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指相扣,额头抵着额头,“好,我答应你。”
凌息伸出另一只手把旁边小脸红彤彤的周盐脑袋扭开,扬起下巴吻上霍琚的唇。
纵然眼睛看不到,可耳朵能使,哪怕见惯表哥表嫂三天两头秀恩爱,未经人事的小哥儿也招架不住听现场的刺激,整个人烧成煮熟的虾子。
自盛弘新决定争一争那个位置,逐渐把带军队的任务交给霍琚,另有别的事需要他去做,例如打响名声,招揽贤士,发展经济……
玄阳不负凌息所望制作出火·药,威力让观摩众人目瞪口呆,魂飞天外,霍琚当时看向凌息的眼睛烫得惊人。
凌息被看得心头火热,顺嘴让玄阳试试往里面加点糖。
这一试差点让玄阳归西,哪怕距离足够远的闭城也感受到地动山摇,以为地龙翻身吓得原地下跪求神拜佛。
盛弘新紧急命令在场众人封住口,不许往外泄露一星半点,对外没有阻拦百姓讨论,由他们以为是地龙翻身。
他本意是为遮掩玄阳按凌息命令搞出的大杀器,岂料歪打正着,在古代地震,洪水干旱等自然现象被当做君王不仁,天道降下的惩罚。
严重情况下,君王不得不写罪己诏,公示天下。
大盛当今皇帝表面上没做过多少罪大恶极的事,实际不过是老百姓身处底层,压根儿无法窥到。
世家大族却是明白,皇帝偏听偏信,疑心病重,满朝文武结党营私,层层剥削,从上到下烂透了,皇帝对此不闻不问,纵情声色,贪图享乐。
于是民间开始有声音,皇帝不仁,触怒天帝。
事情起因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奈何其中不乏搅混水之人,利用机会达到目的。
朝堂局势霎时波云诡谲。
自打火·药制造出来,盛弘新的军队每天精力充沛,训练跟打鸡血似的,热情高涨,盼望着把高句和海盗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不久前海盗再次来袭,霍琚领兵应战,钱包充盈起来的宁王,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兵换了武器,勇猛的士兵配上精良的装备,以及用兵如神的将领,所向披靡,锐不可当,首次以最快速度打得海盗们颗粒无收,仓皇逃窜。
霍琚当时目的是把海盗赶走,直到今日才筹备好一切即将领军出海,彻底剿灭海盗,永绝后患。
亲眼看着领居家的羊越发膘肥体壮,贪婪的盗贼迟早有按捺不住光顾的一天,与其被动挨打,霍琚选择先下手为强。
第127章
海盗团上次前来抢劫,盛弘新命人趁乱混进海盗船,偷偷探访海盗们老巢的具体位置,经过数月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一人冒死把消息带回来。
暗探已经被发现,海盗们必然会快速搬离那处,时间刻不容缓,霍琚得到消息眉心紧拢,“我去安排,明日一早出发。”
盛弘新神情肃穆地凝视着他,“抱歉,事发突然,交给你了。”
霍琚一如既往沉着冷静,微微颔首,给予人莫名的安全感,似乎只要他出手,所有事都能迎刃而解。
男人站起身,不再和盛弘新交谈,城门口侍卫给他备好了马匹,霍琚利落翻身而上,策马扬鞭,背影绝尘而去。
暮色四合,凌息没等到霍琚归家,猜到事情大抵有变,掀开被子换了身衣裳出门。
“主子,这么晚了您要出去?”问话的是虎子,他随父亲郑洋出了趟海,结果差点把命丢船上。
郑洋是位海商,因没钱治病险些撒手人寰,幸得凌息帮助,请柳仲思治好了他,自此郑洋和儿子郑虎便在凌息手下办事。
凌息离开邻水村前,嘱咐郑洋照计划行事,待出海的新船制作完成,便可启程寻找新作物。
郑洋视凌息为再生父母,老老实实依言行事,不过出海前,他没再像以往那般将儿子留在家中拜托街坊邻居照顾,这次他把儿子带在了身边。
一则虎子年岁不小了,在村里是能下地干活的年纪,二则郑洋有意培养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
虎子别提多欢喜,兴高采烈地上了船,临出发前一晚激动得一宿没睡着。
然而,他们谁也没料到,身为海商的儿子,虎子居然晕船!
每天吐得昏天黑地,郑洋打算找附近的船把他送回去,他硬着头皮不肯答应,后面连番遇到危险,狂风暴雨还有海盗,若非凌息设计的新船给力,他们一船人肯定早死在了海上。
经此一遭,虎子彻底歇了子承父业的心思,跟随父亲前来同凌息汇报成果,顺带被留在凌息身边当个端茶递水的小厮。
父亲离开前特意敲打他,跟在凌息身边少说话,多做事,机灵点,哪怕习得凌息一分本事也够他受用终身。
虎子何尝不清楚,甭说别的,光知晓凌息能设计出那样一艘厉害的船,就足够令他大开眼界,由衷敬佩。
是以,他对凌息更加忠诚崇拜,恨不得成为凌息的狗腿子。
“嗯,我去趟玻璃坊。”凌息加快步伐朝外走。
“我这就去准备马车。”虎子的小短腿压根儿追不上凌息,着急地跑起来。
“用不着。”凌息丢下三个字,转个弯儿便没影了。
虎子擦了擦眼睛,呆愣在原地,天……天啦!主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凌息丝毫不知自己带给小少年的震撼,身形快如闪电,守城的士兵无一人察觉他来过,恍惚感觉一阵疾风掠过。
“东……东家?您怎么来了?”玻璃坊的炉子日夜不停地烧着,火光把周遭照得犹如白昼,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干活,管事的人见到他心头一紧,暗暗琢磨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吧?
“我要的东西做出来了吗?”凌息大步流星往里走,视线半点没分给旁边慌张的工人们。
原来是为那事,管事松了口气,“老冯前些日子说摸到了点门道,这几天正废寝忘食地研究呢,都是他徒弟给送的饭,我们也不晓得他做得咋样了。”
“他在哪儿?”凌息问。
“啊?您要亲自过去吗?炉子旁又脏又热,别污了您的鞋,我叫人把老冯喊过来……”
对方话没说完就被凌息打断,目光清寒,“带我过去。”
四平八稳几个字,愣是吓得管事一哆嗦,连连用袖子擦着脑门儿上的冷汗,“好……好,这边……”
凌息走过去,见一打着赤膊的老头儿坐在火炉前愁眉不展,旁边放着一堆失败品。
凌息默不作声靠近,拿起一片残次品细细观察。
老头儿注意到他的动作,不悦地呵斥:“谁允许你进来的?把东西给我放下!”
管事在后面听得险些晕厥,满头大汗直冲老头儿摆手,“老冯!怎么和东家说话呢?还不快道歉!”
老冯闻言诧异,上下扫视眼前的年轻人,长身玉立,眉目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