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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作者:止雀秋行字数:2231更新:2024-10-03 14:24

远处的一座阁楼看。

谢让抬眼看去,他不常来南郊,竟不知南郊有这么一座神秘阁楼。

谢让:“这是什么地方?”

小哥:“杀手阁。”

谢让看向小哥,又顺着小哥的视线望去。

原来小哥是在盯着高处某扇半开的窗户看。

那窗户开在顶楼,离太远,谢让只能看到,有一道身影飞快从窗边闪过。

小哥低语:“我还会来。”

谢让颇为义气地拍拍小哥的肩,“哥们,下次我陪你来。”

他安慰道:“你要是心情不悦,这几日就跟着我去北郊转转。那里虽荒凉,但好在视野开阔,能去放空自己。”

小哥不置可否。

*

姜姝伏在窗边,目送谢让与那小哥远去。

阁主:“你真不怕谢让临时起兴,到阁里来找你啊?”

姜姝重新窝回躺椅,“无所谓。”

接着话头一转,“记得找人把我的行李搬到你那院。还有,我明天就要去修葺店铺,记得把钱准备好。”

阁主突然很后悔给她住院和钱财。

天越来越冷,还有几旬就要过新年了。

阁主及时提醒:“记得你还有任务。”

姜姝眼皮打架,把厚毯往上一拉,蒙住脸,不着调地敷衍一句。

第86章

阁主前脚刚走,后脚谢让就来了。

姜姝不确定路上俩人有没有碰面,虽然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可就是莫名心虚。

她主动接过谢让抱来的那束赤蔷薇,“承桉哥,我好饿。”

谢让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那你先到堂屋里待着,我去厨房做饭。”

谢让提着那袋沉甸甸的蔬果走了。背影窝囊,像个目睹了妻子出轨,却还要给妻子和那情夫洗床单的憋屈原配。

当然,“出轨”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恋爱后,他天马行空的想象从没停下来过。大多时候,他都在想象她是多么爱他。只有极个别时候,譬如眼下,他会把自己想象成绝望的受害者,满腹委屈。

这种委屈感,在他进了厨房,看清了屋里陈设时,窜升到极点。

炉灶底下的柴火已经提前加进去一捆,柴火噼啪烧得正旺。锅里的水已经快要烧开了,锅盖斜着放在灶台上,还没来得及盖上。

案板上,葱花芫荽已经切好,有条肥美的鲈鱼还没拔完刺,红烧料汁还差米醋没放。

碗架上搁着大小不一的碗,其中有俩个碗,一个红的,一个蓝的,背靠着贴在一起,像一对甜蜜情人互相依偎。

姜姝不会做饭,她是天生炸厨房的料。那么厨房里的这些“温馨”景象,自然都是那个男人的手笔。

可笑的是,谢让也提来一条鲈鱼。下晌他草草处理完公务,赶去湖边凿冰垂钓。在寒冷刺骨的天里,他钓了几条鱼,把其中最肥美的那一条,带给她吃。

她喜欢吃鱼,他就变着花样,用各种上好的鱼,讨她欢心。

他以为这是他与她之间的小情趣,如今看来,那男人也在讨好她。

来的路上,他想象过,他待在厨房里,应该是非常开心地在做饭。如今,他却是在愁眉苦脸地操刀下厨。

他还是要把这一顿饭送到姜姝面前。

总不能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反教她饿死了吧。

谢让接手了那条还没处理好的鱼,“哐哐”剁着鱼块,把怨气都撒在了这些不会说话的蔬菜水果上面。

那男人走之前,原本是想给她炒什么菜吃?

谢让开始揣摩那男人的想法,按那男人的想法重新列食谱。

揣摩完,他心里拔凉。

完了,那男人完全摸透了她的饮食喜好。

现在情况异常荒谬,他甚至还要去从那男人的想法里,把她的更多喜好倒推出来。

那男人比他还了解她,这意味着,那男人可能很早之前就与她结识了。

谢让呼吸气促,想一把火将这厨房烧了!

此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原配,而那男人是半路插一脚的第三者。这样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那男人。

而现在,他胡思乱想着,总不能他才是小三吧!

总不能,他才是那个恬不知耻,插足别人爱情的狐狸精吧!

不,绝无可能!

他不可能是小三!

谢让非常在意名分这件事,到底谁先谁后,到底谁是原配正宫。

他心里仿佛窜来只嚣张的刺猬,不管他是在备菜还是煮粥,这只刺猬都不肯放过他,往他心口扎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抖着做完了这一顿饭,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到后怕。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绑在十字架上,被人鞭笞谴责,备受折磨。

最后,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菜去堂屋时,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那男人与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们,做过吗?

*

姜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阁主人虽走了,但他的物件却无处不在!

她赶紧起身收拾,把他的衣裳鞋袜全都一股脑塞到柜里。

还剩下些洗漱用品,姜姝稍稍吁了口气,这些用品还能让她扯谎,说是她的。

刚把应付谢让的话想好,下一瞬,就见谢让推开门走来。

“洗手,吃饭。”

谢让语气有点冷,把碗重重搁到她身边。

看谢让这样,肯定是发现院里的不对劲之处。

姜姝选择主动解释:“承桉哥,其实我……”

谢让抢先打断她的话,指着她身后某个地方,问:“那是什么?”

姜姝转过身看。

方桌上,谢让送的那束赤蔷薇花旁边,搁着一个男用剃须刀片。

姜姝瞪大了双眼。

好你个阁主!剃须刀片不放你屋里,放到堂屋里干嘛!

可恶,当真可恶。

姜姝暗自咬牙。

谢让见她沉默,又问一遍:“那是,什么?”

姜姝凑到他身旁赔笑,“是我的刀片。”

谢让挑眉:“你要刮胡子啊?”

姜姝愣了下,旋即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对对!我毛发旺盛,那就是我用来刮胡子的刀片!”

她顺势把脸凑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胡子刮干净没有?看看嘛,你凑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离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只要谢让稍抬起头,就能亲到她的嘴巴。

谢让没忍住,笑出声。

她见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谢让捏住她的脸颊肉,“犯错只会哼唧是没用的。”

她说承桉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脚一跨,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谢让又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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