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城市同行业第一的位置,营销部长更是一个狠角色,连高层都要看几分他的脸色,跟空有虚职的刘部长完全不一样。
而前几天,他刚好出差,回来就碰见这烂事了。
“楮舟都没了,还要你们设计部干嘛?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营销部部长说话还是这么简单明了且毒舌。
“你说话别太难听,大家都是拿多少钱干多少活!”刘部长一看对方一点面子都打算给自己留,终于也是爆发了。
“孙部长,刘部长,董事召开重大会议,就差你们俩了。”董事身边的秘书匆匆赶来说道。
孙部长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刘部长深吸一口气:“看什么看,设计稿今天不出来都别下班了!”
吼完,他也匆匆跟上去了。
“今天不是周三吗?上面开什么会?”等刘部长走远了部门的人才敢说话。
“你管这么多干嘛?赶紧做设计稿吧,真不明白上面怎么想的,楮舟做了这么多事,奖金这么克扣,现在好了人走了知道吵架了。”墙头草再次光明正大的反水。
梅喆茂脸色又难看了几个度。
第25章讨回公道
宽敞的会议室此刻坐满了高层和中层管理阶层,刘部长姗姗来迟,看都没来得及看就赶紧跟坐在首位的人道歉。
“人事记一下,刘部长先坐回去。”说话的人不是他熟悉的老板,而是换了个人,刘部长惶恐的抬起头,居然是走了又回来的宋顾问,与之前的低调不同,此刻的他穿着限定西服,柔软的卷发高高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精致的混血五官,一副银框眼镜架在鼻梁,平添了一种疏离感。
而他们的正牌老板李总正恭敬的坐在右手边的位置不敢吱声,
刘部长心里一咯噔,公司内部难道要变天了?
“好,好的。”刘部长拿着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末位。
“宋,宋总,公司目前的高层和中层都在这里了。”李总小心翼翼的说道。
宋凛玉点头,漠然的扫过在场的人,缓缓启唇道:“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暂时离开了公司,这次回来,也是把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个收尾,具体的执行已经得到了聂总的许可,这是相关文件,胡秘书,发下去。”
“好的,宋总。”
宋凛玉的秘书是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从毕业开始就跟着宋凛玉学习成长,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宋凛玉的气势,无框眼镜散发着高知的冷漠气息,细跟高跟鞋轻盈的踩在地面,发文件的时候,平时气焰高涨的高层声都不敢都吱一下。
不过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陶璇:【舟舟!狗公司出大事了!】
楮舟此刻正美美的躺在沙发上吃着崽子昨晚精心挑选的冰凌淋,不修边幅的穿搭让他格外舒适,单手回了个问号。
陶璇:【卧槽!宋顾问回来了!而且就带着一个秘书杀回来的,上午的时候高层就被叫进去开会,现在都没有出来!据进去送茶水的助理说,那些高层的脸色差得好像公司明天就要宣告破产了一样!】
楮舟心里咯噔一声,融化的冰淇淋悄然滑落进他的指缝,感受到黏腻的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洗手,而是回陶璇的消息。
楮舟:【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
陶璇:【不知道,不过肯定对于高层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话说宋顾问好厉害啊,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所有的高层开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总部老板的直属亲戚,超级关系户,有钱的老男人。
楮舟心里默默补充。
陶璇:【哎呀,会不会专门回来给你出气的呀,毕竟我家舟舟长得这么好看~(狗头微笑)】
楮舟心脏一颤,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打住,不可能!】
这不是才授意针对他,然后又回来帮他?楮舟哼哼两声,不可能!
陶璇:【哎,想想也是,要是你们俩真有什么,我可以半年不吃饭,光磕你们就行。】
楮舟,心虚打哈哈。
楮舟:【姐妹,随时更新战况(吃瓜脸)】
陶璇:【当然!(自信!)】
等到胡秘书逻辑流畅的念出了这三年每一笔跟汇报到总部不一致的账目,李总的脸色就差一个度,等念完最后一笔,他的手连笔都握不住了,其他高层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手里没几个干净的。
“宋总,你也是管理公司的,谁家公司都会有弄错的时候,我跟了聂总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勤勤恳恳,真心实意,他才会把这个分公司给我管,你在这里翻一些有的没的旧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李总强装镇定的打起了感情牌。
可惜宋凛玉是个没感情的。
“你说的有的没的旧账加起来有三亿,你跟聂总的感情不值这么多。”宋凛玉平静的陈述事实。
“你!”李总气得站起来。
“坐下,还没说完。”宋凛玉抬眸,凌冽的目光轻轻扫了过去。
李总腿一软,下意识的坐下去了。
“根据营销部长的反馈,近几年出现了不下十起因为奖金分红问题最后选择离职的员工,相关仲裁案件十五起,中途撤诉十三起。”宋凛玉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这件事情,里面都是有一些原因的。”董事之一试图将这些事情粉饰过去。
“最近的一次就是楮舟,他的设计水平一直是本市同行里最好的,不少大客户都是因为楮舟才签的单,这次我出差一趟回来公司就因为私吞楮舟的奖金导致他选择离职,已经有一个签了两千万大单的客户选择取消合作。”孙部长站起来愤然的说道。
他是最看不惯公司董事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为,但是他的职级也就在这里,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直到这次出差回来得知楮舟都走了,他这回是真忍不了一点了!
宋凛玉哪怕已经提前知晓了这件事情,被别人再次陈述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滋味,他这么受不得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要因为生活做出一次次的妥协,并且这次的事情,他有间接责任。
“这个事情,不是小聂总的决定吗?”坐在末位的刘部长终于有了狡辩的机会。
“聂元思的原话是什么?”宋凛玉问。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最年轻的一位董事站了起来:“聂总跟我说,以后多关照一下楮舟,我问是不是上次在宴会上的那个楮舟,他说是。”董事声音越说越小,这句话这么听,确实没有毛病。
“聂总看中楮舟的才能让你们重点培养,你们就是这么培养的?”宋凛玉反问。
“不不不!我以为,聂总是对楮舟在宴会上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