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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
瑶瑶郡主跪在下首,娇艳生花的容貌,哪里还有昨日狼狈的样子。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上好的灵药,才能在一夜之间养回来。
她慢悠悠地起身,越过碎瓷片上前,小心提着裙摆,那样子娇媚可爱中,又带着无数的仰慕。
“陛下,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瑶瑶会生气的!”
瑶瑶郡主是个娇媚的美人,美人的劝解,皇帝自然开心。
她在皇帝面前又没有弄那些烟雾缭绕的假象,真实而又美貌的身子在她跳动间,颤动着来到皇帝眼前,雪白的藕臂,不盈一握的小腰胡乱扭着,乱了人眼。
像是单纯的小兽,懵懂无知的寻觅新鲜的青菜,却在不知不觉间,失足跌落,掉进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腰肢一摆,就坐在了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纤细的手掌放在心口,泪眼婆娑,委屈的撅起嘴巴,一脸惊慌怯懦地开口,“姑父,你听听,瑶瑶的心慌不慌!”
紧咬唇瓣,清丽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像是丝毫不知道危险在靠近。
却也无法忽略她眼底的放肆。
北辰皇帝垂眸,宽大的手掌伸出,随手一扯。
“啊——”瑶瑶郡主惊呼一声,脚步不稳,后背忽然撞在书案上,吃痛地皱眉。
她向来被温柔的对待,除了被那小畜牲戏耍的狼狈。
“姑父~”
她的声音婉转,如黄莺啼鸣,埋怨中带着满足。
她自小与姑父在一起,便是最亲密的人,旁人都怕这位帝王的威严,唯有她不怕!
“姑父~”
好不容易得了空,瑶瑶郡主不依不饶,扯着北辰皇帝的袖子,拭去眼角的泪花,“瑶儿委屈!”
“瑶儿差点死了!”
她借着机会述说昨日发生的一切,期期艾艾的说完,北辰皇帝一腔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
眉目舒展开,靠在椅子背上,“说吧!来找朕何事?又是哪个面首惹你心烦了!”
“值得你大半夜的,动肝火!”
瑶瑶幼时父母双亡,养在他身边,从小就是一副水灵灵的模样,这长大了,更是如同水做的一般。
连灵根属性,修炼功法,都是水。
恰好能浇灭他的灼热。
瑶瑶郡主咬着嘴角,一双沁水眸子闪过狠厉,想起昨日被戏弄的狼狈,“还不是沈玄星,都是她不好,弄了只小兽诱惑瑶瑶,看着温顺可人,瑶瑶才带回府中,结果是个蠢货,弄得瑶瑶府邸乱七八糟的!”
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男人,被她抓到,一块弄死!
北辰皇帝皱眉,脸色不善,“又是她!”
冷哼着踢了一脚被水渍弄透的折子,“一群废物!”
“不过是些刁民,沈玄星都已经是个废物了,还弄什么请愿那一套,让朕善待恩人,那些大臣也都脑子进了水不成?跟着起哄!”
沈玄星在广场发生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地传扬了一番,有位说书的便在茶馆里讲开了。
不过半天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玄星战神竟然过得这般凄惨。
连想要个维护身体的灵药,都要冒险进入秘境,才能同极幽殿换取。
无数百姓暗地里谴责皇族怠慢恩人,将沈玄星说得多么多么委屈。
就差拉个横幅让皇帝给赔偿了。
加上三皇子之前与沈家婚约换人的事情,百姓此时的情绪饱满高涨的下面的大臣都要守不住了。
当天走后门将折子送进了宫。
北辰皇帝脸色不好看,他的确是觉得沈玄星陨落可惜,但是这不是天下人威胁他的理由。
他是皇帝。
万人之上!
“陛下,不过是些百姓没有见识的手段罢了!陛下宫里宝贝那么多,挑些犄角旮旯的扒拉扒拉,给她沈玄星送去就是了!”
“一来是彰显咱们皇族大度,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二来,也能体现陛下是为体恤百姓的明君,威武霸气啊~”
热浪翻滚,瑶瑶郡主将那些准备好要夸奖的词语都吞回了肚子里,连同北辰皇帝赠予的炙热。
“小妮子,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十几年的相处,她心里想的什么,北辰皇帝清楚得很。
他养大的小东西,才不良善单纯。
瑶瑶郡主摇着,气音回答,“既然...百姓要捧着...姑父...何不...顺势...而为....”
“要知道...高出...不胜....寒...啊——”眼前一片雪花,白光闪烁,什么都没了。
瑶瑶郡主,觉得自己也没了!
北辰皇帝揽着怀中失去意识的少女,大口大口喘息着,并未停下动作,“好一个高处不胜寒!朕喜欢!”
他怜爱地吻了吻少女的眉心,眼中充斥着欢愉,与得意。
伴君如伴虎,谁都不知道,皇帝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久久得不到消息的大臣们也着急,通了自家在宫中为妃的女儿去打探,却被告知皇帝不见任何人,直到有消息从皇帝寝殿传来。
如水的赏赐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进了沈家府邸。
打头的太监进了沈府,队伍的尾巴还没有从宫中出来。
沈家家主不在家,全由族老操持,所有行列转了个弯,就进了沈家库房。
沈玄星得知消息回来后,那老太监早就走远了。
无数百姓欢呼着当今皇帝的贤明,乃是世上最好的皇帝,是北辰之幸。
看着这一幕的祈华微微展颜,“尊者,盛世如你所愿!”
他消失在高塔之上,如同来时寂静无声。
殊不知沈玄星回到沈府,毛都没见到的时候,气得差点翻白眼。
这叫什么?
世界以痛吻我?
“经过我同意了吗!”啊——
沈玄星在心底嘶吼,怒火一时间发泄不出去,憋得她浑身难受,像是个炸了毛的刺猬。
紫毛撇嘴,长长的耳朵晃悠,“那是你长辈,你能这么办!”
莫名的,沈玄星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一种幸灾乐祸。
沈玄星在小院子里转悠了两圈,终于在墙角找到一根烧火棍,一手提着烧火棍,一手提着紫毛的耳朵。
气势汹汹地杀向了祠堂。
紫毛炸毛,“你丫疯了!那是祠堂!”
沈玄星目光阴啧啧,“老子砸的就是他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