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溜达,她除了洗衣做饭还得照看酒坊。
家里成天鸡飞狗跳,充斥着曹老婆子的骂声,隔壁邻居烦不胜烦,又不愿意惹上这不要脸的泼妇,只能忍着,出门没给曹家半点好脸。
眼瞅着酒坊里的酒日渐减少,曹老婆子有点愁,从前她只管拿钱,哪关心刘枝赚钱多辛苦,如今家里全靠酒坊这点进项,要是酒全部卖完了,她和老头子又不会酿酒该咋办?
把刘枝逮回来给他们酿?
脑中闪过匕首贴上面皮的寒意,曹老婆子一哆嗦连番摇头,不行不行,有凌息那个煞神护着,他们哪敢动刘枝。
自从刘枝离开后,酒坊的生意逐渐变差,若非邻水村只有曹家一家酒坊,村民们早上别处打酒去了。
并不是他们多热心肠,替刘枝打抱不平,而是曹老婆子太不会做人,抠抠搜搜缺斤少两,往常刘枝会给他们装满,甚至多装一点儿,赊借都好说,曹家老俩口则是想方设法从顾客身上占便宜,谁让邻水村独他们一家酒坊呢,有本事别喝啊。
曹老婆子拉着一张脸,有人过来打酒也不热络,活像人家欠她银子。
“祖母,孙儿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令曹老婆子诈尸般抬头,望见曹高升走来,一张老脸笑成一朵盛开的菊花,“诶唷,我的乖孙儿,你可算回来了,在书院过得如何?有没有饿肚子?”
未等曹高升言语,曹老婆子醍醐灌顶,“是不是手里没钱了?你等等阿奶,阿奶这就去给你拿,你出门在外别舍不得花钱。”
曹高升拉住曹老婆子,笑着摇头,“我不是回来拿银子的。”
他冲里望了望,没看见刘枝忙碌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意外,他小爹再勤快不过,无论何时都在干活,想起他离家前小爹已有身孕,算算日子,莫非生了?
“祖母,我小爹呢?”
提到刘枝,曹老婆子狠狠啐了口,“呸!什么小爹,他那不要脸的小娼-货也配你叫他声爹,黑心烂肠肚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有脸联合外人欺负我们老俩口。”
“高升,日后等你高中,千万要给他好看,让他悔青肠子去吧!”
曹高升听得一头雾水,可也听出他不在家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余光偷瞄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钟老板,赶忙压低声音:“阿奶,小爹的事之后再说,我身后那位钟老板可是我的贵人,他想买小爹酿的酒,你可别说漏嘴了。”
曹老婆子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衣料华贵的中年男人。
哎哟我滴乖乖,居然驾着马车来的,得值多少银子啊。
“好好好,阿奶办事你放心。”曹老婆子心头滚烫。
架着高头大马的大老板特意跑乡下来买他家的酒,他们曹家要发达了啊!
曹老婆子笑容满面地迎上去,直接忽略掉之前过来打酒的村民,像只斗胜的公鸡,高昂起头颅。
“我去,方才曹家大孙子回来了,坐马车回来的!那马有这么高——”
“你们瞧见没?一个有钱老爷进了曹家,莫不是看上曹高升,想择为女婿?”
“嚯,曹家怕是要发达了,可惜了刘枝辛辛苦苦把曹高升带大,没享到清福。”
“从前我见曹高升对刘枝挺尊敬的,不像是会不认刘枝的。”
“那可不好说,刘枝真是傻,谁家日子能一帆风顺,就他忍不了要死要活闹和离,这下好了吧,享福没他的份儿了。”
村里议论纷纷,专心致志酿酒的刘枝扭头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吴阿奶关切道。
刘枝摇摇头,自我调侃道:“没有,许是凌息在念叨我怎么还没酿出让他满意的酒。”
吴阿奶失笑,“他才不会催你呢,咱们当中就数他最不急。”
刘枝赞同地点头,“是啊,成天叫我休息,我休息得够多了,前些年哪有时候像这样懒怠过。”
吴阿奶也说:“咱们忙惯的人歇息不下来,多待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天生劳累命。”
“谁说不是。”刘枝忍俊不禁,手上活计不停。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擦干净手好奇地走过去,“这会儿谁会来,该不会是凌息吧?”
吴阿奶满脸笑容接话道:“你可别真把人念来了。”
大门打开,一张久未见到的脸映入眼帘,刘枝微微张大眼睛,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阿升……”
曹高升眼眶泛红,声音喑哑:“小爹,你怎么不声不响走了?你不要儿子了吗?”
刘枝喉咙哽咽,跟着红了眼睛,“没有,没有。”
他艰难地说:“小爹怎么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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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掐算一下日子,失望地摇头,古代信息传播速度果然太慢了,这都多少日子了,那些大老板们还没找上门。
难不成需要他亲自现身?
“哎——”
头顶忽然被柔软的布料罩住,光亮陡然消失。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霍琚经过凌息身旁,顺手将做好的睡衣扔给他。
凌息扯下罩住他头脸的布料,拿下来上下左右观察,“霍师傅,你手艺真棒!”
霍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没理会他张嘴就来的称呼。
睡衣依照凌息要的款式制作,也就是传说中的纯手工私人订制。
简单的T恤和短裤,实际上按照凌息的标准讲,这应该是条七分裤。
起初他要的是沙滩裤长短,霍琚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好吧,这个长短于霍琚而言,无异于内-裤外穿。
至于凌息想要的改良版内-裤,霍琚咬定不松口,凌息尝试自己做了条。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千万别轻易尝试。
原本可以做条亵裤的布料,被他修修改改,这就和剪头发是一个道理,左边长了剪左边,右边长了剪右边,不知不觉越剪越多,最后全毁了。
凌息成功得到一条丁字裤。
稍一回忆,凌息便觉头疼,拿起睡衣比划两下,正好合适。
他迫不及待地脱衣服,霍琚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青天白日你做什么?”
凌息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试衣服呀。”
察觉自己反应过大,霍琚收回手摸了下鼻尖,“那你试。”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离开主屋,凌息早已习惯霍琚时不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继续换衣服。
霍琚特意选用里衣布料做的睡衣,因为听凌息说睡觉穿,如果用普通粗麻制作,贴身穿着会不舒服,何况凌息皮肤雪白细腻,有条件的话,丝绸也使得。
宽松的睡衣睡裤加上拖鞋,凌息恍惚自己回到了末世,虽然留给他休闲的时间不多,但忙里偷闲时凌息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
转个身往床上一扑,凌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