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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需要很多钱治疗的病,良性肿瘤是最合适的。我哥虽然很自私,可是在我妈面前,他还是有点良知的,他从大学入学开始就找了个工作,在修车店里修车,工资很高,一个月有一万多。他陆陆续续打款给我妈,我妈把这些钱都存起来了。】
张庆宗:【有他打回来的钱,我爸也不需要工作了,每天打打麻将,我妈就在家待着做家务,清闲得很。去年,临市的楼盘开了,我爸高瞻远瞩,拿钱给我买了一套房子和一辆车,交了首付,现在只需要每个月还贷款。】
张庆宗:【我也算实现了一半人生目标,哈哈哈哈。】
张庆宗:【对待自私又不受管控的人,欺骗是最好的手段。也不能怪我们,实在是他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懂知恩图报,也许他爸就是那样,遗传给他了。】
张庆宗:【你人呢?】
陈玄风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看完,本来就寒凉的心脏现在如坠冰窖。
他猜测过,怀疑过,甚至偶尔为他的多疑和无情感到自责。
然而,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和事实打了个措手不及。
离谱!荒谬!
简直是无耻之尤!
张家所有的人联合起来将他骗得团团转,他姓陈,他是外人,对此陈玄风不感到失望和意外,可是,可是他难道不是他妈生的吗?他不是他妈生的吗?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将他当成过她的儿子?
五岁之后的冷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温暖一点点退却,冷眼和嫌弃几乎占据了全部。陈玄风终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不仅别人在骗他,他也在骗自己……
其实承认这个残忍的事实也没那么难。
他就是被抛弃的、从始至终不被爱的,局外人。
瞬间,如那一夜的天旋地转的头疼再次袭来。
陈玄风眼前发黑,手脚麻木颤抖,身形摇摇欲坠,整个人脱了力一般从工学椅上滚落,跌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什么情况?”
“玄风!”
“玄风!你怎么了!”
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消毒药水的气味,陈玄风的胃部翻涌,恶心感一阵接着一阵。
眼前的白炽灯晃眼,陈玄风迷迷糊糊抬手遮住了眼皮,再一睁眼,身边传来方舟惊喜的呼声,“哎呀!你可算醒了!”
陈玄风的唇色发白,像是大病一场。
“我……我怎么了?”
“我也想问你,你怎么了?”周珏凑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你先喝水润润嗓子。你突然晕倒,吓我们一跳!刚才从学校医务室到医院,一路上你都没醒。别担心,医生做了检查,什么毛病也没有,你也许是低血糖……”
陈玄风迷茫:“是吗?”
和上次头疼的症状一模一样,陈玄风很能断定应该不是低血糖,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上一次疼得像是有什么深入骨髓的东西从他的脑海里被抢强行抽离,只是没抽完全,这次更疼,更像是没被抽离的东西一下子被连根拔除……他才陡然间难以忍受,晕倒过去。
方舟问道:“你还有地方不舒服吗?”
陈玄风皱眉,感受了一下:“没有了。”
相反,除了精神,他的身体似乎连同灵魂都轻松了。
“那一定没事了。”方舟说,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按住陈玄风,“要不,你再休息一天吧,找点葡萄糖打吊针,我就在这里照顾你……”
陈玄风:“?”
方舟的要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请假逃课。
他想笑,可是他的心头沉甸甸的,怎么也笑不出来。
林刚无语:“别打岔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玄风,在医院也休息不好,我们回去休息。”
“嗯。”陈玄风答应。
走到医院门口,林刚已经在手机上叫了出租车,等待出租车到达。
夜风凉凉,街头行人与车辆川流不息,各色的霓虹灯光耀眼,热闹非凡。隔着一条街的对面的广场上有各种各样的卖东西的小推车,晶莹透亮的发光气球闪着小灯光,像是月亮坠落。
陈玄风突然想起了郁繁。
郁繁会在哪里?会在做什么呢?
陈玄风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走一走,吹吹风。”
“什么?”方舟紧张,“你的身体……要是突然晕倒了怎么办?谁把你捡回去啊!我好怕你被人占便宜啊,你这朵娇花谁会像我一样怜惜你啊!”
陈玄风听完想死。
周珏早就察觉陈玄风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像是一根被陡然绷紧的弦,岌岌可危,可是一切都藏在平静之下,什么都没显现出来。
他有些担心陈玄风是不是遭逢什么大事了,要是出去散散心也好。
“好,遇到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们。”
出租车已经到了,林刚他们三人上了车,对陈玄风挥手。
陈玄风目送出租车的离开,因为出来的匆忙,手机不在身上,好在口袋里有些现金,他在路边也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去……天景府。”
“好。”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到达天景府,陈玄风付了车费,在他最常接郁繁上车的地方站定。
他站定的地方,是一片栽种着年份久远时的红枫树林,四月,红枫叶还未染红,是青翠一片,郁郁青青,十分漂亮。
陈玄风抬头看了一会儿,又收回目光。
他没带手机无法联系郁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郁繁。
这只算他想来这里了而已。
红枫树林里的景致经过精心设计,中间有石子路,陈玄风缓慢地在红枫树林了走了一圈,烦躁压抑的心情冷静了许多,他不打算继续走了,从红枫树林里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天景府门口停住了一辆黑色的车,穿着灰色正装的郁繁从里面走出来,陈玄风远远看着,还没来得及往前,就见另一个人也下车了。那个人的身影他很熟悉,是……程享。
陈玄风手上的干枯的红枫叶被缓缓攥紧。
“我告诉你!”郁繁气呼呼地甩掉程享,“我跟你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给我滚开!滚开!”
自从他处理郁家和程家的合作项目,从前对他爱答不理的程享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不仅不再趾高气昂,还稀罕地摆起了笑脸,刚刚更是死活要上车说要和他谈清楚。
然而,说来说去,还是要跟他求和。
郁繁烦不胜烦:“滚开!再跟着我,我就叫保安了!你很想再去一次警察局是不是?”
说到警察局,程享无动于衷。
他确实不想放弃郁繁。
上次程太太说的话仿佛一个预言,一个咒语,刚开始他还半信半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大项目被撤回,程家公司的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