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沈惜看向书琴:“这名字倒是耳熟的紧。”
书琴扯了一个笑:“能不耳熟吗?以前太后娘娘身边也有一个婢女名叫红袖。”
这么一说沈惜倒是想起来了:“哦,是了,也是个妙人儿,可惜死了。”
说完,也不管红袖的脸色有多难看,抬腿就走了进去。
红袖又一次被当众落了脸,心里对沈惜说不上有多恨。
随着门“吱嘎”一声被合上,那些美人的心也再次被关上了希望。
萧彻这会儿正在翻阅手里的折子,见沈惜来了头也没有抬,依旧顾自写着手里的东西。
沈惜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十分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一直等萧彻写完手里的东西才阴阳怪气的开口:“王爷这艳福倒是不浅啊。”
狗皇帝倒是会挑人,尤其是那胸脯,真真是一个呼之欲出啊。
萧彻:“……”
有艳福不也是你自己招进来的?
然而沈惜同志是从来不会自我反省的女人:“今天是红袖,那明天呢?绿袖?蓝袖?到底还是王爷知心朋友多。”
萧彻连她们的脸都没有见到过,这会儿就又成知心朋友了。
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你今日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萧彻这会儿还有些烦躁,闻言不由得蹙起眉:“往日怎么不见你这么多事情?”
“……”
果然,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沈惜悲从心中来:“萧彻……你行,你可以……”
“沈惜,莫要将本王对你的忍耐当成你任性的条件。”萧彻冷下声音:“你若是再这般无中生有,没事找事的话,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了。”
沈惜心里委屈:“你何时对我有情过了?你心里只有所谓的国家,所谓的苍生,当初要不是你强娶我过门……”
说到这里,沈惜就没有说下去了,懂的都懂。
萧彻似乎也被激怒了:“沈惜,你若真如此恨本王,大可与本王和离,无需做出如此委屈的样子。”
“和离?难道我没有想过吗?要不是因为我爹爹与你相交甚好,我早就不同你在一处了。”沈惜指着萧彻的鼻子就开始痛骂:“你这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跟你在一起我都委屈死了!”
外面的书琴适时的跟同那些还堵在门口听墙角的美人说道:“王妃娘娘找王爷有事,想来今日是没空接见各位美人了,陈……”
书琴一下子想不起来陈屿是在萧彻手下任什么职位了,便换了个方式:“若是陈公子有空,还望公子派人送一下诸位美人。”
陈屿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唤了几个侍卫将人赶了回去。
这些美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王府横着走,因为这会儿书琴的话就代表了沈惜的话。
虽然她们还想再听下去两人会吵些什么内容,体内的八卦之魂简直燃烧的不要太旺盛,但毕竟还是命重要。
这沈惜万一要是真的激怒了摄政王殿下,他一怒之下杀了她们这些偷听的人也难说。
虽然摄政王殿下长的帅,但她们还是比较惜命的。
骂的差不多了,沈惜听到门口的动静以后顿了顿,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萧彻会武功,自然能感觉到外面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看沈惜这架势好像是还想再来一轮,萧彻忍不住说道:“差不多了。”
沈惜看了看外面,贼兮兮的说道:“那你看我这衣裳好看不?”
说着,还拉开了书房的帘子,任由阳光打在自己身上。
这会儿倒是不怕太阳晒了。
萧彻素来知道沈惜的美艳,但这会儿看到了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嫣红的小嘴,白皙的脸蛋儿,窈窕的身姿,很难不叫人心动。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嗯。”
沈惜不满的撇了撇嘴:“你这是在敷衍我?”
萧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一个女人:“没有。”
知道这个男人素来寡言,以往能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其实本就是奇迹了,沈惜也不指望他能说出多么天花乱坠的夸词来,算了算了,自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行了行了,不和你说了。”沈惜说道:“我打算去皇宫的时候带上沈兰。”
“嗯?”萧彻不解,不是说不喜欢她吗?
“她不是一直急着当你的侍妾吗?我说了,让她去皇宫的时候自己见机行事。”沈惜顿了顿,随后将自己的打算同萧彻说了,萧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有一点,就是我不希望你真的纳她为妃,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沈惜认真的看着萧彻:“包括妾室也不行,反正只要她呆在你身边我就不喜欢。”
“那解决完她就把她弄走,怎么样?”萧彻还以为沈惜是在膈应沈兰喜欢沈黎的事。
“王爷说了算吧。”沈惜巧妙的又把锅甩到了萧彻身上。
“嗯。”萧彻也无所谓:“夜里我还有些事,可能就不过来了。”
沈惜一下子危机感就来了:“王爷要去哪里?”
萧彻难得一笑:“杀人。”
杀人有什么好笑的?沈惜忍不住嘀咕道。
“杀什么人?”沈惜多了句嘴。
“恶人。”
萧彻不欲再探讨这个话题:“对了,你知道尚陵的事吗?”
“尚陵?尚陵是谁?”沈惜想了想,她好像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当初我在西北救下的那个小孩,如今他也在府里。”萧彻说道:“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跟着我们了,那个时候我假装不知道只是想试试他到底能不能跟上我们的脚步。”
摄政王府和暗阁,从来不养废物。
“你!”沈惜这下知道了尚陵是谁了,她咬着牙说道:“那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
徒步从西北走到京城,她光是从城门口走到摄政王府这么一段路走走脚上都能走出水泡,更别说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啊!”沈惜实在有些心疼:“真的太过分了。”
“若是连这点考验都禁受不住,如何能入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