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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深海之渊
墨雨剑托着昏迷中的云卿,晃晃悠悠地前往南方。
“祁安,祁安醒醒,吃饭了,早上的饭很重要,不能不吃啊安安。”云妈温柔的在门外喊。
“起来了妈妈。”云卿伸手盖住头,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昏迷,但是这个梦他不想醒。多久没看到爸爸妈妈了呢?十九年,整整十九年,自24岁后,他们留在脑海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坐在餐桌前,云卿贪婪得盯着喝粥的妈,看报的爸。云妈伸手拿过报纸:“这报纸什么时候不能看,非得在吃饭的时候看。”
报纸被夺走,云爸也不生气,只是含着吸管道:“那祁安都24了你天天喊他起床,我都没这待遇。”
“祁安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是吗?”云母夹了一片肉放在云卿粥上,温柔的注视着他:“这些年辛苦了,你很勇敢安安,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云卿愣住了,他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云爸伸手温柔的摸着他的短发道:“祁安,梦始终是梦,你的使命还没完成,吃了这顿饭就走吧!”
咔嚓一声,手中的筷子被折断,云卿颤颤巍巍道:“你们都知道了!”
云妈走过来抱住云卿拍背道:“爸爸妈妈很为你骄傲,我们已经偷了一周的生活。足够了安安,安安你要好好吃饭,都瘦了。”
云卿低下头嘴里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泪滴答滴答地掉落在身前。
云爸抬起云卿的头,一点一点轻轻地擦拭着泪珠道:“安安不哭,只要你想着我们,念着我们,我们就一直在,乖乖啊!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太阳的光辉照射在他们身上,身影在光辉中一点点变淡。云卿伸手抱住他们,吐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我一直很想你们,很想很想很想……你们怎么不再等等,我28岁了,我会挣钱了,我可以养你们了,我可以养你们了爸爸妈妈~”
云妈云爸同时温柔的拍着云卿后背,安慰道:“安安,别让我们成为你的执念,把爸爸妈妈忘了,你过的好,才是爸爸妈妈最大的心愿。”
“乖乖,把粥喝了,你该回去了!”云爸说完,两人消散在光辉中。云卿双眼空洞,机械一般地喝粥。
小九儿看着泪流满面的云卿,焦急道:[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啊云卿。]
一声声主人,唤醒昏迷中的云卿,云卿伸手摸摸脸颊,从躺变成了坐:“我怎么哭了。”
[不知道啊!你又没说梦话的习惯,做噩梦了吗?]
“我不记得了。”云卿伸手摸摸跳动的心脏:“或许是美梦吧。”
云卿垂眸看着脚下的大海道:“几日了?”
[二十日]
“多少?你说多少?二十日?怎么过的这么快?”云卿疑问。
[路上下了几天雨,墨雨就带着你躲雨,由于你昏迷不醒,墨雨怕风给你吹坏了,就飞的很慢,在加上前面几日,刚好合起来二十。]小九儿一点点解释。
云卿叹了口气道:“二十就二十吧!只能加快速度了。”
刹那间空中出现三道身影,不,准确来说是一人,追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女鲛人和行动正常的男鲛人。云卿发誓,这鲛人和《封神英雄榜》里的鲛人一样漂亮。
“你这个臭男人,你有毛病吧!都追了一天一夜了还追!”男鲛人说话了,背着人还骂的挺利索。
“你是妖”身穿一身素衣,但是依旧挡不住他帅气的男人开口道:“我姓夏名羽,不叫臭男人。”
男鲛人背着女鲛人转身:”我管你下雨不下雨,你是不是有病,我和妹妹就去山上采了根灵芝,你就把我妹妹打伤,那山是你家的啊!我看你也别叫什么下雨了,你应该改名叫眼瞎。”
夏羽盯着他目光不变道:“你是妖。”
“妖你大爷妖。”男鲛人抽出手指着他道:“你神经啊!看不出来我没杀人。”
夏羽依旧三个字:“你是妖”
男鲛人气得破口大骂:“我妖你大爷妖,吃我一掌你个呆子。”说着手掌凝聚内力,向夏羽袭来,夏羽伸手轻轻接住,抛向鲛人。
鲛人得逞一笑,接住内力缓缓下坠,等待着掉入水中逃遁。半空中出现一股力生生逼着他改了轨迹掉到他最讨厌的沙滩上。
男鲛人把女鲛人搂在怀里,看着落在沙子上的夏羽,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地成珠,求饶道:“我们真是好人,你放过我们吧!”
夏羽面不改色,抽出剑:“是妖就该杀。”
男鲛人看向受伤的妹妹,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呜~你有病,你真的有病~我要去阎王那告你呜呜呜~杀、好、妖”
剑离男鲛人脖颈只有米时顿住了,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夏羽抬头双眸闪过一丝不悦,收剑道:“你是何人?”
男鲛人没感受到痛,抬起头望着多出来的云卿,又哭了:“呜呜~小乞丐你快跑,这人有病,看谁都杀。”
夏羽淡淡转头,冷声道:“我只杀妖。”
“小乞丐?”云卿指了指自己,拉回两人的视线:“你在说我?”大脑疑惑,虽然自己不如男主好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乞丐吧!
男鲛人哽咽道:“那不是有海吗?呜呜~完了,本来就来了一个疯子现在还来了一个傻子,疯子配傻子,妹妹啊我俩注定要死在一起了呜~”
云卿驱使墨雨剑与海对视着,这才看清自己的面容,从头到脚都是灰也就算了。特别是那张脸,灰中还掺杂着血丝,一副要死不活之相。抬手摸了摸头发,豁,打结了,捋都捋不直。
盯着海中破烂不堪的倒影,云卿打开手臂从剑上坠落掉入海中,任由海水包裹住身体。墨雨剑见状,有样学样。
可在岸上的两人看来,这人在找死。
夏羽御剑来至海面,海面风平浪静无一丝波澜,想跳下去救都不知从哪下脚。
男鲛人也忘了哭泣,双手紧紧抱住女鲛人的身体道:“他不是傻子,他是癫子,人间不好玩,下次再也不来了妹妹”
砰的一声,一道人影儿立于空中,云卿用内力烘干衣衫和墨发,笑笑道:“现在我还像乞丐吗?”
男鲛人和夏羽看呆了,主要原因归功于冲击力太大,刚刚还是乞丐一样的人,现在改头换面变成了仙,换个简单的形容:一坨屎变成了钱。
夏羽摇摇头。
男鲛人思索道:“你比我看过的所有鲛人都好看,这个海水这么神奇吗?让一个人从癫子变成了仙子。”
云卿满意得听着“仙子”二字,夸赞道:“有眼光。”
小九儿无语:癫子二字你是半点不听。
夏羽看了一会儿走到鲛人前方,抽出剑。
男鲛人凝视着剑,哀求道:“你快点,我怕疼。”说完睁大了眼睛,他想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记在脑袋里面,方便去告状。
夏羽迅速把剑刺向男鲛人心脏,墨雨剑抵挡住攻击,夏羽往旁边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看着夏羽眼中的不解,云卿解释道:“人分善恶,妖亦是如此。”
夏羽姿势不变道:“他们是妖,就不该苟活。”
“世界万物皆是生命中的一员,它既已存在就代表了它们也是千万生命中的一分子。随意剥夺他人性命,乃是逆行。”
“他是妖,妖不分善恶。”
手腕翻动剑柄,挥手打开夏羽。夏羽后退三步稳住身形,眼神盯着剑。云卿口吻严厉道:“你说妖不分善恶,那人呢?你看见杀害他人之人,抢夺妻儿之人,欺辱他人之人,你——杀了吗?”
夏羽将目光从剑上移到云卿脸上,不答不语。
云卿也不指望他答,把剑立于眼前道:“手中有剑,是保护弱小,惩恶扬善,而不是是非不分。夏羽,你的道呢?是是非不分,残害无辜吗?”
夏羽看向手中的剑:“是非不分!残害无辜?”说完抬起头坚定道:“可他们是妖。”
云卿把剑尖对准夏羽:“对于你这种犟种,只能打服,来,举起你手中的剑,你赢了我们三个任你处置,你输了他俩归我。”
夏羽盯着剑,把剑插入剑鞘道:“我不跟你打”
“为何”云卿松开剑柄,墨雨立于身侧。
夏羽指了指剑道:“它是墨雨剑。”
云卿看着夏羽无语道:“能别像拉屎一样,我用点力,你下一点行不?”
“江湖中人,每人手里都有一幅墨雨剑的画像。拿墨雨者便是云卿。”看了一会儿云卿的脸继续道:“可能你长的太好看,看见你的人画不出来你的神韵,只能画墨雨剑。”
云卿转头打量着剑,道:“我家墨雨就是厉害,比我还出名。”
墨雨剑晃晃剑穗很开心。
“那还打吗?”
夏羽看了一眼墨雨剑嘚瑟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身青衫的云卿,转头飞走道:“我打不过你,你等我十二年到时候闭关出来,我去青云山和你一决高下。”
云卿眺望着飞走的人影答道:“好,我等你”
“你要杀我们吗?”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卿走到他们面前蹲下,查看女鲛人的伤势:“你有杀人吗?”
男鲛人摇头:“我没有”
云卿拿出复元丹递给男鲛人道:“给她吃下去,不是毒药。”随后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你有伤人吗?”
男鲛人闻了闻把药放入妹妹口中,道:“我没有!”
云卿运起内力为女鲛人疗伤:“既然都没有,我为何要伤你”
男鲛人眼眶含泪:“因为我是妖。”
云卿把手放下,看着他的眼睛:“我有心,我自会判断善恶,你们若是坏妖我定不会管,任由刚刚那人杀了你们。”
“这是隐息丹:可隐藏气息,里面有三十颗下次再出去玩,就吃一颗能管七天。等长大了就不用吃了。”
男鲛人伸手接过道:“云卿,我叫泽川,等我长大我去那什么山找你玩。”
“好,那你好好。。。”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云卿长大二字
女鲛人不断的咳嗽着,泽川抱紧妹妹:“泽昕,我们都没死。”说着说着又哭了。
被称为泽昕的女鲛人,眉头一皱,怒声道:“你在哭,我让父皇母后把你的龟伯伯摔死。”
豁!暴躁小萝莉妹妹??泪水涟涟的哥哥。
“哇!仙子!”泽昕一把拉住云卿的袖子,云卿一踉跄双腿跪在地上。强取豪夺的少女音在耳边响起:“你跟本公主回鲛人宫,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泽川扒拉开泽昕的手无奈道:“他是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第一百个。”
“前面九十九个都不算数,哥,我喜欢他,他好看,你把他打晕,让他做你妹夫。”
泽川:……
云卿:……
袖子被放开,云卿恢复自由,偷偷伸手捡珠子装入香囊中:皇子的泪应该比普通的鲛人泪更加纯正,赚大发啦!
看着死犟的哥哥,泽昕转移视线盯着云卿,嫌弃道:“你捡它干嘛,只要你跟了我,我把我十岁蜕下来的皮送给你,比这个珍贵多了。”
“你们鲛人真会蜕皮!”云卿双手不停的捡,用力的捡。
泽昕自豪道:“当然,最开始是每十年蜕一次皮,等到一百岁成年了,就每一百岁蜕一次皮,我的皮是整个鲛人族最完美的。”
地上的鲛人泪被捡完,云卿把半袋子香囊系紧,晃了晃袋子,鲛人泪叮铃咣当的响,随后站起身道:“小妹妹,好好修炼,不要整天想着情情爱爱。”
泽川听出言外之意,连忙道:“你救了我们的命,我还没报答你。”
云卿晃晃手里的香囊:“这就是礼物,江湖有缘,江湖再会。”说着脚踩墨雨剑,呲溜一声消失不见。
泽昕反应过来,大声嚷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住哪里呀?等我成年找你成亲啊!”
回答她的是海浪激烈的拍打声。
泽川盯着妹妹,默默想:或许可以用这个促进妹妹修炼,改一改她的懒性,被人一掌拍晕的妹妹好丢鲛人脸。
*
七天后东方龙骨遗迹
云卿坐在树枝上,手里拿着肉干,扫视着下方两人丑恶的嘴脸。
“这龙飞升失败,正是元气大伤之时,徐大哥你我二人合力击败,五五分如何。”
龙骨遗迹之所以称为遗迹,就是因为一些傻龙不信邪,偏偏要在此渡劫,渡劫失败不是偷摸逃走就是被人分尸。因此很多有点本事的人都想捡一点漏。
“景兄弟,你我结伴而行又结伴碰见这傻龙,等它吐血,我们就上。”
景兄弟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还是许大哥聪明”
被称为聪明的许大哥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景兄弟有样学样盘腿休息。
傻龙其实是一头青色的龙,此刻正虚弱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吞咽。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卿都吃饱了,两人还没动静,无聊的云卿准备制造一点动静。
一柄剑划过长空,嵌入山峰中,云卿随之而来落在剑柄上。
两人一龙同时抬头打量着云卿。
许大哥拱手:“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云卿垂眸看着脚下的剑:果然看剑识人。随后义正言辞的胡编乱造:“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姓贾名洁湖。”
景兄弟道:“哪个贾哪个洁湖”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中的贾,皎洁的洁,湖泊的湖。”
两人拍手,气氛给到最佳:“兄台好名字。”
云卿道:“这龙?”
两人心知肚明,此人能凭空来,肯定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修为必定在我们之上。
于是聪明的许大哥站起身打马虎眼道:“这龙刚刚渡劫失败,憋着一口血不吐,不过贾兄弟来了也是缘分,我俩也不是小气之人,愿意共享,你二我俩八,可好?”
你才二八。云卿注视着快死的龙,伸手扔出两瓶复元丹,高冷道:“此丹名叫复元丹,相信二位都听说过,里面各二十颗,就当换这条龙的命,如何?”
两人拿着瓷瓶,不屑道:“龙可比这药值钱多了。”说完把瓷瓶扔在脚下。
云卿眼神一动,两人身后一人粗的大树轰然倒下,发出巨大的声响,嗓音冷冷道:“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选择权在你们身上。”
两人回头扫视着整整齐齐的切口,这切的是树吗?这切的是头啊!他刚刚什么时候出手的?两人动作一致蹲下身捡起瓷瓶,御剑逃窜,剑飞的东倒西歪,云卿别过脸,简直没脸看。
取下剑插在地上,抬步走到青龙面前,打量着快三人高的头。云卿瞬间后退两步,血像天女散花似的滴落到刚刚站立的位置。
云卿用伞挡住血雾道:“你这龙真是傻龙,救命之恩应当跪下臣服,你倒好,给我表演天女散血。”
“吾不傻”龙的气息虽弱,但毕竟是上位者,该有的气势很到位。
云卿收起伞走到龙跟前,拿出三颗复元丹扔进龙嘴里,龙没了力气只能让药滑进喉咙里卡着。
用内力检查了一番,整个身体如同一具空壳。云卿没法倒出十颗复元丹十颗返内丹,塞入大龙嘴里,随后用内力助其消化。
磅礴的内力在体内流窜,治疗着雷电带来的伤口,青龙有了力气开口道:“为何不杀了吾,食其血肉。”
云卿感受着药力的发挥,加大了内力:“为何要杀,你又没做坏事。”
“吾乃龙,从头到尾都是上好的宝物,得了吾你就能一辈子富有。”青龙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呦!这遗迹里果然都是傻龙,被救了还要推荐自己多值钱:“你太弱了,我想救。”
“天下间那么多弱者你救的过来吗?”傻龙反问。
“见到了就帮,见不到就不帮,恶人就杀,杀不赢就跑,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你想要吾身上何物。”傻龙再傻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救命之恩。
云卿余光瞥向草地上散落的龙鳞道:“我就要那六片你散落的龙鳞。”六六大顺,寓意真好。
“就这?没了?”青龙看云卿跟看傻子一样:“你其实可以多要点,这玩意吾有很多。”
云卿放下输送内力的手,走到龙鳞面前,把它放入香囊道:“足够了,你快走吧!我也要走了。”
“你叫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吗?”
“吾不是傻子。”
云卿回眸,打量着青龙:“你确实不傻,只是有点过于纯真。下次不要在这渡劫了,不是次次都能遇到好人。”
“所以,你的名字?”
“傻龙,一个名字而已何必在意,天下这么大,有缘自会相诉。”话落墨雨剑出现在脚下,随风而去。
青龙感受着风,小声道:“吾才不是傻子。”随着话落,躯体变成了巴掌大小,飞向山峰。
另一边
“贾洁湖,贾洁湖是何方人也?许大哥你可曾听过。”
坐在树下的两人,皱眉思索。
许大哥没说话,许大哥字字拆开:“贾,洁湖,贾—假,洁湖—截胡,他的名字是假的,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截胡你我二人的龙。”
景兄弟一听三蹦高:“老子就说没听过这名,亏了啊!亏了啊!”
两人迅速御剑原路返回,看到空无一物的地方,两人同时跳脚:
景兄弟:“骗子骗子,下次遇见了定要把此人大卸八块。”
许大哥:“景兄弟,你可会水墨?把他画出来给大家每人发一份,请大家追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景兄弟闻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会个鬼的水墨啊!我连我名都不会写。我的龙啊!我水灵灵的龙啊!”
许大哥扒拉起景兄弟道:“你别哭,你看那草地上是什么。”
景兄弟抬头连走带爬跪在地上,用鼻尖闻了闻,兴奋道:“血,龙血,许大哥快来,喝了这龙血我们一起长寿。”
说完两人双膝跪地,头趴在地上,用舌头舔舐着草上的血,双眸闪烁着无尽的贪婪。
青云山戌时
对于马甲暴露,云卿概不知情,伸手捶了捶被枕酸的胳膊,望着那高山,欢快道:“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