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灵芝,崖上一头头狼排成一排齐齐低头望着他,似乎很怕他掉下去。
凌息一抬头,差点笑出声。
“吼!”
大灰率先发出吼叫声,试图提醒凌息脚下变故。
一条成年男人手臂粗的花蛇毫无防备从下方窜出,迅速缠上凌息脚踝,它的身子非常长,持续往上攀爬,试图绞死凌息。
凌息如何会让它得逞,舔了舔牙齿,凤眼反射寒光:“正好加餐。”
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凌息就地取材,直接在崖壁上生生掰下一块石头,尖锐的一角狠狠刺入花蛇眼睛里。
花蛇吃痛,凶性被激发,张嘴咬向凌息,牙差点崩掉。
不知何时,凌息又掰下一块石头塞进花蛇嘴里,把它森冷的毒牙堵住。
花蛇吐不出咽不下,痛苦地再度使劲企图绞杀凌息这个狡猾的猎物。
凌息没再给它任何机会,徒手拎起整条蛇,给它打了个死结,顺势把牙给蛇砸了。
“接着。”凌息朝上一抛。
刚刚还凶悍异常的花蛇,从天而降,掉入狼窝,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齐刷刷盯着它。
花蛇:“……”
凌息满载而归,前来开门的霍琚呆愣在门口。
“你……”
凌息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霍哥,我进货回来了。”
霍琚:“……”
这是进山抢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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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之前炮制草药,炮制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他不太了解行情,想着万一人家药铺会收呢,便多炮制了些品类。
翻了下装草药的篮子,顺利找到几株炮制过的麻药草。
“我就知道多半有。”凌息分拣出麻药草,准备明天把新摘的麻药草炮制好。
“打算继续卖草药?”霍琚记得凌息有段时日没采草药了,因为价钱较低,收益太少。
“不是。”凌息摇头,拿起炮制好的麻药草朝外走,“我今天去了趟扬春堂,问了下给你动手术的事。”
“你知道到时候会把你的皮-肉割开吧?”
霍琚淡定地点头,“知道。”
凌息瞧他这般镇定,加重语气:“直接用刀子切开你的皮.肉,你不怕痛吗?”
霍琚见他一副恐吓小孩子的模样,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怪想笑的,“我知道,过去在战场上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或者兵器上涂了毒药,军医会用刀把腐肉割下,大家都是生受着。”
战争的残酷,无论到哪个时代都一样,即使武器与科技进步,人依旧会受伤,会流血,会疼。
以血肉之躯守卫国家安宁。
凌息长久地凝视着霍琚,他相信霍琚不是没有痛感的机器,霍琚一定是会痛的,可他此时的表情却是那样云淡风轻,凌息倏然从心底腾升起一股敬意。
霍琚回头,正对上凌息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无声地萦绕起一股暧昧的氛围。
视线下垂,瞥见凌息空着的右手,霍琚似是遵循本心,又似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动,总之回神时,他已经握住凌息的手。
高于普通人的体温快速传递到霍琚掌心,像多握几秒,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就会渗出汗水,那样一定很尴尬,可他又着实不想放开手。
猝不及防被握住手,凌息茫然地掀起眼皮,直白地望进霍琚眼里,以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他们接过吻,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那些都没让凌息放心上,偏偏在霍琚轻轻牵住他手时,心脏毫无预兆地撞击胸腔,扑通扑通,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凌息纤长的眼睫扑闪扑闪,雪白的皮肤渐渐染上绯色,几欲转移视线,霍琚的眼睛原来这样迷人吗?
好像有一股吸力,要将他卷入无尽旋涡。
但是不能动,转移视线他就输了。
男人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在此时发作,凌息强忍住全身快要烧起来的热度目不转睛直视霍琚。
霍琚瞳孔微张,凌息的脸好红,脖子貌似也红了。
他的热潮该不会已经来了吧?
掌心里的手像团火,霍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该怎么办?
脑海里闪过上次的画面。
太荒唐了。
霍琚单手捂住脸,热意似乎自凌息身上蔓延到他身上。
深呼吸一口,霍琚目光坚定地收紧握住凌息的手,身体前倾,凝视少年的眼睛,:“我们回山上吧,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不是挺方便吗?为什么要回山上?
凌息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字:“啊?”
霍琚没在意他的反应,进屋快速收拾东西,准备连夜上山。
凌息跟在后面,脑中问号越来越多,“我明天一早得去找刘阿叔,改天再陪你回山上吧。”
霍琚转过身,神情严肃,“你都这样了还要去找刘阿叔?”
“啊?”凌息指了指自己,疑惑问:“我哪样?”
霍琚清楚从少年眼中看出不解,沉默片刻,说:“你热潮来了。”
凌息陡然瞪圆眼睛,漂亮的凤眼快瞪成杏眼,“我热潮来了?”
霍琚无语,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诮:“多稀奇呢,自己热潮来了都不晓得。”
凌息静静感受一番,联想最近的反应,“啊!我热潮快来了。”
霍琚头疼地按按眉心,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注视他。
摸摸鼻尖,凌息怪不好意思的,心虚地解释:“我刚成年,没习惯,以后会注意的。”
“不过霍哥你先别着急,我现在顶多算前兆,热潮正式来临还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轮到霍琚尴尬了。
空气骤然沉默,足足沉默两分钟后,霍琚闷不吭声提起包袱回了主卧。
第59章
经过多次蒸馏,凌息终于得到令他满意的酒精,他再三叮嘱刘枝和吴阿奶别将酒精置放于靠近火源的地方。
那样大坛子酒最后得到这么点酒精,刘枝和吴阿奶肉疼无比,闻言点头如捣蒜,把酒精看得跟眼珠子般。
“我先回去了,明早还得上县城送货。”凌息起身同二人道别。
吴阿奶欲言又止,余光瞥了瞥刘枝到底什么也没说。
“我送你出门。”刘枝一如既往热情。
凌息摆手失笑道:“刘阿叔,我认识路,别送了。”
刘枝只好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眼里脸上堆满笑。
待凌息离开,吴阿奶拉了下刘枝胳膊,语重心长叮嘱:“凌息是个好孩子,你切莫对不起他。”
此话一出,刘枝大惊失色,“您说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凌息的事情,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让我给他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听他言辞真切,吴阿奶提着的心稍稍放松,缓和了神情,“曹家那小子近来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