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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作者:停云里字数:2381更新:2024-10-02 12:38

芮平只好拿白手帕的事情出来,说一定要亲自还给他。

王文义见她非要见高戈不可,沉默了一会儿。他叹息一声,吐出一口气:“……你要一定想来,就来吧。我给你发一个地址。”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芮平已经听不清了。

其实在那只猫出现的时候,她就隐隐的觉得不对了。

这个召唤系统一直鸡肋得可以,必须要特定的信物才能够召唤出东西,但是那些特定的信物根本就没有一个获得的办法。也没有任何规律。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脸。

也许你运气好,就正好撞上了一个信物也说不定。芮平从小到大,幸运这件事就跟她没关系。所以她早早就断绝了去找信物的念头。

一个塔维斯就够她受了,再来一个,她不一定能够受得住。

所以当那只猫,踩着优雅的步伐,落在那张白手帕上,用一种中彩票的语气告诉她——这是一个信物。

只要再完成对应的召唤任务,就可以开启召唤池,召唤所对应的打工人对你打工。

芮平有一瞬间,其实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办法去理解这其中的含义。直到那只猫问她要开启任务吗?

她定定的望着那张白手帕——高戈给她的白手帕。

它怎么会是信物呢?它明明属于高戈啊,就只是一张很简单很普通的白手帕……而且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又不是刚拿到这手帕,她已经持有它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之前这猫就没冒出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难不成她还要从召唤池把高戈召唤出来吗?这太可笑了!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回应这只猫的问题。她想要去联系高戈,也许这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比如这手帕对应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说不定。然后她发现她连高戈的通讯号都没有。她只能去找王文义。

其实在王文义刚刚给她的答复上来看。最糟糕的那件事已经发生了。

她只是不相信。她因为太难以置信,甚至为这个结果感到愤怒,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她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宣泄愤怒的对象。她只是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要亲眼看到,看到高戈。

芮平虽然已经在这个基地待了快两个月。但是她活动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部队里纪律很严明的,不是你活动的区域不可以随便去,轻则警告,重则处分。

王文义给她的地址是在基地的机场。她晚上在宿舍都会听到那边传来的嗡嗡的声音。好像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飞机飞船升起,降落。芮平不知道它们要去往何处,但每次听到这些声音,她的心情都有些沉闷。

他们在操场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见到其他部队的人操练,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流。男生偶尔会好奇的想要扭过头过去看一眼,接着就被教官斥责了。

于是男生纷纷的缩起头,不敢再问。也不敢去探听别人的事情。不知道还好,真要知道了什么,那就不是小事了。轻则只是给你一个处分,重则,可能直接就叫审讯科的人把你栓走,关在小黑屋里。然后一堆人问你,为什么要探听别人部队的消息,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所以哪怕是好奇心最旺盛的男生,在这方面也是不敢触碰的。他们早早就被警告过,知道界限在哪里。芮平本来就不是关心这些的人,所以也没有人特地把她带去敲打一遍。偶尔王文义会提两句,但芮平根本不在意除了训练以外的事情,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芮平在机场的门口被人拦了下来。王文义过了一会儿才匆匆的赶过来,跟那边守卫科的人打了个声招呼。王文义就把芮平带进去了。

芮平一语不发的跟在王文义的身后。

王文义叹了一口气:“……芮平,你要明白。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能算得上特别。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我们自己,都有可能随时会牺牲。这种事情,你自己也是有过亲身体会的。”

芮平只是捏紧拳头,一声都不吭。

王文义带着她穿过长长的隧道,之后,视野变得开阔,一架飞船停歇在那里。飞船下头,聚集了一些人,那些士兵的身上穿着芮平从没见过的军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悲伤的表情。一堆人围成一圈,中间盛放着高戈遗体的担架下披着国旗,盖得严严实实。

芮平看不到他现在是何种神情,总之应该不会是很好看的。毕竟是从战场那个地方带回来的。牺牲的不止他一个。有的甚至连遗体都带不回来,可能只能用随身的物品充当一下,比如带有月亮旗的国徽。

飞船刚刚落下,提前得到通知的家属们早早的等在这里,哭声已经哀嚎起来。有的不能来,大概连这一面也难以看到。等到大家简单的哀悼过后,这些遗体都会被送去火化,一部分还给家属,一部分则是被送去烈士馆。

芮平看过塔维斯的国葬,举国哀悼,却从未见过这般简陋的葬礼。她甚至都没办法接受,这也算得上葬礼?甚至这些人也不单单只是为高戈落泪,还有好多个,芮平不认识的,但想来也是跟高戈一起曾并肩作战的战友。此时他们一齐躺在这里。

在那堆情绪失控的家属当中,有一个穿着虽然简朴,但是气质非常出众的老妇人。她头发花白,但背脊挺直,别人都在嚎啕,有的甚至直接悲痛难忍昏倒的都有。她却站得笔直笔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她缓缓上前,前面围住担架的士兵给她让开一条路。她停在属于高戈的那个担架旁边,伸出手想要掀开月亮旗,被人拦了一下。

旁边的士兵隐晦的解释,旗帜下面会不大好看。

但是她仍旧固执的掀开了。

接着没过一会儿,她又把它盖了上去。

“如果我不是他的母亲,我还真不敢认。”她道。

高戈跟芮平说过他的母亲,芮平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家世出众,高贵优雅的年长女性。她穿着精致的衣裙,戴着各种珍贵的首饰。她的脸上有着完美无缺的妆容,岁月难在她脸上寻找到痕迹。

但是眼前的人与芮平想象的大相庭径。她确实有着极为不俗的气质,但是她的身上穿着一点都不奢侈,甚至可以说有点寒酸,衣服一眼就能看到是旧的款式,因为频繁用清洁剂都有些发白。

只是因为她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是穿着这样寒酸的,仍旧抚平身上的每一个褶皱,头发一根不漏的高高扎起。再加上她给人的不俗气质,就让人忽略了她的衣着。

但只要注重细节,都能察觉到她的经济状况不是那么好的。否则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穿着一件旧衣裳出来。可以说现场的所有家属,每一个都穿得比她要好。

可是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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