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不知道的。
千面人魔凝视月魔长老：“什么时候的事？”
月魔长老语气平淡：
“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因为陆凡答应我，会把生死簿交到本座手里，谁知道，这小狐狸居然反悔，不再接本座的传讯，本座一定要给他好看，让他知道戏耍本座的后果。”
“……”
千面人魔眼里的诧异之色更浓：
“干掉平凉府府主楼千振、副府主马复国的人，居然是陆凡？盗走生死簿的人也是陆凡？”
“他这么大的胆子？”
“稍微出一点纰漏，不但他会完蛋，整个商盟都会被他牵累，被覆灭。”
月魔长老平静地看着千面人魔：
“要不说他是小狐狸呢。”
“他不但这么做了，而且还好好的活了下来。”
“如今，趁着新老交替，又把自己从商盟摘了出去，如今商盟全部上岸，他的问题虽然还在，但是已经变成个人的小问题。”
月魔长老的一番话，让千面人魔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是小觑了原商盟盟主陆凡。
这小子何止是在刀锋上起舞？
这小子还闭着眼睛在赌命！
“有魄力！”
这是千面人魔对陆凡的评价。
然后脸色一沉，千面人魔冷冷地道：“你怀疑，这次针对我们的人不是日月联盟，而是陆凡？他没这个能力。”
“陆凡的确没这个能力，但是陆凡跟袁紫馨关系不错，他有脑子，袁紫馨有这个实力……”
月魔长老阴仄仄道：“要说这件事情没有陆凡在里面掺和，本座是不会信的……日月联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青蛇长老不行，无笑琴师不行，袁紫馨，更不行！”只有陆凡，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最有可能兵行险招。
“目的是什么？”
千面人魔反问月魔长老：
“他都已经放弃商盟盟主之位，孑然一身了，何必再……你是觉得，陆凡想趁此机会，立功，把玉海盟带进日月联盟，成为日月联盟正式的一线宗门？”
千面人魔目露深邃之色。
月魔长老手指弹动着，道：“本座没想这么多，但本座认为，陆凡不希望魔尊联盟影响控制更下面重天，直觉告诉本座，越是往下面走，我们可能会越了解陆凡，陆凡会千方百计的把我们阻挡在上边，不让魔尊联盟真正控制了解下面的各大重天。”
“……”
千面人魔顿时沉默下来。
这次最重要想要了解的是，谁是凶手！
月魔长老一部分说的是事实，但是也有一部分完全是臆测推断。
千面人魔知道自己不能尽信。
但是……
陆凡这个名字，在他心中留下了越来越深的印象。
是陆凡跟袁紫馨联合为之？
如果真是如此，意味着出手的仍是日月联盟。
那么……
证据呢？
只有找到证据，才能破局！
找不到证据，就是无能。
千面人魔陷入沉思、心事重重的表情，落在月魔长老的眼里，月魔长老自然能够理解。
在轮值长老的席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千面人魔现在的处境。
短时间内如果没有破局之法，等待千面人魔的就只有一条路：
主动辞去轮值长老席位，承认自己的无能。
月魔长老乐于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月魔长老并不希望自己出面接手魔尊联盟眼下的烂摊子。
现在的烂摊子，比当初他留下的更加糟糕！
连月魔长老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解决。
因为各大宗门一口气伤筋动骨得太厉害，在跟日月联盟的竞争中已经全面落入下风，这种时候让他出面，也有力未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