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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缝合线的医生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但他脸上笑容同样有些僵硬,如果壁炉的火焰更加炙热明亮,他脸上浮现出的淡淡尸斑也将无所遁形。
“现在是时候了,来吧,乌丸先生,请靠过来,我来为您再展示一遍吧。”
“没有任何副作用,只要闭上眼睛,也许会有一些疼痛,不过也请您稍微忍耐一下,这是为了得到更加长久的生命而付出的一点,必要的代价。”
“咔——”
皮肤被撕裂,骨骼被撬开,花白的头发散落一地。
“呃...赫...”
壁炉的光影下,一个人影托起了一个半圆形的头骨。
一个鲜活的脑组织蹦蹦跳跳进入了乌丸莲耶的头骨中。
而在壁炉的背后。
酒厂的众人正通过高清的监视画面,冷漠地观望着这一切。
第46章脑花落网
【1】
壁炉里的余薪劈啪作响,温暖又舒适的热度烘烤着阴冷的空气。
羂索进入了乌丸莲耶的身体,这是一具前所未有的老旧躯体。
关节僵硬的像是糊满锈铁的齿轮,比千层饼还要多褶的松垮皮肤四处瘙痒,五脏六腑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
羂索很久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了,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一口气太长就把自己噎死过去。
干枯的手指动了动,最后一分凝结起来的咒力击中了医生的身体。
“嘭——!”尸体从内而外的爆破,血花四溅。
昂贵的地毯渐渐吸饱鲜血,羂索得意地欣赏着面前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实在太过苍老,他总觉得自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与铁腥味。
“哔哔——”
羂索按下了召唤属下的按钮,不一会儿,黑衣黑帽的银发男人就走进了房间。
琴酒面不改色地路过那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来到BOSS身边。
“boss。”
“琴酒啊...”
羂索知道这是'他'最信赖也是最能干的下属之一,微微眯起的眼睛注视着面前恭敬低头的银发男人。
这种太过忠心的下属,还是趁早处理掉比较好。
“琴酒,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处理一下吧。”
琴酒抬起了头,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
“琴酒?你要忤逆我吗?!”
羂索半天没等到动静,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越来越昏沉的脑子容不得一点清明的思考。
“琴酒?你...你怀里抱着什么?”
“是boss。”
琴酒拉开了黑大衣,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圆柱形的物体,被鲜红的丝绒布完全包裹。
“什、什么!?”
羂索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他加速读取着身体的记忆,四周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那种令他不安的违和感更加浓重了!
“不好!”
羂索试图打开脑壳逃跑,粉红的脑仁在头颅中上蹿下跳,却被异常坚硬的头骨死死困住。
他一把揪下了头顶的缝合线,头皮如同失去松紧带的布料一样快速散落。
泛着银灰色光泽的金属头骨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羂索:“怎么会!?”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这幅头骨还是正常的人类骨骼,甚至因为太过年老缺少钙质而显得十分酥脆,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boss...”
羂索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琴酒呼喊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对手里那个罐子。
忠心耿耿的银发下属缓缓拉开了绒布,密不透风的圆柱形玻璃容器里注满了粘稠的液体,液体里面正泡着一个完整的脑组织。
那个略显灰白的脑子看起来十分陈旧,完全没有羂索看起来那么鲜嫩。
“咔——吱嘎——”
羂索霍然站起身来,乌丸莲耶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完全金属化,身体里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器官,关节与皮肤如同多余的零件,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滋滋——”
一阵强烈的电流袭来,在金属身体的内部不停流窜。
“啊啊啊啊啊!!”
羂索感到自己仿佛置身火炉,巨大的热度差点沸腾了脑浆。
乌丸莲耶的身体轰然倒塌,羂索在陷入昏厥之前,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缓缓走进了房间。
不紧不慢地套上了实验手套,向着自己的头颅伸出了手。
【2】
北野宫守脱下了手套,兴致勃勃地观察着罐子里的鲜嫩脑花。
至于脑花表面的几快微微发焦的印记,可以作为实验损耗忽略不计。
琴酒恶寒地看着面前这个目露兴奋的青年,这才是他熟悉的北野宫守。
一个毫无底线,没有伦理道德,为了实验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
“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依照合约,你要为boss制作一副更加年轻的身体。”
琴酒也是迫不得已才找到北野宫守合作,不然再让boss这么折腾下去,组织真的就要破产了。
“可以,我会履行与你的合约,也请你遵守贵组织对我的承诺,所有的费用按十倍计算。”
琴酒面色阴沉的点点头,这是他们组织绝对的黑历史。
出动全部力量围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差点被人一锅端不说,boss还美滋滋地签下了各种不平等条约。
只要能获得长生,他可以把组织里的一切都轻而易举地送给别人,甚至完全不在意他们这些属下的死活。
这也是让他对boss的崇拜滤镜彻底破碎的原因之一。
“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履行合约。”
包括那个,把boss的活动范围,永远禁锢在这座小岛里的合约。
北野宫守点点头道:“我从不食言。”
【3】
咕噜噜...
[这是哪里?]
羂索睁开眼睛...不,他没有感受到眼睛这个器官的存在。
他正处于本体的状态,视线不受限制环绕四周,周围都是水一般的液体,软绵绵的托着他的本体悬浮半空。
左右的视野在无限延伸,上下则是两个标准的圆板。
很明显,他正泡在一个圆柱形的容器里。
一觉醒来,变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缸中之脑。
“唰唰唰——”纸张翻阅的声音快速响起,羂索透过变形的液体看到了外部的模样。
银白色的金属房间,摆满了实验器材,房间中心的聚光灯下还整齐摆放着一排锋利的手术刀具。
羂索的视野突然拔高了。
戴着银边眼睛的青年伸手抱起了那罐脑子。
湖蓝色的眼底翻滚着纯粹又极致的探求欲望,那种不含善恶的纯然眼神让羂索毛骨悚然,他想到了那些被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