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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观察他。
一看到白神讯,小银转身又跑了。
这次琴酒没有兴趣再去拿沙发上的逗猫棒,他没找到凳子或者别的支架,就把那条腿先架在了茶几的一角,整个人往后靠半躺在沙发上。
琴酒腿长,不这么架着的话,受伤的地方不好受,看那个架势他还挺自然的,说这里是他自己家里也会有人信。
琴酒正要点烟的时候,白神讯走了回来,他重重放下急救箱:“伤还没处理好能别急着抽烟了吗?”
琴酒手一顿,看了看白神讯后,淡淡道:“给我拿瓶酒。”
“……”白神讯心想不让抽烟就喝酒这是大爷吗……然后把酒瓶酒杯放到了琴酒手边。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听琴酒话的这种做法根本就不对后,白神讯只能懊恼的说服自己酒也能起到麻痹作用,这样喝了琴酒不会太疼。
现在这种情况没说吃饭了,什么时候能处理好都不知道。
白神讯默不作声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伸进急救箱想去拿剪刀却和琴酒的手碰到了一起。
白神讯一愣,和琴酒对视,意识到这个人看起来只是去让他那个急救箱,他是想自己自助来着。
白神讯没好气的把急救箱抱到了自己身边,一副恶犬护食的架势:“用不着连这个都自己动手,你躺回去不行吗?”
琴酒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已经按照约定回来了吗,只是有点小意外,白神讯现在怎么和吃枪药了一样。
既然有人乐意,他也懒得争。
白神讯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的手不会发抖后这才开始朝着琴酒腿上的伤动手。
伤口做了相当简陋的应急处理,琴酒来的路上没有失血过多也是个奇迹,剪开裤腿后白神讯看到那个伤口和那些血,只感觉一阵窒息,甚至不知为何脖颈后面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神讯并不晕血也不害怕伤口,可他现在确实是在害怕,因为受伤的是琴酒。
白神讯低着头,琴酒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白神讯现在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平静的想去毁灭一切。
琴酒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这个观点晃悠着回到了白神讯心头,他现在万分想把琴酒像是昨天晚上那样再锁起来一次,那样的效果真的很好,察觉到琴酒不会跑掉现在就被困在他家里后,白神讯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可是现在不行,现在这么做了,刚刚累积起来的那点信任又要分崩离析。
白神讯为了转移注意力,边动手边头也不抬道:“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这种伤势在家里自行处理好还是太……
琴酒拿起酒杯,皱眉道:“没有必要,还得去解释为什么。”
“明明就有和组织合作的医院。”
“那也麻烦。”
先不说琴酒本来就不喜欢去医院,他是一头孤狼,向来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地方,而且琴酒的伤势去医院肯定会被要求住院,琴酒现在穿着高领的衣服才遮住的那些东西跑去医院给人看他是疯了。
琴酒看着白神讯低头给他处理伤口,又是那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可此时此刻琴酒已经不会有任何波澜了,这百分之百是白神讯装的。
白神讯现在确实在装,不过是为了遮盖自己现在的扭曲表情罢了。
只有琴酒……只有琴酒他无法接受……
白神讯打好绷带的结,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抬起头时已经换成了平静的神色:“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白神讯的手法相当不错,几乎没有什么痛感,他速度还很快,这也是自己在欧洲时练出来的。
正当白神讯觉得琴酒现在安全了,可以说点“正事”了的时候,琴酒忽然放下酒杯,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还有这里。”
琴酒是左撇子,刚才拿东西用的都是左手所以白神讯也没发现还有什么不对,闻言他顿时愣了愣:“什么?”
“手臂也在流血。”琴酒本来是打算自己包扎的所以没必要说出来他都哪里受伤了,可人选变成了白神讯,现在还得特意提一句。
“……”那一瞬间,白神讯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差点绷不住了,他“唰”的一下子站起身,力量之大甚至撞到了一下茶几让茶几顿时位移了。
第46章伤痕(二)
小银被这动静吓得一下子躲到了沙发后面。
琴酒愣了愣:“怎么了?”
白神讯指着琴酒的右手,一字一顿道:“你的手臂现在也受伤了,在流血?”
“对,不过血已经止住了,就是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琴酒的简易包扎就是简单粗暴,刚才拆腿上的包扎时白神讯就绷着神经生怕把伤势搞得更严重了。
现在白神讯强忍着看琴酒脱掉外衣,露出被血染红的袖子,他帮忙把袖子挽上去之后,顿时沉默了。
白神讯心里的火烧的很旺盛,他知道让琴酒受伤的人肯定已经被干掉了,可他还是不甘心。
琴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这种伤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白神讯已经忍不了了,他甩手把剪子绷带扔回了急救箱,故意用力的转过身大步朝着房子深处走去,力气大到脚步声都是十足的“咚”“咚”声。
白神讯的身影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消失,“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传来。
琴酒再怎么样也能猜到白神讯现在在生闷气了。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血,嗤笑一声:“这么容易动怒的吗?”
白神讯对别人时和对琴酒时的表现有很大不同,琴酒看到过他对别人受伤的表情,那时白神讯只是笑着对那人道“请千万小心注意下次再受伤了,干我们这行很容易死的”。
琴酒完全能感觉到白神讯面对他时表现出的特殊性,也对于这种有便利的特殊性没有拒绝,利用的很合理,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白神讯家里。
白神讯的火当然不可能对着琴酒发出来,那也不像话啊,再说他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那根本就没用!
琴酒是适合生存在黑暗里的人,常年和鲜血为伍,白神讯靠在门后捂着额头,反复告诫自己这点,才从“琴酒有可能会死”的这个想法中好转了一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白神讯拿着东西回到琴酒那边时,却看到琴酒边上放了好几个被血染红的医用棉花,已经开始自己动手的琴酒抬眼看了看他:“你的棉花要没了。”
下一刻,琴酒看到了白神讯手上拿着的药品。
白神讯当然知道啊,他憋着火离开又不是因为不想管琴酒了,他只是去拿用光了的药,结果好家伙人家根本不受影响,甚至不需要他,看样子熟练到单手也能给自己包扎好。
白神讯意识到这点大感不妙,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