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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伦和雨佳在夏言程面前,做足了自我介绍,一番对话,双方对彼此都有了基本了解,当然,夏言程限于他身份的特殊性,不能全盘说实话,反正实话说了他们也听不明白。
“真的多谢你们……吴梦伦,周雨佳,我记住你们了。”夏言程笑着与二人依次握手,“平行时空的英雄,嗯,我可以理解。”
“我很好奇。”梦伦问起来,“你为什么一见到艾斯,就劈头盖脸上来认爹妈呢?”
“这个嘛……不好意思,一看到艾斯我就忘情了,都忘了这是平行时空。”夏言程说起话来遮遮掩掩,“我的爸妈……是艾斯……是不同时空,或者说,是最高维度的艾斯……”
“原来你爸妈这么厉害啊。”周雨佳笑了起来,打量着夏言程那“御坂美琴”的模样,对于眼前的短发少女,他端详着别有亲切感,“小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眉清目秀的,配上这头发,是玩Cosplay的吗?”
“啊?”夏言程眨巴着眼,“这个……不是啦,这种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嘛嘛,暂时想不起来了。”雨佳其实也想到了一些,不过还不能确定,毕竟二次元人物三次元化之后,多少有点违和感在,所以只会被当成Coser而不会有别的看法。
“御美,话说,你变成‘艾克斯奥特曼’倒挺时髦呢。”梦伦笑道,“给人感觉全身都是高科技,很拉风的说。”
“惭愧。这次还多亏了你们,我想,能见到你们,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夏言程道,“接下来,这边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别再插手了。”
“为什么?”梦伦忙问。
“因为,这是对我的考验,我已下定了决心。宙达,必须由我亲手解决,如果什么事都依赖他人,是得不到成长的。”夏言程决然握拳,“艾克斯的存在,代表着未知的力量,而艾斯是王牌。艾克斯若不能摆脱艾斯的光辉,那只能是王牌之下的烂牌,而永远无法取得那份未知之力。王牌是王牌,未知是未知,赛文是七神,而赛罗却必须从零开始,艾克斯也一样,他不是艾斯的儿子,而是探索全新未知世界的,真正的勇者!”
雨佳闻言,也大为感慨:“嘛,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胆魄和决心,真是难能可贵。”
“是啊,像你这个年纪,却选择当一个战士,肩负着捍卫和平的使命。”梦伦感叹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变成艾斯的?对奥特之星许愿了?还是机缘巧合被附体,又或是用了什么道具?还是,你们的羁绊……”
“不,我跟雨佳,真没那么多的破事……”面对夏言程的疑惑,梦伦解释,“当英雄其实是种乐趣,我们乐在其中,这样就够了。我们没有做什么开车撞怪兽之类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被误打误撞弄死,甚至连条小狗都没去抢救,但我们都活得好好的,不过坠机倒是真的……嘛嘛,反正木已成舟,好好开船喽。”
“你们真的以为,当特摄英雄、当魔法少女或是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是一种幸运吗?”凛然间,夏言程态度骤变,面色低沉了不少,“当你获得了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能力与责任是成正比的。虽然不想打击你们,但你们未免也太过乐观了吧?”
“你想说明什么?”周雨佳瞪大眼,惊问,“难道,你想说,当英雄有副作用?”
“不,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忠告。”夏言程深吸了一口气,撇过了脸,“当英雄很风光吗?就像成为偶像一样……但如果,这只是一个诅咒呢。许愿成为魔法少女,签订契约之后,才发现,成为魔法少女其实是世间最大的不幸,被选召是诅咒、是陷入死循环的恐怖,而到最后才发现,即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解脱不了,上瘾了,再也戒不掉了……也许,没有魔法少女、没有特摄英雄的世界,才是最终的追求,当英雄,其实一点也不好,无论是魔法少女还是特摄英雄,都没有别人看上去那么气派风光,就像人们看不到偶像台上台下时的不同……”
魔法少女是一种诅咒,也许成为奥特曼也是一样,这并非幸事,更不是值得炫耀的享受。一个曾经是魔法少女的女孩,她叫“鹿目圆香”,别人都叫她圆神,在最高宇宙,她只是一间小酒店的老板,夏言程曾和夏娜、风森俊郎一起去她那里吃过饭,听她讲了她曾经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历,让夏言程很是感慨,也重新审视了“魔法少女”这一职业。虽然在新世界,魔法少女也都归于平凡,但遗憾的,终成遗憾。
成为偶像明星,台上光鲜华丽,引来粉丝尖叫,实则被契约所束缚,作为摇钱树,牺牲一切、累死累活,被压榨身为偶像的价值,还要面临圈内各种不能说的黑暗面,被捕风捉影,生活没了隐私,还非得被用圣人的道德规范来约束,一丁点小过失都能媒体被无限放大,且有朝一日终会被在新偶像面前失宠,失去价值。人类是势利的,即使是英雄,或许也终有一天会被抛弃,或失去作为英雄的价值,归根结底,都是由于依赖了他人。魔法少女靠许个愿、签个契约,但魔法却不是靠自身修炼获得的,而奥特曼的变身能力,更像是一种对弱者的施舍。这也是夏言程坚决不想借助他人之力,拒绝使用欧布圆环,而自行研发了“X终端”,毕竟好歹艾克斯是他自主研发的,完全是自己的力量,他用之无愧。英雄之名会束缚人的一切,但以自己之名,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看得如此透彻,只不过这个问题,目前我们还不必太担心。”梦伦舒了口气,夏言程这么个“小女孩”能说出这番深邃之言,着实令他们震惊,但梦伦并不打算往心里去,“道理我们也懂,依赖他人的力量,必然受制于人,但谨慎虽好,我们从不把自己当成英雄。我们是人类,所以,师夷长技以制夷,用别人的力量去守卫地球不好吗?”
“话虽如此……但地球,终究要人类自己去保护。”夏言程道,“当英雄的代价,起初也许不知,但到最后……罢了,跟你们说了也无用……”
夏言程自知也没脸去教育别人,不过旧世界那终极游戏的诅咒,对新时代的前辈而言,都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哪怕摆脱了束缚,过去也难以不铭记。最终战役,前仆后继、接二连三的牺牲,就连风森也在夏逸的面前消失了,夏逸当时的心情,夏言程难以体会,却也能略知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那是魂飞魄散,本身的存在完全被删除,当时的夏逸可没想过他们还能回得来。血雨腥风,换来的胜利,来之不易,无数生命都无法挽救,他们消散于世,连一捧黄土都没有留下。世事难以圆满,在蜜水里泡大的夏言程,又何尝能全懂?
“当英雄,只是兴趣罢了。”周雨佳笑起来,“真不该顾虑太多,搞得畏首畏尾。如果艾斯有恶意,我们也没办法,对吧?”
“嗯……就算是诅咒,但如果不接受,我们早就沉入大洋喂鱼了……”梦伦也轻松道,“御美,我知道你是善意的提醒,谢谢你了……”
沉默了片刻,梦伦和雨佳向夏言程作了别,就要继续去追捕熊猫大盗。而正此时,夏言程却又喊住了他们:“等等……我们,还能在见面的吧……”
两人回过头,夏言程的脸泛起了红晕,娇羞之态可爱到直戳萌点。梦伦笑着说:“小妹妹,有缘定会再见的。你下定了决心,我们也是一样……怎么,还需要我们留下来帮忙吗?”
“不……虽然你们不是我亲爸妈,但艾斯始终是我敬仰的对象,作为见面礼,我想送你们这个。”说着,夏言程傲娇的侧着脸,手里却拿出了一枚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小水晶。
周雨佳好奇的接过了水晶,仔细打量了几下:“这个是……”
“这是‘星光结晶片’,这东西也不能算珍贵,但我身上也没带其他的。”夏言程知道这玩意儿他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他老爹夏逸一挥手,这种结晶片立马满天飞,但对于低阶次元的人来说就不一般了,尽管受限于次元维度,这东西大概也发挥不出什么神奇魔力吧?
“这水晶片,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应该很贵吧?”雨佳睁大眼,似乎接受它很不好意思。
夏言程却道:“这东西兴许对你们能有帮助吧,总之,聊胜于无。这是当年奥特兄弟施展‘星光能源墙’修补次元壁时,留下的能量碎片,在如今这个维度下,也得不到多大的效力延伸,但毕竟是最高宇宙的一点零星物件,能不能发挥得出,全看你们造化了。”
“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梦伦也很好奇。
夏言程点点头:“嗯……其实所谓的维度限制,也不是不能突破,很多战斗力,也都是维度的差距造成的,二次元能毁灭宇宙的角色,到三次元可能连只蚂蚁都杀不死,这谁都说不准。有些时候,并不是你们获得了多强的力量,毕竟人的潜能到死也没开发出多少,你们所获得的力量,并不都是外来的,也许只是发掘了潜能,找回了真正的自己而已。”
旧世界突破终极游戏的人,他们都发掘了潜能,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力量,所谓的获得外力,只是不断找回自己的过程,但这种概念对梦伦和雨佳来讲,实在太深奥了。
见他们听得云里雾里,夏言程只好敷衍了几句:“嘛嘛,反正,只要你们之间拥有强大的羁绊,并且能被‘星光’所认可,星光就能为你们带来奇迹。”
“嗯,多谢了。有机会,我们一定回礼。”
就这时,夏言程口袋里的定位仪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上面提示,太平洋中出现了神秘的红点,四周通讯受阻,且有黑雾从红点出蔓延开来。
“难道是……”夏言程大惊,“可恶,又给我搞事……”
就在上海,高泽把“加坦杰厄”的卡刷进了黑暗圆环,然后通过奥特影神,直接连接到了太平洋的中心地带,用黑雾将周围封锁。
“只要让加坦杰厄出来搅个浑水,把世界各国的军队都吸引过去,那就没人来干扰这边的局了!”高泽冷笑,“只差一步,绝不容有失!都去吧!都去集火加坦杰厄,离我远点吧!”
海水翻着巨浪,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形象,坚实的甲壳,铁钳和触须翻江蹈浪,咆哮着,散发出黑雾笼罩着周围,路过的船只全部罹难。
“羁绊之力,借我一用!”红凯的声音从黑雾顶上响起,刷了银河、维克特利、艾克斯的卡,欧布三位一体,全身多色多彩,华丽降落,来到兴风作浪的加坦杰厄面前。
加坦杰厄刚出现,欧布救洞察到了此处蔓延的黑暗气息,在危险还没扩散开来前,欧布就动了身,刚在昆仑山解决了古兰特王,并帮助修复了空间扭曲后,就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
“特尼利提姆光轮!”只见欧布亮出了炫彩圆锯,加坦杰厄怒啸着伸出了触手,却被欧布一刀砍断。欧布立即甩出巨型光轮,想速战速决,但一旁冒出的魔鸟佐加却挡出来做了替死鬼被砍炸。欧布正要继续迎击,加坦杰厄却同时从海里伸出了几十条触须,全方位的来袭,上、下、前、后,各种刁钻的角度,欧布这下防不胜防了。
梦伦在了解到情况后,毅然对夏言程打起了包票:“放心吧,既然这边你保证没问题,那太平洋上就交给我们吧。”
“在继续捉拿熊猫大盗前,先帮忙摆平下也好。”雨佳道,“你要相信我们的羁绊啊……”
“羁绊吗?嗯……我很愿意相信,你们尽管去吧。”夏言程没必要再忧心,因为是艾斯,所以没问题,“拜托,务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