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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成火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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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过后,顶级夜店Noctiflorous对外营业。
高层服务生们来到酒吧,没有立刻上楼,围在打卡处伸长脖子张望。
“来了吗?”
“嗯,今天也准时打卡。”
人群中,一阵唉声叹气。
许凡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地模样,轻声细语问,“谁来了?”
“还有谁?余沐梵呗。”
“许凡,你是店里的销冠,业绩稳定。我们可就惨了!”
“余沐梵每次一来,我们的客人得被他抢走一半。”
自从黎于琛答应,把余沐梵经手的酒水,净利润全部打进他个人账户。
原本消极怠工的余沐梵,瞬间从上一休三变成每天准时打卡,忙到十点下班。
并且除了大堂之外,其它楼层的客人,会随机得到余沐梵临幸。
余沐梵早已经花名在外,其它高层客人被勾得蠢蠢欲动,又觉得跟散客为伍太没面子。
刚上楼,他们就像蚊子遇到O型血似的,迫不及待扑上去。
不仅低层客户众星捧月,就连七层那些一掷千金的大佬,也对余沐梵趋之若鹜。
Noctiflorous有严苛的晋升标准,导致七层服务生相对固定。
难得来了一张新面孔,他们却迟迟无法尝鲜,钓得顶层大佬们脑心挠肺,恨不得放下身段冲到大堂去。
总算等到余沐梵上来七楼,除了许凡的几个老客户,其余无一例外,全部指名余沐梵。
鉴于指名余沐梵的客户太多,甚至出现了‘竞价’的情况。
顶层大佬发挥一贯的壕气,企图利用天价消费单,引诱余沐梵翻自己牌子。
领班第一次见到,服务生没有催氪,反而客户追在屁股后面砸钱的情况。
简直倒反天罡。
有幸得到余沐梵垂青的客人,终于见到头牌服务生真容,心里美滋滋乐开了花。
抢来的小美人,就是不一样。
瞧瞧他这副恃宠而骄的作精模样,太带感了!
接连几天下来,余沐梵的营业额屡破新高,财务小哥悲痛欲绝。
他眼睁睁看着,酒吧通过各种渠道购入的限量、甚至绝版名酒,被余沐梵一瓶瓶卖出去,账面上却没有一分钱入账,悬着的心死了又死。
这何止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简直不给中间商活路!
幸好这个月,只剩下三天时间。
再让余沐梵散发魅力,酒吧离倒闭不远了。
许凡听了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脸上挂着浅淡地微笑,感慨‘余沐梵好厉害,他肯定是本月销冠,都怪我不争气’。
同事们连忙安慰许凡,夸奖他主要提供情绪价值,从未逼客户消费。不像‘某些’不择手段恶意竞争的人。
背过人,许凡收敛笑意,焦虑地咬紧指甲。
再这样下去,余沐梵业绩势必会超过自己,代表Noctiflorous出席A城慈善拍卖会。
——不行!
许凡收紧牙关,把指甲咬出血痕。
余沐梵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参加拍卖会!
许凡翻开隐藏的好友分组,手指挨个戳过去,脑中思索有谁可以帮自己逆转局势。
很快,他指尖落在一个名字上面。
段烈。
段烈出身中产家庭,没有显赫的豪门背景。
许凡一直不冷不热吊着他,优先级并不高,偶尔玩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段烈是个流量爱豆,来钱爽快,花钱更爽快。
而且,许凡早已经摸清楚段烈的弱点,确认这条鱼稳稳呆在自己鱼塘里,不需要撒饵也能主动上钩。
他没有联系段烈,确认段烈没有行程之后,直接用黎于琛给的权限翻开七层预定记录。
果然,段烈正一个人呆在704包厢。
许凡特意打扮一番,换上段烈的应援色,敲开704包厢给他一个惊喜。
‘咚咚——’
刚敲了两下门,还没等敲第三下,里面就急不可耐的拉开门。
“你终于来……凡凡?怎么是你?”段烈看到许凡的瞬间,脸上清晰地划过几分失望。
许凡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段烈在等人,这个人并不是自己。
来之前,许凡翻开管理记录。
段烈没有行程的日子,都会预定704包厢,干巴巴等待。
许凡以为,他在等自己。
直到看清楚段烈的失望,许凡才恍惚想起,自己很久没收到段烈的指名了。
许凡脑子里闪过万千情绪,脸上笑意恬淡,看不出破绽,“领班说你的包厢没有服务生,所以我来了。”
说话时,许凡走到调酒台旁边,打算像以前那样,挽回段烈。
结果,他刚要拿起调酒盅,就看到旁边放着一张签好字的消费单。
本包厢服务生:余沐梵。
“……”许凡手指骤然收紧。
他早该想到,以Noctiflorous的服务态度,怎么可能遗漏七层的贵客?
除非,他一直在等自己指名的服务生。
“凡凡,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段烈似乎缓过神,过来拿走那张消费单,“我去旁边再开一个包厢,你陪我喝两杯。”
许凡眼底划过一丝晦暗,莞尔道,“好啊。”
他敏锐地注意到,段烈手中那张消费单还没有提交。
也就是说,段烈宁愿换个包厢,也不愿意把余沐梵的名字换成自己。
许凡握紧拳头,拇指上的齿痕,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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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份还有三天时间,截止目前的营业额,自己绝对比许凡高。
许凡看似不争不抢,顺其自然。
实际上,余沐梵发现他把鱼塘里那几条鱼捞出来,榨了又榨疯狂搜刮,全然不像坐以待毙的样子。
许凡背靠大金主,家里还有钱,最终……
“你分神了。”
伴随着果断且毫不迟疑的声音,余沐梵感觉自己脚踝被轻轻勾了一下,身体便不受控制往后倾倒。
“啊!”他慌乱地叫了声,闭上眼睛。
砸到地上之前,悬在空中的手腕被准确拉住。
对方稍微使了点劲儿,余沐梵借着那股劲儿,柔软地起腰。
确认余沐梵站稳之后,那人立刻缩回手。
“抱歉。”余沐梵揉揉留下红痕的手腕,仰起脸说,“你百忙之中抽时间教我防身术,我还一直走神。”
上次来到时宅拜访,他无意中提到自己体能很弱。
后来又跟管家闲聊,说到自己差点被职场霸凌。
原本只是顺嘴一提,发发牢骚。
专业课陆续结课之后,他看望咘咘的次数变得频繁,经常一整个白天都呆在时宅。
闲来无事,时临易主动提出教他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