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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作者:秀木成林字数:2306更新:2024-10-02 20:34

来历的,在窥视。”蒋无涯如是说,“特地回来给你说一声。”

裴玄素眉心一皱,他的脸当场沉下来了,倏地扫了上方一眼,又闪电般回到眼前这个已经蒙上面巾、声音清朗、高大英伟的青年身上。

这真是一个让庭院中所有人惊诧的消息。

对方还表示是特地回来告诉他。

裴玄素原本应该多少对对方致谢,但这个“特地”一词一出,几乎是敏感重重戳了他某处一下。

他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问出这句话的,但几乎是一种阴暗和不忿让他马上抬眼:“你为什么要特地回来告诉我?”

蒋无涯一笑:“公归公,私归私,你是她义兄,感谢你出宫以来一直照应她。”

一盏孤灯摇曳,那个青年站在灯光微漫的台阶上,高大英伟,一身正气,朗声道来,并很认真抱拳致谢。

蒋无涯一不在东都,二哪怕在也有诸多掣肘,非最必要恐不敢明着出手。

他这是以沈星的未婚夫身份,对裴玄素致以感谢,坦荡磊落,却自然而然将沈星揽到了属于他的位置上去。

开口之前,裴玄素已经预料到蒋无涯会说什么,但他还是自虐地问了,问了之后,在蒋无涯的致谢中,他不知不觉紧紧攒着拳,几乎是瞬间,就竖起了浑身尖刺!

裴玄素几乎是带着恶意,冷邦邦道:“她是我义妹,不必你的致谢。”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语言。

他心里冷笑,蒋无涯有什么资格?裴玄素一贯认为他和沈星可比沈星和蒋无涯关系亲近太多了。

只偏偏对方有个未婚夫的身份,沈星还答应了在考虑,对方又似乎还真那么有点资格。

裴玄素一刹不忿和阴恼,胸臆间有股无名火在拱,一瞬他冷冷盯着这个人,敌意迸发,几乎想把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撕打一顿,厚脸皮撕下来,最好打成残废。

蒋无涯没有废话,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他点点头,迅速跃上房顶往小船而去。

裴玄素阴着脸追出去,他冷冷收回盯视蒋无涯背影的视线,巡睃对方所说的方向,空寂无人。

但在一个瓦顶,确实有细微迹象,他阴沉沉脸色,环视,命梁彻带人去搜寻,早已没有踪影。

良久,他阴着脸带人回来。

……

这是什么人?

裴玄素阴沉着脸。

他垂眸思索,情绪也受刚才影响,相当阴郁。

回头进了取账册的小房间,却发现韩勃在看信。

韩勃方才不在,他已经带人把这个小房间地毯式搜索了一番,大管事也拷问完毕,账册都在这里了,没有其他发现。

倒是发现了地上的一封信。

这是方才裴玄素和蒋无涯激斗之中,裴玄素剑尖划开蒋无涯的衣襟一侧,从里头内袋掉出来的,蒋无涯眼疾手快抓回一封,另一封掉在地上了。

没有署名,也没有透露彼此姓名,却是蒋无涯一有空就写的随笔。一花一雪一草,气温行走感慨,琐碎零星,他很忙,但有点空就写,所见所想,随意聊开,或轻快或含笑或调侃的口吻轻松道来。

却是蒋无涯写给沈星的私信。

信封里,还夹了蒋无涯在野外采的一朵小狗尾巴草,他笑语有点惊奇写,整片草都枯黄啦,偏偏不倒伏,看起来形状好像在春夏一样,黄黄的伴着雪,居然还有种麦草香,他特地采一条新的给她瞧瞧。

其实一点都不露骨,也没有袒露什么情感,更没有指名道姓,却是喁喁细语,温馨私密之感油然而生。

有些人天生很会的。

可以把一份感情、一份追求演绎得像一首诗一样美丽。

这一封信,简直把裴玄素的情感以及身份衬托得拙劣和疏离到不堪的地步。

裴玄素进来后第一眼,就望见韩勃窃笑的脸和手上的信,他夺过来一看,几乎是一瞬间,一股气直冲天灵盖。

那刹那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将这封充满了温馨喁喁的信笺撕成了一个粉碎!

韩勃:“……”

他双手甚至还保持着拿着信纸的姿势,一撑站起身,我艹,你干什么?!

这一瞬间韩勃惊异的眼神,让裴玄素有种仿佛被看透的狼狈不堪,他表面云淡风轻为她割爱,装模作样洒脱,但实际到头来自己根本不是大家想像中的那样。

时间越长,她和蒋无涯进展越多,他就越抓肠抓肚,像是要把他的肚肠就抓出来一般。

他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

裴玄素几乎是失态了,韩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裴玄素啊,他震惊,罕见没有嘲讽,讷讷半晌:“……裴玄素,你没事吧?”

他想,不行了,他要赶紧告诉义父。

他好像把事情搞失控了。

第45章

匆匆处理完商行的后续事宜之后,裴玄素折返了铸造局。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沈星了。

但再回到铸造局,他发现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整个瀛州王恭厂都已经停摆接受稽查,钦差团乃至提辖司监察司的占据范围早已不限于江边的铸造局,沈星他们工作和居住的地方也宽裕了很多。

这辈子沈星不再仓促奔走,有了支撑她的成长台阶,她也确实不知不觉有了变化。

她有成绩,也分了一块专门由她负责的,她甚至和钦差团对话协作,有裴玄素赵关山乃至赵青,最重要是实际成绩撑腰,那些人也并不能不把她当回事。

她在云吕儒的协助之下,也确实拉拢了一些想要拉拢的人。

她甚至因为工作需要,已经归置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班底。

她甚至已经出了两次短差,昨天才刚刚回来的。

整个人神采飞扬的。

裴玄素进铸造局大门的时候,一个昔年徐系的官员正低调从她值院的门走出来,拐弯往铸造局的侧门方向离去。

赵关山梁默笙裴玄素虽人不在,但属于他们的指挥房却没人敢动。

但现在裴玄素隔壁的一个两进跨院已经清理出来,作为沈星的工作值房。

半个月时间,变化大得让人恍惚。

裴玄素初时还不觉,他快步跨进院门,一步上了台阶,却见明堂点了灯,里面摆了十几张值案,里面人不少,沈星徐芳徐喜,更多的是不认识的。

有七八张陌生的面孔,中年青年男性,高矮胖,还有一个学着沈星那样扎了发髻但没有三山帽的矮小女孩。

有的整理文书,有的打算盘,沈星正在说什么,她举着手示意着,大家都立即停下来听她讲。

裴玄素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

今天有点飘雪,忽然有马蹄声,紧接着膘马勒停的纷杂长嘶,“彭”一声半掩的院门被推开,一个金黄夺目赐服黑狐大氅裹身的颀长年轻高阶宦官脚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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