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亲妈还是了解儿子的,一看聂元思这样就是憋了个大的。
“我感觉我哥单相思,好惨!”聂元思在情场纵横多年,只有他对不起别人,别人休想在他手里讨到任何好处,结果他哥却在感情上栽跟头,那可是他超级牛逼,清冷孤高,用全世界最美好的形容词形容过都不为过的表哥啊!!!
“楮舟那是要回去照顾他受伤的朋友,人家骨头都断了,你哥只是发个烧,性质能一样吗?别瞎想!”宋薇歌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那要是你跟我爸谈恋爱那段时间,我爸发烧了你会这么淡定吗?”聂元思摸着脑袋反问道。
这一问,宋薇歌直接哑声了。
“你看!而且今天我哥也是因为追楮舟才,”聂元思有些不满。
突然他的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说你丢下工作拉着人家楮舟比赛的事情呢?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别在这里蛐蛐!”宋薇歌不满的教育儿子。
可是说完她自己都不确定了,难道是她看错了,阿凛和楮舟只是单纯的单相思?
深夜,万籁俱寂,楮舟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清明,显然到现在为止就没有睡着。
他先是偷偷看了一眼睡在他身边均匀的打着小呼噜的楮鱼鱼,他伸手捏了一把楮鱼鱼的脸颊,楮鱼鱼毫无反应,吧唧了一下嘴巴接着睡。
楮舟松了口气,然后掀开被子轻轻的穿上了拖鞋。
“趴趴~”
忽然,楮舟身后响起了一声奶乖的呼唤。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楮鱼鱼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接着说:“一个大飞机,够开了~”
小崽子真敢想呐!
楮舟擦了一把冷汗,回头迅速拧开房门,然后钻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走廊只留下了一串地灯,楮舟凭借着白天的记忆蹿到了宋凛玉的房间门口。
只是,过去稍微帮个忙而已!
楮舟这么一想,偷偷的拧开了房门。
还好,没锁。
关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留心了一下外面,确定没有人看见才关上了门。
进了宋凛玉房间,他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他先是走过去打开房间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宋凛玉的侧脸,他脸颊上的红晕人就没有退下去,呼吸急促,好看的眉毛无意识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难受,楮舟蹲下身,不敢坐在床上,像一只借光的小仓鼠一样偷偷伸出手伸出手,落在宋凛玉洁白如玉的额头上。
很烫!
跟以前一样,一发烧就不愿意吃药,宁可一声不吭的自己熬过去。
楮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果然只是打针的话好不了,楮舟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湿意之后熟练的从床头拿着纸巾给宋凛玉轻轻的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宋凛玉的皮肤表层温度有点高,楮舟的抓着纸巾的指尖微微发烫,那是一种直击心脏的热度,楮舟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骛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从额头一直滑落到锁骨,楮舟擦得很仔细。
发烧的宋凛玉很乖,会睡得很沉,楮舟不用担心他会忽然醒过来。
等擦完他出汗的部位,楮舟又轻轻解开了宋凛玉领口的扣子,保证他的通风,这件事情五年前他几乎每天都在做,而现在,他做的像个采花大盗似的,才解开两颗扣子,楮舟的指尖抖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做完最后一步后,宋凛玉的眉头舒缓了很多,可楮舟却把自己给热出了一身汗。
第69章喂药
楮舟发现,宋凛玉好像比五年前还要瘦。
平时的宋凛玉穿衣服严谨保守,扣子最上面那颗都要扣好,一点都不像热情奔放的外国人,所以楮舟没什么机会近距离观察宋凛玉,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的锁骨比五年前的还要明显,平时吃的也很少,连他一半的食量都达不到。
不应该的,他走了宋凛玉应该更加轻松才对,为什么反而身体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难道,温柏骗了他?!
楮舟皱起眉头。
直到宋凛玉无意识的哼了一声才让楮舟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楮舟顿时把这些疑惑压制到了心底,开始蹲下身在床头柜翻找医生给开的药。
消炎药,消炎药!
楮舟借着小夜灯的光一个个的对照,最后看见的冲剂形式的消炎药。
楮舟猫着身子拿着药下楼去冲泡,他拿了两个杯子反复冲倒,让液体的温度能够加速降下来。
“楮舟,你在干嘛?”
楼梯间传来了一声困意十足的问候。
楮舟吓得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下去,他一抬头,是迷迷糊糊下来的聂元思。
“我,我渴了,下来喝个水,你呢?”楮舟有些结巴的说道。
“我兄弟失恋了,叫我去陪他喝酒,唔啊!好困呐!”聂元思迷迷瞪瞪的下来,摸索着鞋架开始换鞋子。
“这么晚?”楮舟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关心了一下。
聂元思点头:“是啊,不过你放心,他派人来接我,我现在可没有精神开车,早上我就回来,对了,别跟我妈说,她肯定会念我!”
聂元思的朋友都是二代圈里没有继承权的那批,人傻钱多又爱玩,不过聂元思心思单纯,交的朋友也多是表里如一,不会有什么坏心思,而且就聂家在朝江市的威望,大家也不会去陷害夫妻俩捧在手心宠爱的儿子。
楮舟点头,他现在也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傻到揭穿聂元思,毕竟他白天对待生病的宋凛玉那副样子就是为了打消聂家人的猜想,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偷摸给宋凛玉冲药喝,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只是等到聂元思迷迷瞪瞪的出门上了车才想到,不对啊,喝水的话,楮舟房间就有啊,就是热水需要下楼而已,现在的人都这么讲究养生了?
看着聂元思离开的楮舟端着温热的消炎药赶紧上楼回到了宋凛玉的房间。
因为医生的一句话,他真是遭老罪了,楮舟抹了抹额头再次冒出来的汗珠,坚定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宋凛玉,喂完他就走!
楮舟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宋凛玉的床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掐着宋凛玉的下巴,然后对准,开灌。
深褐色的药水沿着宋凛玉素白的下巴流到锁骨,楮舟惊得赶紧收手,宋凛玉此刻紧紧只是淡色的唇沾了点水渍,药水是一滴没有到该去的地方。
楮舟皱着眉,改成一只手捏着宋凛玉的双颊,食指顶开了柔软的唇,有些强硬的试图撬开宋凛玉的牙齿,只是他的指尖都泛白了,宋凛玉的嘴巴都没有多挪开点位置。
你嘴里怕不是藏了金子吧!
楮舟咬牙想着,抬头看了看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