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痒痒,却也拿这种动物无可奈何。
我能想到的求助门路都已经,想过了,甚至就连搬家都被我提上了日程。
可因为即将临近的服装设计展会,时间太紧,我临时改变工作地点的方案根本就不可行。
这事只能往后拖延。
可每拖延一天,我都觉得自己就是离死近了一步。
就像是被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一样,迟早有一天会两腿一蹬,彻底驾鹤西归。
宋佳看着我生无可恋的模样,只能对我抱以同情,“那你可真是太惨了,我记得之前白羽不是给了咱们可以驱虫用的香囊吗?那东西咱们带着的时候,周围也没这些蛇虫鼠蚁,要不你把问白羽那边还有没有存货,多弄过来一些,挂在家里?”
宋佳这一句话给我提了个醒,我立刻联系了白羽。
而这次电话打通了,白雨接得非常快。
“秦冉?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白羽语气中透着调侃,但声音有些虚弱。
我听着他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开口关心道:“你这声音怎么这么虚?生病了吗?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得去市里的医院看看,总得先确认病情,再对症下药,蛊婆婆的医术确实不错,但别耽误了病情啊。”
“小毛病,就是感冒,吃两天药就好了,哪还用那么折腾,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白羽笑呵呵地说道。
他显然不准备对和古婆婆有关的事情跟我多聊,我也乐于跳过这个话题,干脆就把我住的这个独栋老破小闹蛇的事情说了。
“这些蛇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区里的人说他们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些蛇,就算小区里的绿化不错,但我觉得这些蛇出现的有点太蹊跷了。”
我叹了口气,疲累地伸手摁着眉心,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我想着你之前不是给了我一个香囊嘛,不是说那东西可以驱虫驱蛇吗?想着你那边还有没有存货,要是有的话,我可以花钱买,多少钱都行。”
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这种长时间紧绷的神经,让我的耐心已经濒临耗尽。
继续这样折腾下去,这往后的日子也没法继续过了,我也只能临时抱佛脚,期待白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羽很快就给了我答复,“按理说你们那个地方应该不会闹蛇才对,这样吧,你回头给我个
白羽的热心帮忙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在我报了
里头还有一些寨子里特有的小玩意。
我和白羽打着视频电话,他在教我这些东西的用法。
“那些粉末状的东西,你就撒在房间的各个墙角,还有柜子后面,门口和外面的草地也都撒上。而且你看看你家周围有没有泥土被翻过的痕迹?要是有的话也都撒上去。”
我根据白羽说的一一照做,却对最后一句话有些不解。
“这跟泥土有什么关系?”
“蛇这种东西喜阴喜凉,也喜潮湿,他们不能在太阳底下待的时间太长,而且他们压根就不是群居生物,只有在每年的繁殖季节才会大量聚集。”
白羽耐着性子解释。
“所以他们一般都会藏在阴凉的地方,也有可能在泥土底下,只要你发现可疑的地方,就把这些粉末撒上就可以了,另外,你看看你家有没有多出奇怪的东西来,我觉着你这房子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白羽这最后一句话让我头皮发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房子怎么了?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我迷信,只是经历过寨子里所发生的事情,我的三观已经被打碎重造了。
所以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有下意识地反驳,而是想听他的解释。
我看向视频里的他,有一段时间不见,白羽最近明显看着糙了不少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脸色也不太好,下眼皮更是乌青一片,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我忍不住调侃,“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是去做贼了吗?你真的确定你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感冒?”
白羽的嗓子是沙哑的,说不了两句话就会咳嗽两声,手里更是时时刻刻拎着一瓶水,他好像还坐在寨子中间的广场上,隐约能看见他头顶上飘动着的紫红色彩带。
白羽听到我的话,无奈一笑,“没办法呀,病来如山倒,这感冒拖久了也不见得好,先不说我的事了,你一会把你家的整体布局给我录个视频过来,我给你看看。”
我诧异地挑眉,“你还懂这些?”
“没办法干,我们这行的什么都得懂一点,技多不压身嘛……”
没等白羽说完话,远处就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那人说的是苗语,我也听不大懂。
白羽却挂了电话,“我这有点事,你先按我说的做,盒子里装着的那些凝胶状的东西,你放在窗台和床角,剩下的等我回来再教你。”
话音一落,屏幕就黑了下来,我按照白宇所说的,将那些粉末撒在了相应的位置,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在墙根下发现了很多泥土被翻开的痕迹。
不光如此,那些泥土都被某种黏液包裹着,有些已经被太阳晒干了,白色的粉末挂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在上头撒了一层盐粉。
我再次将粉末撒了上去,只能祈祷今天晚上睡个好觉,不要再被这一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蛇给骚扰了。
忙完这些,我又对剩下的布料做了剪裁,这才回到了楼上,开门就见蛇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上飞机前我把白羽拉黑的举动,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果然不能乱立flag,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啪啪打脸。”我说着,又给宋佳弹了条语音。
消息发过去很久都没有收到回信,我只当她还在忙。
可临近半夜,我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