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一副模样。
任凭清荷摆弄,直到回了房也依然没想通其中关键之处。
书房,谢让坐在桌前,手中狼毫却时一刻不停。
守在一旁的翟蓝看他家大人这个神色,有些心惊。
大人每逢心烦不静时便会抄录佛经,但每次也不超过半个时辰,现如今都已经一个时辰了。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家大人如此心烦?
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被大人抱回来的公主,难道是公主?
方才大人就是从公主房中出来后好像就这样了,莫非是吵架了。
翟蓝实在脑补不出他家大人与公主吵架的画面,虚瞟了一眼大人,意图劝解道:“大人,方才公主侍女来将公主接走了。”
谢让执笔的手未停,冷冷的说道:“公主的事,不必说与我听。”
好的,现在翟蓝确信他家大人就是跟公主吵架了。
翟蓝突然想起今日公主走时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看清楚是何物。
神色肃穆,毕竟公主昨晚是在大人房中休息的,万一看见了什么。
“不会,所有涉及到机密的东西我都放在书房了,房中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公主喜欢拿去便拿去了。”
姜姝回到房中,本就有些风寒又一直在想问题,不一会儿,头便有些发疼。
伸出指尖揉了揉额头,脑海中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未找出答案。
微靠在贵妃塌上,清荷见状走过来给公主轻按了起来。
“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姜姝摇了摇头,毕竟这烦心事也不知从何说起。
晚食,用了药后的姜姝实在不想在满是药味的房间待着,便带着清荷出门随意走走。
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有些乏了,便在假石旁稍坐了一会儿。
天色渐暗,姜姝正要带着清荷回去时,忽然假石后传来一阵声响。
似乎是一对有情人,才进来便搂抱成一团。
姜姝坐的位置就在两人身后三两步,假石嶙峋,有缝隙从中漏出。
姜姝透过这个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两人抱作一团正忘情的拥吻,边吻边解着对方的衣衫。
二人的穿着打扮应是此次随行的侍女与护卫,浓情蜜语。
姜姝没有偷窥旁人的爱好,但她若是出去势必要惊动这二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便准备与清荷在原地等二人亲昵完。
身后清荷却有些看不惯,“公主,不如奴婢出去将二人打发了,毕竟这可是寺庙,竟能做出这种事这事。”
姜姝摆摆手,人都有七情六欲,再说了这二人也没碍着旁人,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亲热一番罢了。
清荷却不这么想,“公主,这二人说不定就是一对野鸳鸯,况且是二人一来做那档子事,怕不是有情人,毕竟若是心爱之人,怎么会这般对待。”
“指不定等会儿那男子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了。”
清荷说的一番话,如同惊雷般拨开了姜姝心中的疑团,绞尽脑汁思考了一整日的答案好似在此刻浮出水面了。
她昨夜可不就跟这男子一摸一样,对谢让极尽轻薄,今日一早醒来便开始推脱不认账。
找出症结后,姜姝便再待不下去了,四处探望瞧见旁边有一狭窄小道,便带着清荷从小道上一路疾驰。
本想着直接去找先生,但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房中走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经折腾,等姜姝到谢让院中时,天上的繁星都已亮起。
姜姝盯着缠满纱布的手,心下一沉,今日成败可就在它身上了。
刚想抬步进去,恰逢碰见谢让就在庭院处。
挺拔修长的身姿立于院中,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贵的轮廓,俊美不似真人。
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第21章
姜姝看见他,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伸手打招呼道:“先生。”
但院中的谢让听见声响却一言不发,径直向屋内走去。
这可不能让他走了,要是今天不把这个误会解除了,那她明日怕就进不来这个院门了。
想到这儿,姜姝立刻小跑起来,追上谢让后,拉住了对方白皙的指尖。
触手先是感受到一阵温凉,许是在外面站得有些久了,风吹得手冷。
“先生手好冷,怎么也不带个手炉。”
谢让的手很有美感,像是白玉雕琢的一般,指节修长,骨肉匀亭,只是美中不足的便是指腹处的薄茧,摸着有些粗糙,姜姝伸手在薄茧处捏了捏,像是寻到好玩的事物一般。
谢让伸手想要将手抽离,才微微抬起指尖就被姜姝摁住,牢牢的将他的手掌压在她双手中间。
女子的柔荑细嫩温热,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每一处都柔软细腻。
温热的指尖轻轻摩挲过他指腹的薄茧,带起一阵酥麻。
谢让漆眸微抬,冷声道:“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姜姝捏着谢让冷白的指尖,一双清亮的桃花眼看着他,小声道:“我惹先生生气了,学生是来请罪的。”
“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见姜姝提起昨晚,谢让的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嘲弄,“公主不必多说,臣绝不会将昨夜之事泄露。”
她巴不得谢让泄露出去,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上谢让了。
姜姝牵住谢让的衣将距离拉得极近,她水红色的衣袖与谢让竹青的衣角相缠,颇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
谢让滑落,便坚决的将挟持在她手心的手掌抽出,举步如飞的向前走去。
姜姝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轻易放他离开,况且这事情都没说开,那她手上的伤岂不就白受了。
反手抓住了谢让的袖口,快速将缠了纱布的手伸到他眼下,白嫩的掌心被纱布缠绕,唯有葱白的指尖遗留在外。
想起谢让那清贵的面容,姜姝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心悸。
打断联想,在心底默默摇头道:一定是因为还没从那绑架中缓过来。
对了,她消失了这么多天,照理说也会有些风声出现才是。
怎么这么多天下来,也未曾听见有什么传闻,就连茶楼这样的地方也不曾有只言片语流传出来。
谢让抬头看见她的眼神,眼底深处流露出的缱绻让他心生妒意。
捏着指尖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姜姝忽地从沉浸中醒来,见状怒目看向他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在下心悦娘子,想要娘子心系在下。”
姜姝微微挑眉看向他,忽然想到什么,到嘴的讥讽之语忽然停在嘴边。
轻咳一声道:“你说你心悦我?那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