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被仁王雅治披到身上。
柳生比吕士不慌不忙地拿了球拍,无声地站起来,跟上仁王雅治,与他肩并肩地进入球场。
“好酷!”一阳海斗感叹道。
“这么热的天气还要特地穿外套,分明是在耍帅吧……”丸井文太吐槽道。
他怨念十足:明明都是双打搭档,为什么不派他和杰克出场啊?!
山吹中学派出场的是一对十分成熟的三年级生。
二人身高身形相似,从球场外走进来时,连步调都有种奇异的统一。
看起来就是十分默契的样子。
而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
一个步伐均匀,脊背笔直,自若地走到球场上,一个弓着腰,懒懒散散地夹着球拍,几步下来,慢了接近一米的距离。
柳生比吕士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彬彬有礼的绅士,名字常年驻守在成绩榜的前三名。
但那和仁王雅治没有关系。
他往返于教室和网球部之间,午休会在天台睡觉,课余时会到后门的地方喂猫,钻研着怎样开发出更加犀利的网球招数和更有趣的整蛊手段。
和柳生比吕士的交集仅限于他哪次没有好好系衬衫扣子,而那天正好是柳生比吕士当值风纪委员。
一切开始于那个午后。
他打着哈欠推开了通往天台的门,走到习惯的午睡位置,略带差异地停下。
有一本书静静地躺在那里。
修长的手指搭在书的扉页上,翻开书封——
看到了五个字的名字。
“即将进行的是立海大附中对战山吹中学的双打一比赛……”
柳生比吕士站在球场中,仁王雅治从他后面走过去。
“puri~”
柳生比吕士推了下眼镜,没讲话。
“这么久了我还是觉得很惊讶。”丸井文太道,“仁王那家伙是怎么勾搭到柳生的啊?!两个人完全是不想干的人设嘛。”
“诶?”一阳海斗道,“我倒是觉得他们很相似啊。”
丸井文太:“嗯???”
一阳海斗笃信道:“雅治和比吕都是很靠谱的人啊。”
丸井文太惊恐地瞪大眼睛。
连赤也都已经认清某只白毛狐狸的真正面目了,海斗你竟然还……
柳生比吕士从口袋中掏出网球,抛球,挥拍。
“嘭!”
也许是曾经打过高尔夫带来的影响,柳生打网球时也不免带出一些高尔夫的影子。
一阳海斗点头:“是很奇怪但很有趣的打球风格!”
黄色小球在四人之间来回变换着方位。
千石清纯抿唇,道:“立海大那对第一次出场的搭档竟然能和前辈们打的旗鼓相当,甚至还更胜一筹。”
像山吹中学这样以双打出名的学校,培养出的双打组合几乎是全国级别的双打组合。
在默契,技术互补等方面都天衣无缝。
“嘭!”
第一局以仁王出其不意的抽球结束。
“本局立海大附中获胜,1-0。”
交换球场。
等双方球员都站好位置,一阳海斗后知后觉道:“雅治怎么站在前场,反而比吕站在后场……”
他回忆了一遍,确信仁王雅治的确是更擅长底线攻击而柳生比吕士是上网型截击型选手来着。
丸井文太倒是知道一点:“仁王那家伙喜欢站在网前。”
一阳海斗恍然大悟:“所以比吕就纵容他了!好感人!”
丸井文太:……
双打一比赛的含金量比起双打二高了很多。
山吹的两位三年级前辈熟练各种战术,双底线站位,澳大利亚阵型等等,都在这场比赛中尝试过。
但对于改变即将要输的比赛趋势来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的组合风格是什么样子的,身为对手的他们最有发言权。
像是走在微风缓缓阳光和煦的草坪上,特别想趁着这种时机躺下来的享受一下美好时光,然而脚下的草地是那样的泥泞不堪。
稍有不慎就回被杂草缠住脚腕,被顽石绊倒在地,而在露出破绽的同时,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就会毫不留情地出击。
“嘭!”网球砸到底线处。
——就像这样。
“本局立海大附中获胜,6-3。”
——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松懈过后迎来的就是输球。
幸村精市站起身,迎接两个凯旋的队友。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这看起来是两个极端的人,在网球场上都是那种冷静且理智,等对手露出破绽就要抓住机会狠狠赢球的超攻击性选手。
*
不知道是谁遗忘在这里的。
仁王雅治将书从地上捡起来,翻回了书封那一页。
——《诗词精选集》
他剥开伪装的书封,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东方快车谋杀案》
柳生比吕士,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一本正经啊。仁王雅治将书页包裹回去。
“同学。”身后穿来冷静自矜的声音。
仁王雅治回头,看到了戴着眼镜,从领带到发丝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学生会会长。
“你的书吗?”他将书递过去,自我介绍道:“我是仁王雅治,puri~”
柳生比吕士接过书,眼睛隐藏在反光的眼镜中,说道:“我知道。”
仁王雅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
两场双打结束,单打三真田弦一郎上场,网球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砸在球场上,一通乱杀斩获胜利。
立海大再一次3:0获得胜利,拿到关东大赛的资格。
因此,他们第二天的行程是——
“去看比赛吧。”幸村精市道。
另一个半区的半决赛比立海大与山吹的这场延后一天。
比赛的是东京的两所网球名校。
——青春学园和冰帝学园。
这场比赛将会选出立海大的决赛对手。
两个都是一阳海斗熟悉的学校。
“那个手冢也会上场吧。”一阳海斗思考道。
“手冢?你认识他吗。”幸村精市道,“他一定会上场的吧,作为青学的王牌。”
一阳海斗握拳:“好!我要去看!”
幸村精市微笑。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海斗也对手冢国光产生了什么执念吗?
他们回到旅馆休整。
一阳海斗穿着睡衣,叼着牙刷出去看月亮。
乌云散开,露出的是一道弯弯的银钩。
他满怀失望地叹了口气,“什么嘛,竟然不是满月。”
“前辈。”身后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一阳海斗瞪大眼睛,猛地跳开:“什么东西?!”
含着的泡沫猝不及防呛到喉咙里,他痛苦的捂住脖子,弯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