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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河妖灭亡的那一刹那,河流水位暴涨,水流变得异常湍急。
老者与大桩夫妇刚进入村子,强风、乌云也随之消失不见。
走在最后的老者察觉事情不对劲,想到以往的经历,他回头大喊:“大桩,情况不对,你快随我一同返回祭台。”
听闻老者的指示,大壮迅速应答道:“好的,村长。”
大桩看到妻子十分担心地看着他,连忙安慰说:“小花,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如果可能,我会把孩子也一起带回来。”
小花微微点头后,满脸忧虑地看着大桩、村长二人朝祭台快步走去。在同一时间,摇篮掉进河里后并未下沉,而是顺流而下。
当他们两人回到祭台时,看到了地面上有一条巨大的鲶鱼尸体,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以为这是河妖对他们献上的祭品不满意,所以故意将巨鱼尸体扔在祭台下,作为一种警告。殊不知,这鲶鱼就是河妖本体。
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他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家孩子的大桩,他立刻冲上祭台。但当大桩登上祭台时,却只看到一个摇篮,而且位置并不是放置自家孩子的地方。大桩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急忙揉了揉眼睛,见摇篮还是没有变换位置,他急忙快步走近摇篮。
当他掀开篮子里婴儿的肚兜时,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复确认了好几次,看到孩子的面相后,大桩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向后倒退了两步,随即仰天大喊:“不——!”
听到大喊之声后,村长赶紧上到祭台上,看到大桩瘫坐在那里,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看到大桩这样,村长便走上前去,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让我们把小草带回村子里吧。”
大桩双目无神地望着村长,嘴里不断念叨着:“村长,为什么是我的孩子……”
“河妖对我们这次献祭似乎不满意,我们赶快回到村子通知大家。大桩,你可要振作,你要是倒下了,小花怎么办?“
听到村长的话后,悲伤无法控制的大桩,情绪才略微好转了一些。他们再次抱起摇篮,向村庄走去。
十二年后。
在一座风景优美的村庄里,鸡犬相闻,清风悠悠,阳光洒在田野上,暖洋洋的,一女子的声音正随风飘荡着。
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正闭目仰躺在田间地头处的一座矮草堆上,一斗笠盖在脸面上。他的脑海中浮现许许多多他从未见过的画面,时而笑,时而哭,时而惧怕,有时会挥舞双手双脚,好像在比划着什么招式。
正当那名少年认真比划拳脚的时候,一名女子正朝他走去。当女子走近他时,突然说了一句:“水自生,该吃饭了——!”
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得少年从草堆上滚落下来。当他从盖住自己的杂草里探出头来,看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年约而立的女子冲他微笑。
水自生,一名身高四尺,剑眉星目,脸色蜡黄,目似朗星,鼻若悬胆,身材尚显瘦弱的少年。
看到娘亲的那一刻,水自生立马站起身子,未敢拍打身上的草灰的他,立现一副可爱的模样,说道:“哎哟娘唉!我的魂差点就被吓飞了。”
水自生的娘亲手指天空,停止微笑道:“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哟!中午了,该吃饭了。”
“你还知道吃饭呀?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吃了呢。”
听出娘亲的语气有些异样,水自生心中暗自察觉不妙,赶忙诚恳地说道:“娘,我错了,我这就回家吃饭。”
说罢,他趁着娘亲还未动用手中棍棒,麻溜的拔腿就跑。
看着孩子连滚带爬地滑稽动作,女子先是欣喜,接着忧虑,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天天就知道做梦做大侠、仙人,那可是很危险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不就等于要了我和你爹的命了吗?”
俯瞰之下,这村庄被群山环绕,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中蜿蜒穿过,滋养着这片肥沃的土地。田野里的小麦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片刻之后,四周围栏所围成的院子当中,三间茅草屋坐北朝南。一间小型,立有烟囱,坐东朝西厨屋,西南方向有间牛棚的地方出现在眼前。少年刚到院门口,一条大黄狗立马从正屋中跑出,冲他摇头摆尾的。
“爹、姐,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娘已经拿着木棍去寻你了。”
“姐,我刚从娘亲棍棒下逃回来的。等娘回来,你一定要护着我。”
“别,你犯的错,我可不想再被一起责罚了。”
水自生一听这话,立马拉着姐姐的手,摇晃着说:“我可爱又善良的姐姐,就再帮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会了。”
看着弟弟那滑稽搞笑的样子,姐姐先是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脸色一正,问道:“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七彩石颈饰一个,大小不一的花环一套。”
“什么时候能做好?”
“吃完饭,我立马就去做。”
“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做完约定之誓后,少年姐姐又道:“弟弟,爹去做工去了,你先去厨屋把饭菜盛出来,放到桌子上去。”
“好的,我这就去。”
说罢,少年快步走向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