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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

作者:尉迟净字数:2374更新:2024-10-0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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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现在,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被我‘帮着’说?”

“你不会动我。”

“你最好希望我不会。”

——在青年的手将要触到年轻人的一刻,包厢中忽起风动。

宽大的袍子扬开,如畸形的蝙蝠滑翔,毫无征兆,那静默不动的五六个人突然全部合身扑来。僵硬的躯体谈不上任何格斗技巧,他们完全是靠人数与体重,将褐眼的青年死死按在了桌上。不知是谁出手,一柄匕首接着插到了王久武颈旁,刀刃冷寒,紧贴着他的咽喉。盘中的刀叉,则正对着他的鼻尖,叉齿上猩红的血丝,映入青年褐色的眸眼。

“我很清楚,你不会动我,”阴阑煦的声音没有起伏,“而且,你不会将我交给警方。”

“你是在威胁我?”

青年低低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腔阵阵抽痛。

“所以,你打算在这儿杀了我,还是打算吃了我?”

身上积压着几人的重量,连脖颈都无法抬仰,在这个伏趴的角度,王久武根本看不到阴阑煦的表情与面容。他能看到的,只有年轻人裹在厚实大衣下的上身;他不知那单薄的胸膛之中,是否还有一颗人心跳动。

“我不会那么做。”

年轻人声音依然冷漠,却伸来一只手,越过礼服的衣领轻轻抚上王久武的后颈,像是在给予安抚。被他触碰的部位旋即落下尖锐的刺痛,如有什么细小的针头深深扎入了皮肉,但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快被他指尖的冰冷缓解,剩下的,只有阴阑煦的低语仍留在耳侧:

“595,你是特别的。”

那些傀儡一样的仆役放开了王久武。

包厢内唯二那把靠背椅被搬了过来,这些人甚至还为王久武重新戴好领结,细细平展其礼服的褶皱。随后他们扶着有些怔愣的王久武在桌子对面坐下,摆上不知从哪里端出的甜品佳果。刚才还受制于人的青年,转眼间竟成了座上贵客。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留下,和我一起欣赏今晚的焰火。”

灰眸的年轻人抬了下食指,低垂的黑丝绒帷幕忽然大敞。

王久武条件反射闭眼,然而,并没有眩目的璀璨光芒照进包厢。

高悬的水晶灯不知何时已然熄灭,围栏外同样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宾客原地伫立,一楼舞厅静寂。

“混血儿舞会,现在才正式开场。”

伴随阴阑煦轻若微风的话语,荧荧浅灰光芒浮现,飘入舞厅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最近反复在看《红死病的假面具》,导致在写这一章时,脑子里反复响着一句,“这下阴阑煦的到来终于被承认”。

回看了下章节发布时间,嚯,老阴这一跑路已经跑了大半年啦!

不过捋完时间线后发现文里时间才过了三天,东埠的每一天都很充实精彩!

今晚还有一更,在写了在写了!

第142章舞会开场

与宾客入场的大门东西相对,舞厅另有一扇大门直连公馆内部。数年之间,这扇漆红大门一直紧闭,仿佛已与墙壁融作一体再也不会开启;然而今晚,于众目睽睽之下,在水晶灯熄灭的同时,漆红大门发出了阵阵沉重的低吼,门扉缓缓移动,散起无名烟尘。

跟着,穿越大门,一抹辉公馆标志性的浅灰荧光飘了进来。

并非往常由石阶墙体反射的惨淡月光,这抹灰蒙蒙的光芒更为晦暗,来源于一盏老式煤油提灯。提灯被人高擎在手中,远离浮至腰际仍未散去的烟霭,半明半昧,像一颗为众人指引方向的星体。摄灯人低扣着兜帽,缓步踏入舞厅,浅灰的长袍边沿残破,一路在地面拖行。

“到时候了。”

贯山屏听到摄灯人用苍老的女声说道。

但他此刻没有心思细究她的身份,正举目四望,拼命想从逐渐聚拢到舞厅中央的人群中,寻到那一双褐色的眼睛。几分钟前,水晶灯突兀熄灭的时候,检察官第一反应看向身边的人,却只看到一团陌生的模糊面容与一条华丽张扬的长裙。褐眼的青年不知何时悄然离开,早已不知影踪。

见贯山屏原地伫立久久未动,一旁的舞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亚历山德罗先生,时候到了,快走吧,别让她等候。”

她小声地提醒,语气却很焦急。贯山屏只好跟着她移动脚步。

至于参加宴会的其他宾客,此刻已然循序就位,全部沿着提灯走过的光迹自觉相对而立,在舞厅中央分列成整齐的两排。没有空余选择,贯山屏只能站到其中一条队伍的最后,心下茫然,对随后会发生的事情毫无头绪。但他注意到两排队伍中间留出了四五人的宽度,猜测是预备放行什么东西通过。

这个猜测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一道水流。

一道阔宽的水流,自摄灯人来时的漆红大门流入舞厅,一路穿流过宾客站成的队伍。如有生命一般,水流不紧不慢地从内馆深处源源流出,悠然纵贯整个舞厅,直至流到另一扇大门之前,才消失于隐藏的下水口。表面泛着细小的白沫,这道水流在舞厅中央铺成一条透明柔顺的“地毯”,而贯山屏嗅到了随其而来的一种咸腥味道。他想起曾在东埠湾的海风中闻到过类似的腥味,接着意识到舞厅中漫流的乃是海水——然而,抛却辉公馆所处浒邳区离东埠湾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不谈,海水为何会从内馆流出?

这个疑问像根刺扎入了检察官的头脑,还不待想明原因,他就又发现了另一点异样:精神紧张下无意识的一步后退,令他觉察到自己两脚间竟存在极不明显的高度差。地板复杂的花纹制造了视觉错觉,如此欺瞒过了众人的双眼,贯山屏凝神细视,惊觉原来舞厅地板并不平坦。整体近似一个东高西低、中部微陷的坡道,平缓宽广的地板几无接缝,恐怕正是为了这流水一幕特殊建造。

但检察官并未因自己的这个发现产生惊奇或惊喜的感觉。

相反,他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腥甜血味在口腔弥漫,终于将笼罩头脑的醉意驱散多半。贯山屏懊恼无比,自责居然这么迟才察觉异样。

此刻他无比希望王久武仍在自己身旁;如果那个青年在场,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这般失常。

可贯山屏同样清楚记得,也正是自己,将褐眼的青年狠狠推出了怀抱。

……

“让开。”

二楼包厢,摄灯人走入舞厅的时候,王久武呼地从座位上站起。

料想这人是要赶去舞厅现场,傀儡仆役们便在他面前直挺挺站着,一双双无神眼睛下脏血横流,活尸一样。

王久武毫不意外这群家伙会挡住自己的去路,也知道对他们而言威吓与说理俱毫无用处,所以那句“让开”,只是讲给自己身后的前任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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