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惊炸了。
那位所谓的俄罗斯老板更是愣住,没想到还真来了会俄语的客人,并且直接在镜头前拿出翻译软体将他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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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四海八荒酒吧。
裴寂和盛今安让经理临时在东海包厢里装了投影大屏,两人嗑着瓜子喝着酒,凑在一起不亦乐乎地看热闹。
直播正进行到俄语打脸的这段。
裴寂用小银叉叨着西瓜:「牛逼。」
盛今安呸掉瓜子皮:「我说京哥大三那会儿怎麽突然脑抽似的学起了俄文,还隔三差五跑俄罗斯,合计在这儿等着呢。」
裴寂噫惹一声:「为了追老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这样儿了他还搞暗恋!怕是飞俄罗斯都没敢去见人黎枝,就不知道搁哪个角落蹲着偷看,阴暗扭曲爬行。」
盛今安颇为感慨地摇头。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草,真看不出来京哥居然是这种人!亏我还差点以为他性取向不正常,看上的是我!」
裴寂:「……」
他神情复杂地睨着盛今安。
一时哽住,想了想还是没说,其实他曾经也怀疑京哥喜欢自己,差点儿就在考虑要不要为他弯一弯了。
思及此,裴寂不由感到恶寒。
他连忙转移话题:「澍哥呢?他不是说好了今晚绝不放咱俩鸽子吗?」
盛今安摇着头正想说不知道。
但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人带着浑身的躁意猛地推开。
「砰——」
巨大一声找存在感的动静。
迫使裴寂和盛今安齐刷刷抬起头来,入目果然是祁嘉澍那张一以贯之的痞拽臭脸。
昏暗的光影里。
他一身黑色敞领,脸戴墨镜。
当啷着坠在冷白锁骨上的银色项炼,踩潮牌运动鞋落拓不羁地走进包厢。
「澍哥!」裴寂立马招手。
祁嘉澍将墨镜向下一勾,懒着劲儿掀眸睨了眼沙发上的两人。
随后便将墨镜扯下随手扔到茶几。
混不吝似的翘着二郎腿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咬了根烟。来的路上被风吹乱的头发丝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拽气。
裴寂嬉皮笑脸地凑近:「咋啦澍哥?瞅你这样,又跟桑迎分手啦?」
唇间的那根烟被点燃。
祁嘉澍没好气地将打火机扔到茶几上,冷肆的眉眼间提不起情绪:「昂。」
「害,没事儿。」盛今安习以为常,「不出俩小时你就会跑去找她复合,失恋最多也就持续个120分钟,别伤心哈。」
这俩人谈恋爱就像仰卧起坐。
就没个真分的时候。
祁嘉澍深吸一口烟:「这次不一样。」
「展开讲讲。」裴寂竖起八卦的耳朵。
祁嘉澍扯着唇角冷笑:「这次我再主动求她和好,我就是狗!」
裴寂瞬间扫兴:「哦。」
这狠话听着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盛今安又凑近过去八卦:「那这次又怎麽分的?」
提起这事儿,祁嘉澍就更烦。
他筋骨清晰的手指夹着烟,用指尖在菸灰缸上弹了两下:「我去见了个妹妹,被桑迎逮了个正着。」
那俩人异口同声:「该。」
「不是,我又不认识那女的。」祁嘉澍十分不爽地捻灭那根烟。
盛今安给他开了瓶威士忌:「不认识你还见?活该桑大美人看不爽你。」
祁嘉澍的脸色更臭了。
他将盛今安斟了一半的酒夺过来:「她自己上抖音找我的,说感觉自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还发了张照片。」
「然后?」虽然裴寂已经猜到结果。
果然见祁嘉澍面色阴沉:「见了才知道,她那照片是拿我脸当素材AI合成的,用颜料点的痣还点错了位置,根本不是我妹!」
两人:「……」
不知道该说什麽,那就端起酒杯。
祁嘉澍扣握着威士忌酒杯跟他俩碰了一下:「你们就说,桑迎因为这个跟我分手,凭什麽是我去找她主动求和?」
盛今安默了两秒。
他苦口婆心道:「澍哥,要我说你就是太魔怔了。是个姑娘都不能接受自家男朋友每天世界各地飞,就为了见五花八门的妹妹,虽然你确实是为了找失踪的亲妹吧,但人家桑大美人又不能时时跟着,鬼知道你跟那些妹妹干嘛去了,肯定容易没安全感。」
祁嘉澍喝了一口闷酒。
他垂着颈,额发碎在眉眼前,在玩世不恭的气质里压出几分落寞。
好半晌。
他才哑着出声:「行,我的错。」
祁嘉澍又仰首喝了口酒:「但我做不到放弃找妤儿,就当我对不起桑迎。」
裴寂和盛今安相顾无言。
也不知怎麽劝。
祁家女失踪这件事,在整个京都豪门圈里都是人尽皆知的。为了找这位小千金,祁家已经动用过不少力量。
而祁嘉澍至今如此执着。
是因当年郁兰瓷在宜城开办画展,却突发怀胎不稳,祁鹤卿不放心,便带着当时只有三岁的祁嘉澍陪妻子留在宜城安养。
直到妤儿出生。
祁鹤卿才计划着要等郁兰瓷出月子后,再带着妤儿搬回京都去住。
祁嘉澍喜欢极了这位小妹妹。
他每天都趴在婴儿车旁边瞅,跟水灵白软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这天。
祁鹤卿陪郁兰瓷去做产后康复了,大哥祁逾白在京都,月嫂也在忙。
祁嘉澍获得一个任务——
身为家里最闲的二哥哥,他今天需要推着婴儿车带妤儿去花园里晒太阳。
她晒太阳,他在旁边盯。
许是刚来这个世界的小家伙还对一切都懵懂未知,对着祁嘉澍那双深黑又勾直的眼睛,她哇一下就哭出声来。
没哄过崽的祁嘉澍瞬间手忙脚乱,变着法儿想要哄妹妹开心。
直到小家伙忽然注意到墙外似乎有别人家小孩嘻哈的声音,隔着防护铁门,她看见随风飘过来的彩色泡泡。
她瞬间就乐了。
又哽咽着哭又破涕着想乐,用软白的小手往泡泡的方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