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遭的气流有些凌寒,萧杀,一股强大的杀机充斥着四周,柳柳再也顾不得反驳凤邪,沉声开口。
“有刺客,而且还来了不少人,看来有太多的人想让你这个皇帝死了,没事还出宫来干什么?”
凤邪不理柳柳的讥讽,周身罩上寒气,俊美的脸上闪过森冷,扫了一眼软榻上幕星,声音奇异的带着一抹柔软:“幕星别害怕,父皇会保护你和你娘亲的。”
柳柳听着他的话,很想反驳他,她不需要他保护,但却看到幕星敬慕的望着他的父皇,这一刻凤邪的形像似乎高大了起来。
她清晰的看到幕星眸中的火花在跳动,这刺激到了她,心里有些黯然,不管自已如何做,也许在幕星的心里,他父皇也是同样重要的。
因为他相信父皇可以保护他,柳柳的心里有些酸涩,自已养了五年的儿子竟然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他父皇的身边,怎不令她郁闷。
“皇上还是把精神放在刺客身上吧,为什么有人知道皇上的今日回京了,还正好在路上拦截,这是不是说明有人一路在跟着你们,或者躲在暗处监视你们,更或者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对手太可怕了。”
柳柳的眼眸冰寒,冷冷的开口。
凤邪点了一下头,柳儿分析得很对,看来是宫中有奸细了,那么究竟是谁一直潜伏在他身边呢?而且连炎亲王府里都有人。
此次自已回京的事只有炎亲王是最熟悉的,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凤邪的脸色忽明忽暗,唇抿出一抹血腥的杀气,以往他是过伤心沉迷了,但现在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可剩,他要一一除掉身边的祸害,这些可恼的家伙,如果落在他手上,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着他们的冷沉,马车嘶鸣一声停解下来,显然日影和月影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机,一挥手示意驾车的马车夫停下马车,冷硬刚强的开口:“什么人?既然出现了,何必藏头缩尾的,还是快快现出真身来吧。”
此时正处在一座荒郊野林,什么人都没有,周围都是山木丛林,因为他们着急赶回京城,所以抄近路而行,没想到这些歹人便躲在这个地方袭击他们,这样一来,可以看出那指挥的人是相当有头脑的。
风萧萧而过,阴气阵阵,惊飞了一丛林的黑鸦。
紧接着出现了一大批的黑衣人,足足有几十号人,从树梢头上掠过,黑压压的立了一地,从他们轻盈的身手来看。
这些人的武功极高,而且训练有素,周身上下不露一点儿痕迹,只露出一双绿莹莹的眼眸,这样的装扮,倒不失为苍狼阁的装扮。
苍狼阁的人相来是出得起价钱杀得起人,难道真的是南宫月在背后操控,日影和月影暗自猜测着,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冷沉下脸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
那为首的人哈哈一笑,扬声大叫:“我们苍狼阁的人向来如此,阁下是不是少见多怪了。”
日影和月影气得眼眸射出锐利的光芒,狠厉森寒的望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让你们主子站出来说话,南宫月这个可耻的东西,竟然背后捅人一刀,真够卑鄙的。”
那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了先前的一句话,不再理会日影,一挥手命令身后的几十个手下:“上,废话少说,一个都不留,这可是雇主的要求。”
大批的黑衣人涌现了过来,日影毫不含糊,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手下立刻飞身而起,脚蹬马背,人已跃到黑衣人中间,瞬时间刀光剑影。
刀光压出一波波强劲的银光,横扫出去,剑气挽出一朵朵的剑花,凌寒奋至,兵哭和兵器之间的撞击,以及胳膊断了,血肉飞溅,腿折了,发出惨不忍睹的哀嚎。.c0m
马匹受惊的四处晃动,柳柳扫了一眼身侧的凤邪,淡淡的开口:“此事不宜拖延,怕他们后面再有救缓之人,立刻速站速决。”
柳柳说完正要拭身出去,凤邪忙伸出手拉住她的身子,霸道的命令:“你和幕星呆在马车上就好,让朕来吧,”说完身形已如闪电般疾驶出去,一出手便是强劲的波光,击飞了靠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
可是黑衣人太多了,他们这边总共再几个人,而后面一辆马车上的红袖和翠儿都对付不了黑衣人,柳柳掀帘望向野林之中,只见凤邪领着他的几个手下痛击黑衣人,虽然凤邪和日影等武功高于黑衣人。
不时的击伤了黑衣人,可是照这样打下去,只怕后面另有名堂,柳脸色一暗,扫向旁边的幕星,淡淡的开口。
“儿子,平素你研制的毒药还有吗?这会儿可都派上用场了。”
“好,”幕星一听到娘亲的话,大眼睛里闪过光亮,高兴的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包毒药来:“娘亲,这是顺风散,只要下风便会中毒,可以吗?”
“行,”柳柳一伸手抱着儿子的小身子飞身跃出马车,飘逸的长裙灵动的滑过半空,好似那瑶池仙子,弦人眼目,那些打斗的人看得一呆,只听柳柳清绝的冷语响起:“闪开来。”
她的话音一落,凤邪和日影等皆抽身跳出黑衣人群,飞身跃到柳柳母子二人的上风口,而幕星小手儿一扬,满天飘飞着像柳絮一样的毒。
眨眼间那些黑衣人倒了一地,柳柳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冷然的扫过身后的几个大男人,淡淡的开口:“这叫速站速决,走吧。”
柳柳当先落下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落到地上,只见周遭倒了一地,那些黑衣人都眼睛流血,嘴角吐出白沫儿,果然中毒不轻。
柳柳抱着儿子准备上马车,却听到身后转来一声闷哼,飞快的掉头,只见竟然有一个黑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刀确在了凤邪的手臂上。
刚才的闷哼便是凤邪传出来的,只见那黑衣人使足了力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唇角涎出血水来,而凤邪只条手臂也在流血,柳柳怀中的幕星早心疼的叫唤起来了。
“父皇,父皇,你没事吧。”
凤邪身后的日影和月影虽然不可思议,主子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刀呢,他的身手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主子做事他们不敢置疑。
只得飞快的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挽扶进马车,柳柳等到皇上上了马车,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好半天不言语的望着凤邪,随后幽幽的叹息。
“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一个皇帝,何必要用苦肉计呢?”
凤邪俊逸的脸上并没有所谓的痛苦,相反却璀璨耀眼,唇角有一抹笑:“如今朕能留你的只有苦肉计了,因为我知道柳儿的心性是什么?”
柳柳不言语,正如他说的一样,自已的心性就是这样,别说是皇上受伤了,就是一个寻常的朋友。
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放开幕星的身子,一掀自已的长裙,露出里面的中衣,撕了半截下来,给他包扎了伤口,不悦却无奈的开口:“等到了前面的集镇,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嗯,”凤邪点头,看着她细心的为自已包扎伤口,只有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感受到她就在自已的身边,心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
一旁的小幕星看到父皇受伤了还很开心,奇怪的望着凤邪:“父皇,你不疼吗?”
“不疼,父皇是最强大的人,所以不疼,”凤邪狂妄的开口,相反的他却觉得甜滋滋的,柳儿和儿子都陪在自个的身边。
因为皇上受伤了,他们一行人不再走山间的小道,而是走官道,官道上有来往的客商,人来人往,没人敢随便的动手脚,再加上他们日赶路夜宿店。
即便那些人再跟踪,也不会轻易的下手,因此一直等到他们回了京,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找到机会。
十五天的时间,回到了京城,这十五天里,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要打仗了,听说月华国从邻国借兵十万,二十万的大军兵犯天凤的边境。
而皇帝因为五年前皇后去世,竟然不知所踪了,现在朝纲乱套,奸人当道,看来天凤要变天了,国要亡了。
柳柳一听到别人说这些,便冷眼望着身边的凤邪,看吧,没事乱出宫百姓都快寒心了。
凤邪的脸色阴沉沉的,没想到楼家和司门家竟然如此狂妄,难道皇弟没有制止住他们两家,看来这次回京他要大肆整顿司门家了,凤邪冷戾的思虑着,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