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子眸光迷离的坐在竹屋里想事情,而柳柳和南宫月已经下了山前往对面的山峰,对面的山峰叫雪秀峰。
南宫月是知道的,也知道对面的山上住着一个美貌的女人,经常在山间飘来飘去的,小时候自已见过一次,还以为那个女人是鬼呢。
后来被师傅训了一顿,才不再叫她鬼,不过内心还是认为那个女人是一个鬼,而且他从来没听师傅说过,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师妹。
雪秀峰和无量山一样没有上山的路,南宫月和柳柳还有疯狂五郎君上了山,还没等到三个人站定,耳边香风飘过。
眼前立着一苗条身材的女子,头上长发披肩,用一块烟霞罗拢着,身上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邪魅而张扬,却又带着江湖侠女的意味,只见她头未掉过来,狠厉的声音已响起。
"大胆,竟然敢上雪秀峰。"
南宫月一抱拳,清润的声音响起:"在下南宫月,乃无涯子的徒弟,前来拜见师姑,"谁知道南宫月的话刚说完。
那女人周身闪过森怒,一甩手一记耳光扔了过来,南宫月饶是慢了半拍,好歹也接住了,握住眼前这个女人的手,脸色冷沉下来,这还是个长辈的态度吗????..Com
"师姑,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打小侄,"南宫月冷冷的开口,他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什么时候被女人甩过耳不。
虽然这女人没打到他,可是却使得他生气,脸色阴暗,琉璃瞳孔闪着耀人的煞气。
柳柳已经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三十岁左右,瓜子脸,柳眉粉唇,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绝世佳人。
柳柳猜测着,她和无涯子前辈都是怪物,明明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却生得一副年轻的样子,不知练的啥邪门的功夫,能把人保养成这样的。
"打的就是你,无涯子个老不要脸的,竟然还让他徒弟上我的雪秀峰,"云姑说完毫无厘头的再对着南宫月出手。
这次手里竟然多了一个兵器,一件带着月牙形的软刀,招招凌厉,步步紧逼的缠上了南宫月,幸好南宫月得了无涯子前辈的真传,才不至于死得难看。
可是对付眼前的疯女人已是相当的吃力了,
一旁的柳柳和疯怪五郎君赶紧开口叫了起来:"前辈,前辈,我们是找血滴子的,求前辈成全。"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云姑陡的一收手,一双美目射出慑人的光芒,狠狠的开口:"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没有安好心,竟然想来打血滴子的主意,真是痴心妄想,立刻给我下山去。"
柳柳一听到云姑一口拒绝了,脸色陡的沉下来,寒意在体内游走,眼梢间吊起寒凌凌的光芒,沉声开口。
"拿不到血滴子,我是不会走的,如果前辈不肯成全,明辈就赖在这山上不走。"
"哼,不走关我什么事啊?"那云姑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眨眼间消失了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山头,枝叶摇曳,人影早没了。
柳柳心急得都快哭了,刚看到点希望,竟然又消失了,凤邪哪里等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再拿不到血滴子怎么办,如果他有三长两短,只怕自已也没法活了,一死谢罪。
南宫月看到柳柳整个人都快绝望了,知道她心急如焚,他知道他们折腾的这些日子,如果再拿不到血滴子。
只怕凤邪就没命了,怎么办?还是尽快找到云姑的住处,别看小小的雪秀峰,其实地方挺大的,要是慢慢找,真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三个人心急却没有办法,这时候柳柳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她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血滴子,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我们三个人用内力发出吼声,这山上回声大,如果那个女人不见我们,我们就用力的吼,让她不得安宁,我就不信她不出来。"
柳柳的主意一定,其余两个人全都赞成,三个人运用内力,发出虎啸狮吼,一波一波在山上回荡,震得林中的鸟雀四处乱窜。
顿时山林间热闹极了,树木摇晃,动物狂奔,吼声震天,果然不大一会儿,那女人出现了,满脸的愤怒,黑色的袍子张扬的飞舞起来,长发飘飞,那张精巧的脸上阴暗冷骜。
"你们想干什么?"云姑的话凉飕飕的,好似那六月心里遇到了鬼一样。
"如果你不给我们血滴子,我们三个人白天黑夜的让你不得安宁,"柳柳无赖上了,为了拿到血滴子。
她什么形像都顾不了,一个堂堂的国母连形像都不顾了,只要一想到凤邪此刻受到的罪,或者不知道他坚持得到她们回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柳柳只觉得心神俱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跌到地上去。
"云前辈,求求你把血滴子给我吧,"柳柳轻声的哀吟,南宫月看得心里如被刀削过一样,从前的她是何等狂傲的一个人,没什么可以击挎的。
只怕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不会让她低头半分,或者皱一下眉头,但是现在她看到她是如此卑微的去哀求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为了求得那解药血滴子。
"柳儿,你别求她,我们自已找,就是翻遍了整个大山,我们也要找到血滴子,"南宫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拉柳柳,柳柳挺直的脊梁动也不动一下,眼神直直的落到云姑的身上。
云姑听了南宫月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你可以试试看,就算你找到血滴子,看拿回去可有用,解不了毒,只送了一命罢了。"
南宫月一听,知道那血滴子个中还有名堂,如果这个女人不说,他们拿回去救不了皇上有什么用呢?
当下无法再说什么,只能气恨恨的看着那女人狂妄嚣张的大笑着,明明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偏还装嫩,南宫月的眸子不屑的望向别处,看也不看那女人,再看他就被她气得抽风了。
云姑笑够了,斜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就那么直直的迎视着,坦然,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恼羞成怒。
整个人落落大方,倒显得她小家气了,云姑不由得有些气闷,这成了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了,本来想离开不理这三个人,可是自已一走。
只怕这女人又开始吼起来,那她不就不得安生了吗?
"说吧,你想拿那个血滴子救谁?"气恨恨的开口,柳柳一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这女人总算拿他们没办法了吗?太好了,飞快的开口。
"我的相公,那盎毒本来是我身上的,他用内力把那虫盎引到他身上去了,所以我不能让他死,"柳柳的声音此时是那么的感性,带着浓厚的深情,执着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谁知道云姑听到她的话,脸色竟然难看起来了,想到她至死没有得到的爱情,别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意。
却意外的同意了,不过那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你们跟我来吧,至于能不能采到血滴子可不是我的事情。"
云姑身形一闪在前面领路,她穿着黑色的袍子,长发垂肩,要是半夜三更的别人一定会以为她是个鬼。
柳柳起身飞快的跟上前面的影子,只见那影子根本不用脚走路,飘飘忽忽的疾驶过去,幸好三个人都武功高强,跟上她也不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