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了炼心期,要炼化心脏,如今已经炼了左心房,右心房也炼了大半,快要炼成了,但一直缺少一个契机,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吃了这几块饼干,他感觉时机已到。
万穗根本不知道自己随手给的几块饼干竟然改变了吴队长和王霖的命运,秉着拿了钱就要好东西分享的原则,万穗将剩下的饼干分成了两份,一份自己吃了,另一份和午饭一起送去给了林西辰。
林西辰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但他的眼睛朝着饼干瞄了好几次了。
原来他喜欢吃饼干啊。
万穗在心里默默想,为了对得起他给的那么多钱,下次给他烤点饼干吧。
万穗走后,林西辰拿起饼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塞进了嘴里。
虽然他不喜欢吃饼干,但这种饼干不一样,要是换了一般的饼干,他吃了作呕,这个还行,还能入口。
何况……这东西就算又臭又硬,只要有用,他也是能够捏着鼻子吃下去的。
两个人的认知就这样渐行渐远,南辕北辙。
一个星期之后,在益州南部的某座边境深山之中,一个头上裹着布巾,身上穿着当地少数民族衣服的中年男人正躲在一个狭窄的山洞之中,警惕地望着洞外,将饼干大块大块地往嘴巴里塞。
就快要逃出夏国了,只要过了边境,一切就会好起来,他总有一天能够回来报仇雪恨。
月亮西斜,天快要亮了,现在正是逃过边境线的最好时机。
他将自己隐藏在夜色之中,压着身体,穿过茂密的草笼,来到了河边。
他早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形,这条河有二十几米宽,河的那边就是真腊国。
虽然这里不是河道最窄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地界,连边境巡查队都很少到这里来巡逻。
他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才悄悄地入水,朝着河对面游去。
他游得很快,如同一尾鱼,眼看着就要靠岸了,忽然一只手从河底冒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
他脸色一变,难道遇到了水鬼抓交替?
他双手掐了个诀,想要将那水鬼赶走,却发现它不仅不走,反而一跃而起,一拳打向他的胸口。
这个男人擅长诅咒之术,如果双方隔个十几米,让他有机会施法,对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他的身体柔弱不堪,一旦被实力强硬的人靠近,哪怕是炼体期的修行者,都能将他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突然明白了,对方其实一直跟着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下手,是想趁他渡河的时候,从河底上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对方的拳头就像铁锤一样,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脑袋上,几下子就把他给打晕了,他晕晕乎乎地被对方拖上了岸,这才迷迷糊糊地看清,那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追击他们师兄弟的葛城特殊事件调查大队的队长。
吴队长一上岸,身上就蒸腾起一股热气,将衣服全都蒸干,然后给那中年男人戴上了锁灵拷。
中年男人只觉得屈辱,他居然先蒸干衣服而不是先给他戴手铐。
这是瞧不起他!
吴队长掏出手机:“大队长,陶翠华的六师兄已经抓获,现在只剩下她的四师兄老棺材瓤子还在逃。”
“这老小子很能藏,说不定藏进了哪个坟墓里了,他最擅长往别人的棺材里躲藏,也不嫌尸体臭。”
“放心吧,我就不信他能在棺材里躲一辈子,只要他敢冒头,我就能将他抓捕归案。”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恐。
“姓吴的,你竟然将心脏炼化了两个心房了?”
吴队长冷冷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吴队长,都是修行中人,何必赶尽杀绝?你放过我一马,我将国外银行里的钱都给你,那可是一个小目标,足够你舒舒服服生活一辈子了。”中年男人脸上被打得肿成了个猪头,却还在喋喋不休地引诱他。
吴队长嗤笑道:“省省吧,我不吃那一套。你的钱我可不敢要,我怕那些悲惨死去的年轻姑娘们半夜来找我算账。”
说完,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脑,他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他拖着中年男人,朝着黑夜之中缓缓地走去。
万穗帮她炼成了两个心房,他要将这些仇家全都清除干净,免得又去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