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真的很大。
沐浴时她瞧过她身前之处,颤颤巍巍,她的手掌也顶多握住多半,当方才她握住谢让的手掌贴在她身前时,好似他一掌便握住了。
这般想着,脸上的绯红又再次上涌。
清荷站在公主身后,看着公主娇美的面容无端又飞起红晕,有些担心。
“公主,可是发热了,您的脸好红呀。”
姜姝泛着水光的眼眶朝清荷看了一眼,摇摇头示意她无事。
回到院中,姜姝这才反应过来,今日她去找谢让还专门寻了帮手押题,就是为了让谢让对她刮目相看。
现在好了,确实是刮目相看了。
姜姝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自己的面容,在床上咕涌咕涌的翻滚。
翻转了许久,还是有些不自在,突然坐起身对清荷说道:“备水,我要沐浴。”
另一边,翟蓝第三次端着水从院外进入他家大人的屋子,也不知他家大人碰上什么了,这已经是他家大人洗的第三遍手了。
骨节分明的手浸入盆中,细细揉搓着,随后又拿起香胰子沿着边角清洗,如此反复才终于净手完毕。
姜姝沐浴完后躺在床上,暮青色的帷幔在头顶蔓延,像极了今日谢让的衣衫。
当时她抓住谢让手的时候,他好像都没怎么挣扎,她放上来的时候也不见他动弹。
想到此处,姜姝翻了个身,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她身后。
脑海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姜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将身前的被子拉了拉,闭上眼睡觉。
这晚,姜姝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那件屋子,但不同的是,她握住谢让的手放在她月匈前时。
翟蓝并没有出现,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当她回过神松开手想往后退时,谢让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按。
柔软的身躯瞬间与他紧密贴合,谢让冷白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额间,后沿着她的鼻尖滑至她的唇边,最后落在姜姝小巧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抬起姜姝娇美的容颜,慢声轻语道:“公主不就是想要这般,躲什么?”
姜姝惊慌的摇了摇头,柔媚的嗓音从缝隙中传出,“没,没有。”
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姜姝感觉她呼吸的时候,身前的起伏若有若无的贴近了谢让的胸膛。
似是察觉到危险一般,她双手抵在谢让身前,想要借此拉开距离。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一般。
谢让修长的指节顺着她的下颌再次向下,经过她柔白的脖颈,停在了她衣襟交叠处。
很快姜姝便感觉身上一凉,整齐的衣领被人解开,露出莹白的锁骨。
“不,不要……”
姜姝眼眸瞬间泛红,两朵云霞飞入她的脸颊,意图伸出手阻挡住对方。
却被对方另一只手钳制在身后,使得她不得不再次跌入谢让怀里。
谢让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
好一会儿,谢让突然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公主,公主起来了。”
姜姝被清荷摇醒,眼眸中荡.漾着还未散去的春意,梦中的感觉仿佛还在。
姜姝感觉对方的呼吸声还回荡在她耳畔,低.沉.急.促。
“什么时辰了?”
话说出口,语气中带着的娇媚是姜姝都未曾预料的。
清荷只觉得公主今日格外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只看一眼就像是要将她的魂勾去。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像是立在枝头的海棠,秾丽柔美。
“公主,已经卯时了,今日要去正殿上香,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催公主了。”
姜姝连忙起身,坐在镜前任其装扮。
脑海里却还在停留在那场梦里,如果谢让真的如同梦中这样就好了。
那她可太有办法来应对谢让了。
等等,昨日谢让好似并没有生气,也没来找她秋后算账,难道谢让当真吃这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吃这套,她也就不用去装那些文静娴雅了。
正殿,太华寺的主持们立于佛像前。
待到她到后,院中跪坐的沙弥们便开始颂起了经文,靡靡之音在殿中泛滥。
姜姝在人群中左右观看,才在左边看见站在一旁的谢让,一身白衣遗世无双。
她的视线炙热的如有实质一般,谢让偏头向后一看,便瞧见立于中间的姜姝,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瞧见是她,谢让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姜姝瞧见对方这幅神色,若有所思,他这幅模样看着好似也并不生气。
那她还装什么文静娴雅。
就在她还出神的盯着谢让时,站在前方的主持突然停下动作。
视线准确无误的看向姜姝道:“施主心不静,今日怕是不宜上香,还请施主改日再来。”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寂寥无声,这次前来太华寺本就是为了长公主殿下恢复神智而来,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主持要是要将长公主请出大殿,这……
姜姝感受到大殿中意味不明的视线朝她倾覆而来,听见主持的话语,冷眼看着面前的主持,付之一笑。
她从走进这座寺庙开始,便感觉到这里的和尚对她都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原本还在想是从哪儿来的,现如今可算找到源头了。
“主持若是专心礼佛,又怎知我心不静,可见主持心也不静,既如此又如何能侍奉神佛?”
主持显然是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也许是被人捧得太高了太久了,猝然听见反驳之语,哑然在地。
一时之间,大殿寂静无声。
皇后见场面僵持,轻拍了身边的嬷嬷,使了使眼色。
嬷嬷随即心领神会,站出来说道:“主持这几日给娘娘讲经想必是累着了,既如此,今日的法事便劳烦监寺主持,主持回去好好休息。”
话落,主持苦笑出声道:“多谢娘娘体恤,贫僧的心乱了,确实不适合主持这法事,”说着转头对着身旁的监寺道:“师弟,今日便劳烦你了。”
说完,主持便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退出了大殿。
主持走后,这场法事完成得异常顺利,很快便结束了。
姜姝本想随着大众一同退出大殿后再去寻谢让,不曾想在门口被母后给叫住。
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看向母后道:“母后,怎么了?”
姜姝走近才发现母后面色有些苍白,以为母后不舒服,连忙上前扶住母后。
皇后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着急的女儿,嘴边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好时候,也许过段时日说比较好。
抱着逃避的心态,皇后嘴边的话换了一波道:“太华寺主持在这寺里清修多年,对国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