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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武决定在和郑彬介绍现场情况前,先去自己的办公室换身衣服。
该庆幸那锅东西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没有造成烫伤。
手握上办公室门把,王久武自己都被自己熏得不行,忍不住一声苦笑。
该庆幸不会有比现在更倒霉的状况了,还能怎么倒霉呢?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过来。
“王顾问,你这是怎么了?”
褐眼的青年心下一惊。
——贯山屏正站在他身后,皱眉问道。
作者有话说:
老王配合郑队查案,憋屈了这么久,本章该让他装一把啦!
关于“高压锅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爆炸”的问题,各位就当会爆炸吧,不建议在家复现操作!
PS:我也是铲屎官,我对猫猫没有恶意,都是剧情所需,不要喷我!
PPS:啊呀,老贯终于要出场了!
第41章换装(上)
王久武一直暗暗期望能再见到这个俊美的检察官。
但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要让贯山屏在他这么狼狈的时刻出现?
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衣服缝里还有没择掉的沤烂猫粮,再加上连日奔波、没时间剃净脸上新冒出的胡茬,基金会顾问此刻哪儿还有什么“良好形象”,整个人一团邋遢。
虽然那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并无嫌弃之意,但王久武还是一时心中苦涩,在他的注视下神情闪烁:
“没什么,就是刚从一个现场回来,遇到了些意外状况。”
他尴尬一笑,悄悄别开视线,下意识用手背蹭了蹭脸,“见笑了,抱歉让您看到我这副难堪模样。”
“我问的不是这个,”检察官双眉紧蹙,“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青年心里一热,“那倒没有,谢您关心。”
“你左臂上缠着纱布。”
王久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袖口处只是露出了一痕白纱,却还是被这人看在眼里。
“几天前被一个发作的瘾君子砍了一刀,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说着他特意弯曲了几下左臂,用行动告诉对方这道刀伤并不影响活动。
贯山屏听完后依然眉头紧锁,甚至神情愈显严肃:
“受伤时间不到一周,你的伤口仍需按时换药,被污染的纱布也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你的刀伤会有感染风险。现在就去医院,我开车送你。”
“不麻烦您,办公室里有药和纱布,我自己清换就好,”王久武现在只想快些从这人眼前逃离,“我顺便还得换身衣服,就不多奉——”
青年准备拧开门把的手突然僵住。
他想起来了,此刻自己这身被肉啤烂糊污染的衣服,正是之前放在办公室里备用的那套;昨晚从棚户区返回警局,他第一时间换下了身上被淋湿的衣服,后来又匆匆赶去新的现场,便没能多带一套衣服过来——现在办公室里哪儿还有干净的换洗衣服。
不知道先前那身晾干了没有,王久武只能在心里苦笑,提醒自己以后得备两身衣服。
他垂下头,“那我先行一步,请您见谅。”
然而检察官已看穿了青年的窘境,开口说道:
“我车里有一套便装,等我一下。”
“真不用真不用,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王久武下意识就想拦住贯山屏,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会弄脏他的制服,于是生生压住了朝那人伸出手的冲动,握紧的拳头只换来自己的心一阵悸动。
“你的办公室有配套盥洗室吗,如果没有就打一壶热水,脱掉湿衣服后记得用热水擦洗一下,不要感冒,我很快回来。”
贯山屏没有再给他婉拒的机会,已然转身向电梯走去。
……
用力绞干水,青年将毛巾热敷在脸上,深呼吸了几口,温热的气体由鼻腔流入肺部,而他的心情仍未平复。
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如同直接叩在他的心上。
“请进!”
王久武没控制住音量,应门声把他自己都惊着了。慌乱中他想挂好毛巾,却把原本摆放整齐的洗漱用品悉数碰倒,零散物件纷纷落在洗手台上,弹砸成不稳的心跳。
幸好隔着一扇门,外面的人应该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贯山屏走进了办公室,随后又轻轻敲了敲盥洗室的门。
木门应声开了一道缝,里面正在剃须的青年已经脱掉了脏衣服,身上只有一条平口裤,恍惚可见一身漂亮肌肉。
门外的人别开目光。
王久武伸手探出门缝接过衣服,立刻重又掩好了门。
检察官的便装还是那么正式,白衬衫西装裤,浆洗得板正笔挺,在纸袋中叠成四方。
捧在手里好一会儿,然后王久武才抖开衣服穿到身上。很久没有穿得如此拘谨,他压平衬衫翻领,不太习惯地耸了耸肩。
一股幽香由衣上走下,随他的动作缓缓飘逸,淡雅清甜。
是檀香,青年忍不住嗅闻。
檀香可静气宁神,贯检心脏不好,确实需要注意情绪平定……熏香?还是香包?是贯检自己置备的吗?
他不由联想到那方绣着“屏”字的手帕——这些会是贯检前妻留下的吗?
“王顾问?”门外的人问了一声,“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扣子不太好扣。”
猛然意识到自己未免想得太多,王久武慌忙收敛了心绪。“贯检,”他强迫自己转换状态,“您这次来警局,是又接了什么案子吗?”
“只是配合警方调查,顺便给我手头没结的几个案子收尾,”清冷男声由门外传来,离他不远,“我已经调岗,不再负责侦查监督,这项工作暂时由李检接手。”
“请问您现在负责哪块儿工作?”
“政工材料。”
基金会顾问第一反应是惋惜,如此优秀的检察官,竟被从一线撤下,打发去做了文书工作,实在是对他才能的浪费。“是因为‘东大系列案’吗?可我不觉得您有什么过错。”
“没有据理力争,是我失职。”
“郑队那脾气,也不是您能劝得了的啊。”
“不单是这么一个原因。四个年轻生命,不,算上赵成鸣,五个年轻人殒命,即便案子因为与‘疯信徒’有关而做了保密处理,在系统里引起的震动也依旧非同小可。这么大的责任,郑彬一个人扛不下来,他的队员又都刚参加工作,此时背处分无异于断人前程——所以必须由我顶上。”
“这对您未免太不公平……”
“这是最好的选择,”检察官打断了他的话,“我已不再年轻,就此止步也不会有太大损失;郑彬是个好警察,我不能坐视他被开除警队。”
王久武忍不住一声叹息。
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