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吧。”宋凛玉牵起楮鱼鱼的手站起身。
“一起吧,你不知道怎么解楮鱼鱼的扣子。”楮舟顺势也站了起来,心里顿时多了几分畅快,让你说,自己演独角戏去吧!
一群人看着三个人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各有各的想法。
“怎么感觉我哥跟楮舟之间,怪怪的?”聂元思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感觉参加个综艺节目回来,他哥对楮舟照顾得更明显了,虽然他也对楮舟动过心思,但是他不觉得他哥是那种在乎皮相的人,他哥掌权这么多年,什么顶级美人没见过,也没见他像现在这样上心啊?
“别乱说!”宋薇歌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掌,意识到还有客人在立刻收敛了些力道,又恢复成贵妇人的模样说道:“温柏吃糕点,让你笑话了。”
温柏礼貌的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一会阿凛回来别提他妈妈的事情。”一直没说话的聂鸿云忽然开口说道。
作为在商城浮沉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开口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下不仅是温柏,连宋薇歌都愣了一下。
一直不好意思说的聂元思像是找到知音似的赶紧点头:“是啊!妈,我哥一看就不想提起大姨,这事你们私底下怀念就行,我刚看我哥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我都怀疑楮舟是故意支开我哥的,毕竟他离我哥最近看得清。”
宋薇歌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哎哟你看我这一下子脑子糊涂了!”姐姐在阿凛八岁的时候就自杀了,是她的疤,更是阿凛这辈子都很难过去的坎。
“阿姨别这么说,也怪我看到你一时没了分寸,你也是太想自己姐姐了。”一家人就差指着温柏本人骂了,可是温柏却笑得十分温和,心态良好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没事,叔叔理解你,就是等阿凛出来以后咱们都不说了。”聂鸿云替妻子回答道。
温柏点头,像个没事人似的将芋泥糕点塞进自己的嘴里,脸上还笑眯眯的。
聂元思看着这个人忽然有点不舒服了,他这个人坦率惯了,也喜欢跟性子直一点的人相处,他哥虽然性子深,但不外放,这个人倒好,本来跟他们家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来这里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挑事,现在还能这么淡定的继续吃东西!
似乎感受到了聂元思有些直白的目光,温柏转头看向了聂元思,聂元思还没来得起收回视线呢,就看见温柏十分轻松的朝着自己笑。
“爸爸,鱼鱼不要上厕所。”楮鱼鱼虽然这么说,还是十分配合的跟他们走到了洗手间里。
“嗯嗯,是你爸爸我想出来透透气,鱼鱼干得漂亮!”楮舟朝着楮鱼鱼竖起大拇指,一点不提利用楮鱼鱼的事情。
楮鱼鱼被楮舟这么一夸,顿时一点意见都没有了,高兴得直捂脸。
宋凛玉舒了一口气,难得神色有些疲惫的说道:“谢谢。”
被宋凛玉这么真心的道谢,楮舟心里升起了莫大的成就感,十分仗义的拍了拍宋凛玉的肩膀说道:“害,咱俩谁跟谁啊!”
宋凛玉看向楮舟的眼神逐渐炽热。
楮舟立刻变换了语气:“以后咱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兄弟会合伙生孩子?
宋凛玉的表情立即冷淡下去,只是当着楮鱼鱼的面不太好发作。
“谁是你的好兄弟?我只有聂元思一个弟弟。”宋凛玉蹙眉否认。
没想到宋凛玉会在意这个的楮舟思考了一下,然后迟疑的问道:“那,朋友?”
宋凛玉好看的眉眼仍旧皱着,似乎已经不太满意。
楮舟:我劝你不要恃宠而骄!
“好朋友行了吧!”这是楮舟最后的让步了!
可就因为这一句,宋凛玉的眉头骤然松开,像是一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小孩子。
“爸爸笑起来好好看~”楮鱼鱼不知道爸爸们在聊什么,但是看见会这么笑的爸爸还是忍不住发出由衷的称赞。
楮舟猛地也回神来,佯装伸懒腰实则慌乱的转过身去。
而宋凛玉也不再勉强,而是弯腰再次抱起了楮鱼鱼,温热柔软的身体驱赶了宋凛玉旧时的噩梦。
“走吧,差不多要到饭点了。”
一说起吃饭,楮舟跟楮鱼鱼两个人都不困了,特有精神的往回走。
令楮舟松了一口气的是直到吃完饭都没有人再提起宋凛玉的母亲,而是将话题引到了更为轻松的节目拍摄中,当然,如果里面没有讨厌鬼温柏的话。
“没想到楮舟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而且眼睛跟凛玉哥好像啊,真有缘分。”温柏感慨道,一双眼睛微妙的在他跟楮鱼鱼之间扫了一圈。
楮舟很不爽的夹断了碗里的五花肉。
温柏这么一提,聂家人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看了过来。
“鱼鱼的妈妈也是灰色的眼睛,所以看起来像吧。”楮舟余光偷偷瞥了一下宋凛玉,没想到宋凛玉也在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好像在说:他是妈妈?
咳咳!也算是吧,他又没说慌。
“那怎么今天没有带你妻子一起过来,人多点不更热闹?”温柏笑问道。
楮舟咽下了嘴里的红烧肉,本来不想跟温柏计较的,硬是要这么针对楮舟也不憋着了。
“这里是聂伯伯和宋阿姨的家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掌家呢?”楮舟笑嘻嘻的看着温柏。
温柏好像误会什么了,当年他离开宋凛玉,完全是因为担心宋凛玉的病情,跟他温柏的关系实在不算大,刚来就一阵敲打,真当他这么好拿捏吗?
温柏筷子一顿,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温柏,叔叔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无礼的打探别人家的事情?”
温柏这下直接愣住了,有些无措的看着说这句话的宋凛玉。
这句话是宋凛玉来这里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也是他这辈子在宋凛玉这里听到的最重的话。
聂元思舒适的看了他哥一眼,又有些暗爽的看着温柏:碰到硬石头了吧!叫你招惹我哥!
温柏的神色变得僵硬且复杂,平平无奇的脸上荡起了类似于悲伤的情绪。
“对不起,凛玉哥。”温柏压着嗓音有些委屈的说道。
宋凛玉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这话你不该对我说。”
正准备啃下一口油润红烧肉的楮舟立即抬起头,有些戏谑的看了看温柏。
聂家夫妇一看这情形有点想出声缓和一下氛围,可是他们这种时候也不敢吭声,主要是现在宋凛玉的气场沉沉压到每个人的心口,如同大石头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宋凛玉那时候刚满十八岁,他父亲的公司早就被他那些亲戚蚕食得千疮百孔,在同龄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