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恒,这刘牧不过如此!
即便手下有铁浮屠如此精锐,又怎能留得下你我!”
眼看自己即将逃出生天,文丑开口道:
“待你我二人回去禀告主公,重整军马再度杀回。
誓要报今日败兵之耻!”
颜良看着眼前的密林,心中则是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叔恶,此番幽州一战不难看出,那刘牧非是庸主,手下之将也非是无能之辈。
方才在蓟县就险些中其埋伏,如今该是小心为上。”
文丑则是嗤笑道:
“文恒多心了,此地距我冀州门户甚近。
若起祸端,我军不过一个时辰便能赶到,他刘牧有这个胆子在此地设伏?
全军听令,穿过前方伏虎林,便是冀州,尔等好生休整一番,不日之后我必亲率尔等杀回幽州,以报此番之仇!”
随着文丑一声令下,大军开始进入伏虎林。
恰在此时,数百支箭弩在林间射出,眨眼之间几十名士卒便倒地不起。
“想要回冀州,得先过你许诸爷爷这关!”
就在颜良文丑二人愣神之际,许诸手持虎头大刀杀出。
颜良一方仅剩不到千人,且都早已人困马乏。
还未等许诸率军冲到他们面前,这些士卒便已是瘫坐在地。
“颜良文丑,此地便是你二人的墓地!”
许诸在刘牧帐下深受器重,但却未立寸功。
如今许诸急需一份军功来证明自己,又怎会放任颜良文丑二人走脱?
随着许诸手中长刀挥下,文丑本能的架起兵刃想要抵挡。
但如今的文丑已是强弩之末,哪里会是许诸的一合之敌。
咔擦一声,文丑手中兵刃应声而断。
紧随其后的,便是文丑人头落地。
另一边的颜良更是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许诸手下士卒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斩首一人,生擒一人。
此番功劳,我必定不输给子龙兄弟!”
……
与此同时,幽州境内,辽西郡。
刘牧下令将公孙瓒的尸首厚葬,以礼待之。
而田豫也在白马义从的口中得知,公孙瓒将幽州全境托付给了刘牧的事情的确属实。
“幽州战事刚刚告一段落,正是百废待兴之际。
我初来幽州,大小事务需你协助,还望国让莫要推辞。”
一身素衣的田豫拱手道:
“汉王放心,既是公孙将军临终所托,我田豫自当竭力而为!
从今之后,汉王便是我所侍奉之主,豫必为汉王大业前赴后继!”
刘牧点了点头,扫视一眼府内文武,心道:
先前一战,导致幽州元气大伤。
不但士卒百姓惨遭屠戮,州内武将更是折损过半。
“国让以及诸位放心。
我刘牧在此立誓,待到幽州恢复实力,我刘牧必将举兵南下,为公孙将军报仇!”
台下田豫闻言,心中虽是大为感动,但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主公虽然于右北平郡大破敌军,但颜良文丑二将尚在。
此二人乃是袁绍的左膀右臂,勇猛之名冠绝河北。
幽州不比冀州,冀州地大物博,兵力强势。
八万大军对其来说不痛不痒,并不能伤其筋骨。
此二人返回冀州,袁绍必然还会兴兵。
主公虽有八千铁浮屠所向披靡,但又怎能与一州之地抗衡?
复仇之事,虽是必行之事,但还需从长计议!”
听到田豫这么说,刘牧顿时对其刮目相看。
此人不仅眼光长远,同时还直言不讳,不像其余官员一样,只会一味的迎合自己,不愧是当年刘备所看中的人才。
刘牧正欲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元俭,此番下来,你功劳必定比不上我了。”
“若非是主公特地下令让我不得深追,这二人早就已是我的刀下亡魂了!”
刘牧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开口道:
“国让无须多虑,此后世间再无颜良文丑!”
说罢,门外的许诸和廖化便走了进来,前者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启禀主公,文丑首级在此!颜良如今已在军中被吾生擒,听从主公发落!”
刘牧闻言,立刻起身道:
“不愧是仲康,果然有万夫不当之勇!那颜良乃是杀害公孙老将军的刽子手,留他作甚!
国让,如今你我可不必再担心此二人会卷土重来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恢复幽州势力,只有如此,才能有机会发兵南下,拿那袁绍老贼的首级来祭拜公孙老将军的在天之灵。”
刘牧刚刚说罢,又一道身影闯入众人的视线当中。
“启禀家主,长安暗桩来信!”
刘牧接过密信,扫视一眼,笑道:
“长安之计也已大成!
如今我等只需扩充军力,静观其变。
待到长安事变之时,便是我等逐鹿天下之日!”
——
另一边,长安相国府。
董卓府前依旧是人来人往,无时无刻都会有各路官员携重礼前来。
只是今日来访官员口中所念叨的不是提拔升迁之事,而是当今圣上的新任贵妃。
令人可悲的是,当今天子纳妃,一众官员却是将礼送于相国府中,而非是皇宫。
大汉国祚,由此可见一斑。
董卓看着自己府中堆积如山的珍宝,笑道:
“刘协小儿既配不上此等珍宝,也配不上貂蝉这等美人。
老夫只能勉强将其笑纳了。”
恰在此时,下人来报校尉李傕郭汜求见。
董卓只得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库中珍宝,随即便转身来到大厅内。
“见过国师。”
见来人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凉州老将,董卓脸上也是少了些许凶厉,开口道:
“你二人莫非是那为那三军统帅之位而来?”
听到董卓这么说,李傕立马慌乱着连道数声不敢。
“启禀国师,在下听闻吕布曾于三军之前立誓,要在陛下大婚之前平定上党之乱。”
董卓点点头,说道:
“确有此事。
吾儿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放眼天下未能有出其右者。”
听到董卓这么说,李傕和郭汜二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董卓也是察觉出了二人的异样,想到二人跟随自己从凉州一路走到今天,董卓也是说道:
“你二人跟随我董卓多年,有话但说便是。”
李傕长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
“某从吕将军府上小厮口中得知,那吕布并非是想要在陛下大婚之前平定上党,而是想要大婚之前对国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