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张全扫了一眼那个太监,手下立刻就有人上去将五花大绑的太监牢牢按住,随时准备带走。
那太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能回旋的余地,一旦入了摄政王府,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愣在原地还有些手足无措的侍卫,张全心知他们也有放水的成分,不然那些百姓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靠近王妃。
念在他们尚有自知,张全也不愿为难他们:“今日之事错不在你们,你们先回去吧。”
领头的侍卫松了口气,若是张全真的要迁怒他们,也不是不能罚的。
别看这张全只是摄政王府的一个管家,但是面子却比朝上四品的官员都大。
他除了是萧彻的心腹,还有就是他的手段和人脉,萧彻大部分的产业都是他在打理,所以他认识的人几乎可以说是遍布了五湖四海。
而且这朝上的人他几乎个个都认识,又因着摄政王的缘故,大家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因此他随便一句话就能压的他们这些小喽啰难以翻身。
“在下先去别院看王妃了,如今王爷不在,王妃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张全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府尹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心里却巴不得这尊大佛快点走。
张全也不再多废话,转身就走了。
沈惜这会儿已经被送到了别院里,服了那药丸之后她呼吸也舒缓了不少,只是脸上红一块肿一块的,还有不少痘痘,看起来十分可怖,好在太医早早的就候在了院里,连东西都已经给沈惜准备好了,只等着她到了。
方才一出是演给外人看的,如今关上门这一出才是给自己人看的。
而怜月扭伤了脚,自然也已经有大夫给她诊治过了,只是人都聚在沈惜那儿了,她想问问沈惜如今的状况都没处问。
而沈长鸣则在皇宫里待着,皇帝不放人,他也没有办法。
太后得知沈惜之事后,心里暗骂她实在狡猾,竟然使出这般手段逃了她的法子。
但又实在没有办法,于是便派出去的心腹太医去瞧上一瞧,那太医也证明了这次沈惜实实在在是命在垂危。
说起来还要亏了那个太监,要是他早些放行,沈惜也不至于昏迷了一个白天还没醒,如今他虽然已经被关进了摄政王府,生死已定,不过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要是能再拖一会儿,就可以用一条贱命换另一条贱命了。
唉,就差一点点了。
太后越想越觉得可惜。
罢了,活着总比死了好,死了还容易激起百姓的民怨,活着还能用来拿捏沈府和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萧彻。
太后摇摇头,随后拿起一边的佛珠开始念起了佛号。
有些人,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会假模假样的披着自己慈善的面具,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御书房的灯彻夜亮着,皇帝装的像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一般。
同样的,王府别苑的灯也一直亮着。
不断的有仆人从房间里进出,手里端着装着水的脸盆,众人的脸色皆都不怎么好,整个别苑没有一丝喜气,浓重的氛围让每个人的心口都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凝重的气息连带着别苑的空气都是让人发沉的。
赵氏捂着心口站在房门外,虽然她派了人去相府报了平安,但是她不回去,老夫人就知道惜儿定然还没有脱离危险。
幼时她才吃了那么一点就严重的跟什么似的,如今她吃的可不少啊,一块一块的她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若不是因为太后,她的惜儿何至于此!
赵氏的手不断的缩紧,她知道,皇室和摄政王一派,已经是彻底的决裂了。
而这其中的牺牲品就是她可怜的女儿。
可能……还有沈府。
她不懂朝堂上的这些弯弯曲曲勾心斗角,她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她希望她的丈夫健康,儿女喜乐,长辈平安,阖家太平,再说的大一些,就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但是如今她的丈夫还在宫里,一双儿女都是生死难知,长辈也忧心忡忡,家中更是不甚太平,如何能叫她宽的下心?
她甚至会想,若是当初惜儿没有嫁给摄政王如今会怎么样?
也许他们会和皇室为伍,和萧彻为敌,也许相爷依旧会与萧彻站在一条战线之上,舍了惜儿这颗棋子。
在男人的心目中,国在家之先。
只是赵氏也清楚,这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嫁给摄政王比嫁给皇帝好的太多了。
今日惜儿虽然遇害,但是她一个人在诺大的后宫之中就不会遇害了吗?她嫁给摄政王至少后院安宁,任性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受什么委屈,摄政王更是没有薄待过她。
换成皇帝呢?
本就是个风流情种,岂会真的对惜儿好?
赵氏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仅为惜儿的命运哀叹,同时也为自己哀叹。
她实在幸运,出身高贵,丈夫怜爱,一生顺遂。
如今也唯愿儿女亦是如此。
房间里聚了三个太医和一个郎中,一个是皇宫里来的,另外两个是摄政王府里的,那个郎中就是白日给沈惜喂药的那位。
“不知三位大人如何看待娘娘这病?”女郎中眉头紧锁,给沈惜把完脉之后对着太医摇了摇头。
皇宫中来的那位本就是太后派来的,当时太后一共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已经回去了,还有一个就是他,主要还是监视一下沈惜的情况。
如今王妃这身子也只是用药吊着的,一旦停了药,她又会开始呼吸困难,最后窒息而死,而且她的脉搏也越来越弱,若是再找不到办法治她,恐怕她也难活。
大家也都知道他来这里的用意,因此也都默认了他划水的行为。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太医缓缓开了口:“娘娘体内本就有余毒,如今又有严重的过敏之症,本官已经施下银针,若是今晚再不醒……”
沈惜如今只着了一身中衣躺在床上,头上脚上手上都扎满了银针,额头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汗滴,一边还有婢女不停的给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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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爷,刚才有人说你和女鹅在一起是她被猪拱了?你怎么看?
萧彻冷笑:呵
沈惜掰着手指娇羞道:这个嘛……这个,我觉得说的非常对……
萧彻眼神逐渐开始变的危险:嗯?
沈惜秒怂,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拱你……我拱你……
作者捶胸顿足哀嚎:我滴女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