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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想说,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点不成气候的猜想——唯二能给?出答案的人一个被你?杀了,还有一个跑到了我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哦。”红头罩把自己刻薄的表情收了回去。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佩斯利轻轻揉眼睛,“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看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活了下来。”
“我可不想一直做白痴。”红头罩站起身,顺便把佩斯利拉了起来,把她?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拍下去,“该走了——看来你?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怎么?说?”
“看看你?这?幅自暴自弃的样子,你?不是有洁癖吗?”
“你?看出来我有洁癖?”
“早看出来了。”红头罩咧着嘴笑,这?让他看上去更加接近一个年轻张扬的男孩,“又不是只有你?会玩儿心理学?那一套——我还知道你?对枪械很熟悉,握枪姿势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不是坐办公室的那种人,反倒更像个警察。你?对未成年人有一种特殊的责任感,所以你?非常关注我的年龄——顺带一提我真的成年了。”
佩斯利十分捧场地鼓掌:“非常好,先生,你?看透我了。”
“还没完呢。”红头罩继续说道,“你?现在其实不想离开这?里?,所以一直在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好拖延时间——但我们真的该走了。”
“……”佩斯利低着头没有否认。她?回过身,看向?空空荡荡的房间,被划破的人造子宫落在地上,像个被踩烂的橘子。她?摇了摇头:“抱歉,我想看看维卡还会不会回来……现在可以走了。”
“我是杰森。”红头罩突然伸出手,“我不是警察——虽然你?肯定知道了。我的代号是红头罩,目前正在干和警察截然相反的工作。你?可以说我是个反派,很经典的那一种。”
佩斯利握住他的手:“幸会,杰森。你?的新造型比上次那个头盔好看多了。”
“……那是我的战术头盔,里?面可以放炸药!为了实用性完全可以放弃美?观!……我总有一天要用那个头盔把蝙蝠侠炸翻。”
“如?果你?成功了,请务必告诉我。”
“如?果维卡回来了,你?也得告诉我。”杰森与佩斯利对视,“我还有一半大种姓之刃留在她?那儿呢……而且我欠她?一句谢谢。”
佩斯利笑着眨眨眼睛。红头罩立刻甩开了她?的手:“别用那种欣慰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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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站在公寓门?口,突然感到恍如?隔世?。
谜团尚未解开,新的线索也已经出现。但佩斯利现在不想思考。她?浑身酸痛,脑子发胀,眼睛里?控制不住地渗出生理性泪水。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休息。
但等她?打开门?,看见公寓内部?,就意?识到自己暂时还休息不了。
佩斯利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的雨的确很大,但也在正常范围内,称不上严重。而自己的家里?现在却仿佛龙卷风过境,本来就不多的家具东倒西歪,全都不在原本的位置上,沙发则直接裂成了两?半,仿佛有个巨人在这?间小房子里?打了个滚。阳台门?的整面玻璃碎得彻彻底底,窗帘被扯下来撕烂,地板上全是雨水,还留着一大滩被某种液体?腐蚀过的痕迹。
佩斯利静悄悄地走进?去。玻璃的碎片落在外面,说明门?是从?里?面被打碎的。此刻她?的心里?没有租房押金,也没有对那个未知闯入者的警惕。她?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被压碎的水族缸,除了废墟,里?面空空如?也。
“罗西南多?”佩斯利大声呼喊,“罗西?你?在哪儿?”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东西回应她?。
佩斯利快步走进?卧室,这?里?除了床铺有点移位,没有什么?被破坏的痕迹。佩斯利立刻趴到地上看向?床底,一抹白光躲在床下,那双茫然的红眼睛无助地转过来。
佩斯利终于松了口气。她?朝着床底下伸出手:“罗西,你?受伤了吗?好姑娘,到我这?儿来,好吗?”
鳄鱼听到闻到熟悉的气味,慢吞吞地爬了出来,温顺地钻进?佩斯利的臂弯。佩斯利抱住她?,轻轻抚摸罗西南多的小鳞片:“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罗西南多体?贴地蹭了蹭受惊的主人,她?细长的吻碰到一片温热的液体?。
佩斯利把头埋进?鳄鱼脑袋下面。她?躺在地板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或许是因为眼睛太痛了。
随后,罗西南多消失了,干燥的芦苇淹没了她?,柔软的黑土地出现在身下。佩斯利擦去泪水,看见苍白的尸体?和自己一起躲在芦苇丛中。它的眼睛被挖走,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与佩斯利对视。
佩斯利似乎很久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记忆宫殿了。她?从?芦苇中坐起身,这?个没有边际的荒原和往常一样,除了书和书架,就只剩下数不清的尸体?。
……不,有一点不同。
一个巨大的,黑色的书架矗立在空地中,和周围环境的气氛格格不入,像是在田园风格的油画中央泼了一道墨水。佩斯利困惑地看着那个书架。这?里?是她?储存记忆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让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落在佩斯利的余光中。
渡鸦站在一块石头上,心虚地缩着脖子:“佩斯利!你?回来了。”
佩斯利敷衍地看了它一眼,视线又回到了诡异的书架上:“堂吉诃德,我的公寓是怎么?回事?”
“……是罗西南多!是她?干的!坏鳄鱼!”
佩斯利不得不再分给?它一点关注:“你?确定?”
堂吉诃德把自己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小球,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嘛……别!别靠近书架!”
佩斯利没有搭理它,慢慢走了过去。这?是个差不多十英尺高的书架,前后双面,上下六层,散发着一股陈旧书页的气息。书架侧边钉着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串俄文:“подарок”。“礼物”。
“别被骗了,佩斯利!”渡鸦焦急地大叫,“这?不是那个假人送的!这?是用来让你?放松警惕的!”
“……我知道。”佩斯利把便签摘下来,那张纸立刻化作一捧草籽从?指缝中落了下去。
“那么?,这?是谁送的?”
堂吉诃德又不说话了,它闷闷不乐地用翅膀裹住自己:“无视它吧,佩斯利。反正这?里?只是个存放尸体?的仓库,你?就把它当成另一具没用的尸体?,好不好?”
佩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