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传闻西海水君的三子诞生伴有异像,与父神嫡子墨渊诞生异像一模一样,难道墨渊的胞弟投身西海三皇子?”唐糖游历四海八荒,收集天材地宝之余还听听八卦流言,这可比话本子还趣味十足呢。
东华略带讥讽的毒舌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你有所不知了吧。”
“西海精心养大的叠雍,他的魂海里寄存着墨渊的残魂,如此一来,让叠雍二十万年的积累一朝丧,墨渊收了西海二皇子当大弟子,如今还守在昆仑墟,前不久,墨渊的胞弟投胎西海,成了西海三皇子。”
“这吃相可真难看,专门逮着一只羊薅,真不怕薅秃了!”
唐糖可没有渠道知晓这些隐秘,东华就不一样了,不仅地位崇高,而且权力极高,皆源于他昔日平定四海八荒,定神仙律法,掌六界生死,乃最初的天地共主。
即使天下承平,东华厌倦了权势,禅位给天族的老天君,但他的地位依旧是最高的,受众神敬仰参拜。
即使老天君羽化,如今的天君继位后,对待太晨宫亦是礼敬有加,既有倚仗也有忌惮。
唐糖听得一字不落,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涟漪,心里想着,要论玩的花里胡哨,当真你们这些上古神只莫属了。
“帝君可知青丘之人如何称呼白止?”唐糖的眼珠子一转,笑问道,“一族六位上神,不对,应是一族五位上神,除了跌落上仙境界的狐后。”
“难怪四海八荒中流传着青丘狐帝之名,其名下四子各守一荒,怪不得连白止的孙女出门在外,亦被称为青丘帝姬之名。”
“哼!”东华冷冷的讥讽道,“白止的野心勃勃终于露出来了?”
“帝君知晓白止的算计,为何放任不管呢?”唐糖看着锋芒毕露的东华,看来先前的浊气如同重担般压制他了。
“白止的算盘珠子快蹦到本君面前,奈何孤掌难鸣啊!”东华向后倒去,后背靠在围子上,懒洋洋的说道,“当初平定四海八荒时,根据各荒镇守上神分配属地。”
“本君将八荒封赏了,西南荒分给了靠近昆仑墟的墨渊,南荒自古乃魔族之地,摇光得了西北荒,西荒归属翼族,北荒归属天宫管辖,折颜得了东北荒,东荒与东南荒归属本君。”
“最初东荒与东南荒居住着本君的部将,十数万年间,历经各部族新旧交替,闹出了乱子。白止自作主张代为平叛数次,各部族便舍远就近原则,出了事便寻白止解决。日久天长,东荒与东北荒逐渐落入白止的掌控中。”
“碰上本君禅让天君之位,退居一十三天的太晨宫。原本两荒便是这些部将安身之地,那些蠢货自作主张重新择主,瞧不上旧主,本君又何苦多管闲事呢?”
“折颜那个蠢货,特意在东荒之东种植十里桃林,为了躲清闲,自己送上门将东北荒交给白止代管,还当了白止一家的老妈子。”
“墨渊是无可奈何,毕竟手下无人管理,为了那朵金莲守在昆仑墟,足不出户,加上折颜旁敲侧击的游说,西南荒接连落入白止手中。”
“摇光的西北荒在情劫久渡不过时,病急乱投医,为了对墨渊投其所好,不顾三十六部将的反对,最后才交到白止管辖,这不过五万年前的一桩趣事。”
“待摇光出关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回西北荒的管辖权,她可是有人有权又有名呢!”
唐糖有些无语,心里暗叹,不怪东华帝君这么豪爽啊,人家早就踏上权势的巅峰了,不过视金钱如粪土罢了。
“那帝君还记得魂引梦牵花吗?”唐糖看向东华的眼神像极了狼外婆,东华眉头紧锁,显然是认识魂引梦牵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摇光的情劫难渡是被种下的魂引梦牵花!”
“不愧是东华帝君!”唐糖浅笑的夸赞道,“那帝君可想到这花会用到何人身上呢?”
东华顿时脸色不停的变换,一会阴沉如水,一会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白止的女儿不是看上墨渊了吗?”
“白止的女儿是看上昆仑墟墨渊兄弟,可人家还有个孙女呢?”唐糖目不转睛欣赏着东华难得一见的失仪,这可是连少绾也无缘一见的奇景呢?
“太晨宫守卫森严,未经允许,无人敢擅闯。”东华不假思索的答道,唐糖笑嘻嘻的说道,“不知帝君可晓得,摇光如何被人种下魂引梦牵花呢?里应外合,防不胜防啊!”
“帝君,你体内的浊气为何又出现了?”唐糖的询问让东华无言以对,只能将浊气来源大致说了一下。
东华体内的浊息来自渺落,而渺落乃魔界新任魔尊,由四海八荒的三毒浊息汇聚而成,三毒则代表着贪嗔痴。
只要四海八荒的生灵存在,贪嗔痴三毒浊息不尽,渺落便会不死不灭,因不服东华独尊之位,不惜毁天灭地,与东华决一生死。
东华帝君因浊息不死不灭无法杀了渺落,唯有散舍修为,造铸封印将其困于妙义慧明境。
若水之战发生在东华封印了渺落之后,失去大半修为的东华有心无力,将若水一战交予墨渊。
只因为渺落时常冲击着封印,东华的注意力集中在妙义慧明境,时不时加固封印,脱不开身。
东皇钟即使父神交给擎苍手中,墨渊不管作为父神嫡子,还是天族战神,处理起东皇钟乃天经地义之事。
“妙义慧明境压制住渺落,将三毒浊息纳入锁魂玉中,封印法阵乃由佛铃花控制着,因此出现些许浊气侵入体内。
只要本君不涉及三毒,浊息便毫无还手之力。”东华带着淡淡的语气解释道,唐糖拿起茶杯,佯装喝茶遮掩住笑意,清咳数声,提醒道,“帝君,魂引梦牵花。虽说种在摇光身上的魂花已毁,但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备用的魂花呢?”
东华闻言僵直着身子,一时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