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问题,一会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平肝潜阳,清火息风,补益肝脾。”
“眼睛充血和皮肤变色,大概率是由于情绪激动导致血管充血,再加上你对血液可能有些应激反应。
有些人看到血,就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恐惧,头晕心悸,甚至还会晕厥,你呢,比较特殊,看到血液会更加激动亢奋,加重了血管扩张……
小伙子,热爱国家热爱社会,保持正能量,别走歪路。”
最后一句嘱托显然有点不对劲,不过“看到血液会兴奋”这种人设确实也……
幸村精市问道:“那么该怎么治疗呢?”
老爷爷从旁边亮出来一个布包,捋平以后展示:“要试试针灸吗?刺激一下太冲、行间……”
切原赤也看着布包里一排擦得闪亮的细长的金针,瞳孔猛地一缩,惊恐摇头:“不要啊!救命!!”
医院那边正常进行中,网球公园里,立海大附中与狮子乐中学的双打一比赛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嘭!”
最后一颗网球落地,整个球场一片寂静。
狮子乐的两个三年级生一跪一趴,低垂着头,了无生机的样子。
这是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在全国大赛上的第一次出场。
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仁王作为正选预备站在观赛席上,而柳生比吕士甚至还没加入网球部。
显而易见,轻视他们的人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裁判宣布:“双打一比赛,立海大附中获胜,目前比分2:0。”
柳生比吕士站在球网前,诚心诚意地说:“抱歉,不小心打得有点激烈。”
仁王雅治站在他旁边,毫无诚意但十分坦诚道:“没办法,看上一局比赛,看得有点生气,所以发泄到你们身上了。”
虽然橘桔平被打得比切原赤也要惨一点,但那又怎么样。
前辈为后辈出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立海大一连赢了两局双打比赛,所以接下来的单打三尤为重要。
肩负着重任的狮子乐三年级生咬着牙出场,如果这局他输了,那狮子乐中学的夏天就提前结束了。
全国大赛一轮游……也太屈辱了吧!
这一局,他一定不能输。怀抱着这样的新年,三年级生抬头,却发现立海大上场的人是——
毛利寿三郎。
那个从一年级起就作为超级新人大出风头,实力碾压着同一届所有人的毛利寿三郎!
毛利寿三郎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球拍点了点狮子乐中学的三年级,带了些懒倦的声音响起:“话说啊,有件事我介意很久了。
是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搞得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立海大没有前辈撑腰啊?
嗯……还是说,大家都觉得立海大的毛利寿三郎不过如此,呢?”
毛利寿三郎的尾音轻飘飘的,却犹如重锤一样敲击在狮子乐三年级生的心上。
——你们立海大,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只是第一场比赛里他们的后辈稍微针对了一下你们的后辈而已,你们的后辈不是也报复回来了吗?!!
第46章
毛利寿三郎打算用实力证明立海大的前辈相当靠谱这件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毛利寿三郎的网球是相当朴素的网球。
尤其是对方与他的实力相差过大的时候,这种朴素的网球更会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狮子乐的单打三本来就不是个多能承受压力的人,比赛到一半就逐渐开始崩溃了。
对面打过来的所有球,都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毫无特点的球,只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这颗球都毫无死角。
“啪!”
他已经尽力地去回击每一颗球,但无论如何挣扎,网球到达对方的球场依旧很快就被打回来。
狮子乐的单打三有些绝望:他真的能打出让这个毛利回击不了的球吗?
胸口剧烈的起伏和越来越沉重的躯体提醒着他,体力就快要耗尽了。
网球“嘭”得一声砸到他的脚面,他体力不支地跪倒在球场上,汗水犹如雨下,或许是汗滴尽了眼睛,视线逐渐模糊。
狮子乐的单打三恍惚地看向毛利寿三郎,意识到:对面的毛利,是不是根本连呼吸都没有乱?
原来他和毛利寿三郎的实力,距离这么大吗?就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根本……根本跨越不过去。
视野终于归于黑暗,跪倒在地的对手球拍离手,整个人失去意识趴倒在地上。
“立海大附中得分,比分6:0。”
“本场比赛由立海大附中获得胜利,比分3:0。”
两个学校各自列队,隔着球网站成两排。幸村精市不在,真田弦一郎作为副部长,硬邦邦地进行赛后礼仪:
“感谢您赐教。”
看起来不像在感谢赐教,而是下一秒就要从背后拔出十米的长刀,然后冷硬地威胁:“拔剑,决斗!”
狮子乐的部长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真田。
转身离开的时候,狮子乐的部长还是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作为三年级,他的最后一场全国大赛结束了。
而排在单打一的他,竟然连出场的机会都没能拿到。
医院里。
切原赤也竭力拒绝了“针灸”的治疗方案。
“会死掉的,幸村前辈——!!”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会,但也理解。不得不说,即使是他,看到那一排闪亮亮的细针也有点后背发凉。
而一阳海斗……在看到针包后的第一时间,一阳海斗就昂着头眯着眼一副事不关己快速溜走的样子,逃离了门诊室。
老爷爷笑眯眯地捋胡子:“针灸不是必要的,没关系……不过,我开的药必须每天熬炖以后一滴不落的喝下去哦~”
切原赤也面色发白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会监督他的。”幸村精市说道。
老爷爷将开的药列在单子上递给幸村精市,不过,幸村精市捏住药单一角,抽了几下却没能抽动。
疑惑地抬头看,却发现老爷爷浑浊却睿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
幸村精市迟疑道:“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里很少有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来挂号,不介意的话,我也帮你把一下脉怎么样?”
幸村精市瞬间想到了老爷爷收起针包时遗憾地表情,但还是说:“那……麻烦您了。”
被他人手指扣住脉搏的感觉有点怪异,甚至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和刚才切原赤也的不同,老爷爷久久没有挪开扣脉的手指,久到幸村精市有些怀疑:他难道患了什么很特殊的病吗?
长久的沉默中,切原赤也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