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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非专门调查,只是问了掌柜,得知顾画师的夫君正是你,我便来碰碰运气。”
原来是这样暴露的,缘书阁不是说会保密身份的吗?
对哦,缘书阁是他家的,不算违约。
说起来,虽然那日在轩雨楼与顾青辰有过隔窗的一面之缘,但陆子昂并不知道顾青辰就是顾画师。
作为缘书阁的少东家,他却是等同窗们为此书争执起来后才去看了书,细品之后,也对书中的算术很感兴趣,迫切地想知道后续该如何。
找来掌柜一问,书竟是顾画师送来的。
叶如尘这段时间经常陪顾青辰出入缘书阁,久而久之,掌柜自然知道了他的名讳,虽然掌柜不确定豆苗先生是不是他家的人,但陆子昂一听叶如尘的名字,立刻断定了是他。
陆子昂暗想,不亏是顶替山长做了上舍算学讲师的人...
学习小组最后一位成员,是个白胡子老头,正是入学第一天在亭下与山长对弈的那位。
刚一见面,几位讲师,还有陆子昂与徐时年、罗之清三人连忙行礼问好:“见过学政大人。”
真是令人意外呀,只有叶如尘不知道他的身份,迟了一步,直愣愣站在正中间,俯视着学政大人,然后不急不慢地跟着行礼,“见过学政大人。”
学习小组正是成立第一天,大家在书院的文渊阁会面,位于讲师办公地点后面的一座院子,叶如尘还是第一次过来。
他们总共十个人,山长给小组起了个名,叫十人组。
之所以没有叫更多的人,是因为山长也同他一个意思,觉得时候未到,不宜多事。
第一天见面,并未正式学习,只是由山长简单讲了下小组成立的目的、意义等,四位讲师听完就回去忙了,叶如尘等人安静坐着,也没人说让他们走。
学政大人突然问起叶如尘:“豆苗居士是谁?”
其余人也都悄悄竖起了耳朵,其实大家都好奇,但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而已。
书里的两个方子可都是从燕京,准确说是宫里传出来的,而叶如尘又毫无背景,那他的岳家肯定在京里有关系。
叶如尘直言不讳:“正是学生岳丈。”
众人秉着的气差点憋着自己,这谁不知道呀?
叶如尘又道:“顾和礼。”
学政大人捋着白胡子,点了点头,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罗之清惊呼:“是一年多前,被剥去功名,贬到武同府的前工部侍郎,顾大人吗?”
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不好,连忙又捂着嘴,假装什么都没说的样子,悄悄看了眼叶如尘。
叶如尘一脸镇静,其余人没有再多问,叶如尘也未作解释。
学政大人说:“我记得他当年算学也是出了名的好。”
山长直言:“不如把你岳丈叫来一起学习。”
叶如尘摇了摇头,“他学的有些时日了,基础内容已经掌握。”
潜意:你们更不上进度。
那样更好,可以当老师!山长眼睛一转,叶如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行,他在家里种地,没时间。”
学政大人嘴角一抽,不能想象,“他真像书中写的那样,在家种豌豆?”
“嗯。”叶如尘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水稻。”
顾父近日刚好来了府城,回了家后,叶如尘第一时间向他说了此事。
虽然白日面对学政大人时有问必答,但并不代表对他毫无防备。
提督学政是从
朝廷委派到各省的,三年一任,一来主持岁、科两试,二来监督各学官的官员,既然是京里来的,难保不是敌对派别。
顾父听完说:“他是圣上的人。”
叶如尘心想,圣上真不是东西,压榨劳动力,那提督学政胡子都白完了,竟然还不让人家退休!
第54章生子
顾父说道:“他曾在上书房教过圣上,也是圣上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人之一。”
“原来是帝师”,难怪这把年纪还在尽瘁事国,但帝师怎么不在京里待着呢?
顾父啧了一声,“帝师参与叛乱,早在圣上登基时就被砍头了,教过圣上的人多了去,他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顾母插话说道:“严大人也教过你不是吗?按理说,你也该称呼为先生的。”
“才没有!”
哦?还有一层渊源呢,看顾父一脸不爽的样子,花生瓜子备起来。
顾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忘了当年给圣上做伴读,也在上书房读了半个月的书吗?”
“爹,你给圣上做过伴读?”顾青辰有些小吃惊,竟然没有听说过。
叶如尘乐了,“爹,你这伴读,是不是混得有些惨了?”
“的确忘了,在宫里太过拘束,一堆老古板围着叨叨念,我不喜欢,就没待下去。”
顾父装似无意,顾母毫不留情地拆穿,“明明是你太会得罪人,净给圣上惹事,被圣上赶了出来。”
“胡说!是我太过聪慧招人嫉妒。”
顾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叶如尘说:“我不想见那个糟老头子,与他没有任何交情,他定是被圣上派来监视我、顺便看我笑话的,凡是提见面的事全都拒了!”
叶如尘笑笑,点头应下了。
书院宿舍里,罗之清跟着徐时年一起在温习叶如尘教的一元一次方程式,设未知数,解鸡兔同笼问题。
写完了题,罗之清突然凑到徐时年身边,“没想到如尘的岳丈竟然就是前工部左侍郎,你说他真的是冤枉的吗?”
徐时年不赞同地看向他,未等他回答,罗之清继续小声说:“涪州水患一事,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听闻朝中人手都不够用了,这才将年近七旬的严大人派来任提督学政。”
“可独独顾大人,背着贪赃枉法之罪名,怎么就只是剥去功名,贬至祖籍而已呢?”
“我爹说,是因忠武侯的面子,我觉得不是。”
罗之清闪着智慧的小眼神认真说道:“我觉得能写出那般有趣的书,定是位清高洒脱之士,还能得到如尘的认可,必定不会贪污受贿。”
“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徐时年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这张嘴真该好好管管,朝堂之事岂能胡乱猜测,以后开口前先过过脑子。”
“不是我猜的,是我爹。”
“家门不幸,你爹知道你这样出卖他吗?”
罗之清嘿嘿一笑,毫不在意,“没事儿,我只与你说。”
“咱俩什么关系?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能出卖我不成?我与你没有秘密,反正你不会乱说的。”
徐时年无奈,不予理会。
“咦,绪娘?”
罗之清顺手拿起徐时年桌上的书翻开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