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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作者:尉迟净字数:2326更新:2024-10-03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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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继续问道:

“有几行字想让你帮忙翻译一下,是用血写在墙上的,能接受吗?”

“我胆子没那么小,发过来吧。”

于是郑彬拍了张照,脱敏处理之后转给凌凛,对方回复“很快,稍等”。

估计几分钟后就能收到结果。

郑彬不由想松口气,鼻前却伸过来一根臭烘烘的东西,隔着口罩都熏得他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什么!别在现场乱搞!”

痕检员哈哈一乐,将金属条状物放上自己摊开的掌心,好让郑彬在白手套的衬托下看得更清。这根条状物长十余厘米,上粗下细,通体浅灰,似由铁制,中部一圈细缝,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结构与装饰。

“我才在内脏堆下面发现的。”

“没笔夹的钢笔?是死者的东西吗?”

“不知道,真奇怪,连个商标都没有。”

痕检员说着便要拔开“笔帽”查看,条状物上端却纹丝不动。

于是他又拧了一下。

一道寒芒立现,登时自被认为是尾部的细端突刺而出。两厘米的注射针头尖利细长,扎透了痕检员的手套,在他掌上划破一道血口。

“卧槽!好痛!有暗器!”

史明硬是忍住了将条状物扔出去的本能冲动,攥起拳头按压止血,同时连声招呼,“快,给我拿个证物袋过来,闹不好这玩意儿是重要证——”

他下半句话留在了喉咙里。

毫无征兆地,痕检员身形一垮,倒了下去。

郑彬立即拉住了他的胳膊,在旁的顾怀天也冲了过来,两人合力托住了史明的身体。然而此时痕检员已完全失掉了站立的力气,纵然有别人帮忙支撑,他却仍像软泥一般,朝地面“流淌”而去。

“怎么回事?”关大海等人也闻声赶来。

“不知道,没听明哥说自己晕血啊。”

顾怀天一脸焦急。郑彬则不多废话,抬手就拉下史明脸上的口罩,准备狠劲掐他人中。

却见这人双唇微微翕动,似是在轻声呢喃。

顾怀天立刻附耳过去,脸色瞬间一变。

“明、明哥说,”年轻的实习警察语调不稳,“他一直在说,深渊,大鱼,怪物……”

涎水流下唇角,痕检员向上翻瞪的眼球表面,赫然开始浮现血点。

“是‘落海’!”

郑彬喝吼,“还愣着干什么,你叫救护车,我联系缉毒那边!”

慌乱之际,他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凌凛发来了翻译。

屏幕亮起,映出一首短诗——

【自那星辰,降临深海;

祂虽沉睡,意志同在。

以我魂颂,献我躯拜;

待祂醒来,恩典万代。】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卷啦!

因为被基友吐槽场景张力不足,所以第三卷打算整些神头鬼脸玄乎又玄的玩意儿,作为练笔提升

目前看来没有一点儿进步,还得加油,多学多看。

先从学写打油诗开始(不)

这一卷也会对东埠这座欲都进行设定补充,丰富文文背景故事;此外,也会提到老王和老阴的身世

顺道一提,最后那首打油诗说的不是克总。

第69章夜梦

月华如练,长夜未眠。

王久武从噩梦中惊醒。

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令青年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医院,而非某种险境。刚才困死其中的诡怪老宅不过是场梦幻,来自深渊的异种怪物也随之而去,他稍稍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体。

陪护用的行军床过于单薄,相对于他的体格而言更是尺寸偏小,王久武束手束脚地躺在上面,醒来后不免全身酸痛。然而这似乎并非他今晚噩梦不止的原因,青年捏捏鼻梁,找寻起害自己无法安睡的祸源。

他看到一弯残月悬于夜空。

时近晦日,月亮只剩消瘦一弦,月光却出奇皎洁,似在这间病房中结落一层冰霜。王久武下意识呼出一口气,没有飘成一团白雾,室温依旧合宜。然而那钩自窗扉窥视的冷月如雪苍白,望之着实叫人遍体生寒,于是青年轻手轻脚地下床,悄步走到窗边,打算阖紧窗帘。

一枚记忆碎片猛地扎进他的脑海。

王久武突然想起,临睡前,自己分明特意拉上了窗帘。

莫非阴阑煦在我之前醒过,随手又拉开窗帘?

这么想着,王久武回身看向房中唯一的病床。

掀开的被子垂落在地,床上不见那清瘦躯体。

青年瞬间睡意全无。

他先去盥洗室看了一眼,只看到满室月光,阴阑煦确实已不在病房。犹豫再三之后,王久武收回了伸向护士铃的手,决定暂时不多招惹,避免节外生枝。那个年轻人本来身子就弱,眼下又受伤未愈,想必走不太远;思及此处,他在脑内快速过了遍搭档可能会去的地方,随手抓过一件外套冲出门去。

然后王久武险些撞上一个白色的身影。

遍寻无迹的人原来哪儿也没去,此刻就站在病房门外;准确地说,是背对着房门,面朝着走廊的窗户伫立。

赤着双足,阴阑煦微微抬首,望向窗外。

走廊没有开灯,却明亮惊人,泛着冰冷的银色光泽。月亮明明不在这个方位,苍凉月光却还是畅通无阻地照射进来,将阴阑煦的影子拉得细长如锥。穿过开启的窗扇,夜风吹拂这人柔软的发丝,如在无色的海浪之中,绽开万千浅灰的触须。

……不管怎样,至少人没失踪。

“是想出来透气吗?”王久武无奈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甚至动都不动。

不过这倒也符合阴阑煦的一贯作风。王久武一时没有多心,只是怕他被风吹得头痛,便走去关上了窗户。失掉了风吹响动,住院部顶层的走廊竟又添一分安宁,静得几乎能听见秋虫濒死时擦蹭残翅的声音。

于是,原本几不可闻的呢喃之语,陡然从阴阑煦微微翕动的唇间,清晰地传进了青年耳中。

这略显陌生的语言乍一听像是英语,但词组冗长许多,发音也更显冷硬。王久武多听了一会儿,才逐渐识别出阴阑煦说的应该是德语。不巧的是,青年正规接受的教育止于高中,彼时他连英语都难及格;待加入昼光基金会后,他虽恶补了不少文化知识,但仍欠缺针对外语的系统学习。再加上对方吐字模糊不清,所以王久武吃力地听了半天,也只听出了意为“星星”“大海”的单词,至于阴阑煦究竟是在说——诵念什么,他一概不知。

不过,阴阑煦会说德语这件事,勾起了王久武的一丝好奇。

与众不同的外貌,彰示着年轻人混血儿的身份,但他从不提及过往,并且谨慎地掩饰着自己的独特之处,所以就连王久武也是第一次听他口吐汉语之外的语言。现在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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