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纷纷紧张起来了,本来这场战役可是决定着天族的未来,胜负攸关身家前程,出不得一丝差错。
如今主帅身边出了个青丘弟子,说是弟子,谁人不知墨渊与弟子的暧昧不明呢?众所周知,枕边风的厉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摇光上神,您所说之事可有探查到实证?”桑籍反应最快,率先开了口问道,央错不满的瞥了眼桑籍,心生烦躁却只能忍着,毕竟桑籍说的没错,做的更没错。
“呵呵,你问我要证据?”摇光轻笑一声,将墨渊越来越严厉的目光抛之脑后,唇角微微勾起,轻声说道,“司音那么大一个人在军中,还怕没人证?”
“折颜这只老凤凰终日待在十里桃林,连我这个昔日同窗相见一面都不行,除了青丘九尾狐族,司音何德何能配劳动他的大动干戈?”
“你说是吧,狐帝幼女,传说中的白浅帝姬?”摇光看向刚踏入帐内的少年,轻声嘲笑道。素澜与她通过对流言进行抽丝剥茧,逐层剥离已知信息,最后发现白浅这个隐姓埋名之人,结果不就浮出水面了。
司音接到天兵的传令,摇光上神有请,虽然心有疑虑,去的地方却是主帅营帐,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定一些。
在踏入大帐的那一刻,摇光充满嘲讽之意的质问让她愣住了,司音当场懵了。隐瞒了两万年的秘密被人一语道破,司音顿时涨红了脸,脑中空白一片,下意识的寻找起师父墨渊,俊美的脸蛋满是惊慌失措。
墨渊见到熟悉的身影,瞬间明白摇光的意图,这是对待敌军奸细的处理方式,因着素锦族一事,摇光怕是不会放过司音了。
但看着满是依赖神色的司音,墨渊心中难免泛起阵阵心疼之情,这可是自己的小十七,陪自己一起弹琴看星星看月亮的小十七。
“摇光,够了,不要再说了!”墨渊忍不住低吼道,摇光立即针锋相对的骂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做出的事好做不好说,你们不嫌难看,我还嫌恶心呢!”
“折颜的幻翎术虽说不错,但还没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墨渊,你这招自欺欺人用的不错,占了便宜还卖乖!”
“可惜,我是一个主将,我得为自己部将的生死存亡着想。没时间和一个奸细虚与委蛇,连最重要的阵法图都丢了,还想护着这个奸细,你被迷的晕头转向,置数十万大军的安危不顾,你这个主帅做得可真好!”
摇光这一顿阴阳怪气的讥讽,几乎把墨渊的脸皮踩到泥里,央错神情纠结不已,想说什么又犹豫不决的低下头,思索着自己该如何抉择,一时闷声不吭。
在桑籍和连宋看来,摇光这是在表态,哪怕和墨渊决裂亦要处置了司音,或者说青丘帝姬白浅。
桑籍急得满头大汗,暗骂道,如今翼族大敌当前,将帅此时水火不容,这仗还能打赢吗?
连宋开始琢磨起来,司音隐瞒身份的事能不能做些文章,为天族带来些许助力,天君早就想寻找机会和青丘结盟,奈何青丘滑不溜手,不肯接招。
“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你骂师父,隐瞒身份是我自作主张,不能怪师父,他丝毫不知情!”司音听不得任何一句墨渊的不好,顾不得自己暴露身份之事,用手中的玉清昆仑扇指着摇光驳斥道。
“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的身份了?”摇光冷冰冰的目光紧紧盯着司音,墨渊一个瞬步挡在司音身前,隔绝摇光的视线,司音像是回巢鸟儿似的躲在墨渊背后,缩头缩脑的低声喊着师父二字。
“我说,够了,阵法图失窃一事与司音无关。”墨渊紧蹙着剑眉,后背传来的触感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司音倒是反应过来,伸出小脑袋,震惊的大声叫喊起来,“什么?阵法图失窃了?什么时候失窃的?”
“你这个坏女人,居然冤枉我,阵法图失窃我才知道,自从来了军营便从未离开过。你冤枉人!”司音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勃然大怒,怒吼着心中的不平。
桑籍拉了拉央错的衣袖,示意他开口主持大局,央错却垂眸低头,思虑甚多的摇了摇头。
气的桑籍都不想理这个大哥了,心里嘀咕着,堂堂天族大皇子,你可是代表着天君作为监军之职。主帅和主将闹得不可开交,眼见快打起来了,你还躲一边看热闹,这场战役你还想赢吗?
桑籍越过央错出现在墨渊与摇光中间,伸出手掌阻隔两人,大声喊道,“两位上神,请息怒,此事错综复杂,不由坐下来好生谈谈,如何?墨渊上神?”
“摇光上神,事不至此,阵法图失窃乃昆仑墟看守不利,如何失窃尚需查明。”桑籍先是看向墨渊,墨渊沉着脸颌首,他又看向摇光这边,摇光后退几步,冷着脸坐回座位上。
“诸位,如今的争议是阵法图失窃一事,摇光上神认为是司音窃取的,是吗?”连宋见场面稳定下来,开口打圆场了,“墨渊上神则认为失窃一事与司音无关,是吗?”
摇光和墨渊不约而同颌首称是,连宋继续说道,“摇光上神认为司音是青丘派来的奸细,意图离间天族与翼族,挑起战火,是吗?”
摇光接连点头,对于连宋的政治嗅觉如此灵敏,看向他的目光难免透露着一股欣赏之色。墨渊制止司音想驳斥摇光之言,示意他会处理,让司音乖乖听话。
“那摇光上神可有什么凭证验证呢?”连宋总算看明白了,摇光咬着司音不放,不止是阵法图失窃一事,主要不想军中决策层多了他族之人,攘外必先安内,打算清理掉不安定因素,无可厚非。
摇光厉声质问,“阵法图连我这个主将不知其所在,墨渊的弟子中,除了司音这个青丘之人,余下皆是天族之人,难道是这些天族弟子叛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