大秦帝国阴雨连绵的气候,难免出老了大泽乡,不居安思危,当然不妥。
嬴渊的“六子”脾气,外人看来古怪而独孤,在王曦的眼里却是天下为公。
“喳喳,喳喳!”
“咕咕,咕咕!”
王曦忍不住的也嘟嘟着嘴,开始练口技。
听的赢渊忍不住的失笑。
“告辞了,咱们就此别过。”
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扶苏公子又站了起来。
“且慢,大秦的食物实在是简陋啊!”
嬴渊反而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然后略有沉吟道:“稻谷遍天下,猎杀不绝,既然谈到了民以为食为天,咱们应该从百姓中往来,到百姓中去啊。”
想到了一个改善民生的问题,他的眼前豁然开朗。
“饿死的大秦,道法自然缓过来的大汉。”
话糙理不糙,嬴渊还想做点什么。
如果百姓不挨饿,能够吃饱了,这对于大秦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想想大秦王室,猎杀来的野味不少,却多有浪费和暴殄天物。
血腥之中,满足着人的饱食,还在自然界中。
另外一种美食,便是栗子糕。
大秦的天下,到处长满了栗子树,传说是当初的齐国传承。
栗子下来以后,做成高点,十分被追捧。
即便是儒家,他们行走天下的时候,都出了诗经记载。
“采砂皖溪!”
嬴渊思索之间,忍不住的就吟唱了出来。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甘棠说的就是这个栗子,和栗子糕。
如此一种饮食习惯,在嬴渊看来,远远比不上大汉。
大秦帝国一统天下,统一了度量衡,文字和轨道。
居然没有想着把民以食为天的食物繁荣一下,实在是有点悬空错漏。
嬴渊感觉所谓民以食为天,这个食为天才是真正的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他心境剔透以后,忍不住的冲动,都想要立马上朝,把此事给提出来了,因为这可以改变大秦的国运。
“啊,你说的对,咱们的食物确实是贫瘠,放牧都已经顾不过来了。”
扶苏公子也经常走在咸阳城的街头,对于民生疲惫,和嬴渊倒是略有同感。
“所以,六国旧臣权贵,一身的毛病,他们就是寄生虫,务必要早日发配百越,打造南宁城。”
嬴渊再次开口,又回到了原来的国策。
“啊,这个民以食为天,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真是精妙,我记下了,咱们就此别过!”
扶苏公子最终还是恭敬的站起来,行礼过后,回去找他的“之乎者也”而去。
“唉!”
嬴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扶苏公子就这一点不好,任何事情,都要和他的师傅们一块商量。
秉烛夜谈的彻夜难免,难道他就不知道党争
?
看来在如此时代,还尚无此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