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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作者:清麓字数:2333更新:2024-10-02 05:18

极致疯狂,那时的他们完全激发了野性,化身为两头野兽。

霍琚领教过过少年的身手,变化莫测且闻所未闻,包括他非同寻常的力量也有所察觉,但霍琚未曾想过,人类能够拥有这样巨大强悍的力量。

比起什么神秘组织培养的死士,少年更像是山中的精怪。

“轰隆——”凌息把木料放下,拍拍肩上的灰尘。

抬眸见男人正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凌息疑惑挑眉:“干嘛?”

霍琚嘴唇嗫嚅,无数个问题拥挤向齿关,“你的名字。”

凌息反应过来,对哦,他们虽然有过深入交流,却未互通姓名,“凌息,你呢?”

霍琚稍稍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开口的瞬间顿了下,说:“我姓霍,家中未曾给我取名,我排行老大,都管我叫霍大郎。”

凌息呆了呆,想想霍大郎三个字,再看看男人丰神俊朗的脸,实在不搭。

好比当红顶流叫铁柱,栓子,狗蛋,违和感过于强烈。

农村貌似是有这个习惯,直接用家中排行代替名字,尤其女孩子,大娘二娘三娘。

“好,霍……”凌息张嘴发现自己吐不出“大郎”二字,因为他记起了潘金莲的名句。

“咳。”凌息憋住嘴角的笑意,“你年龄应该比我大,我叫你一声霍哥吧。”

少年唇角的笑自然没逃过霍琚的眼睛,不太明白他笑什么,“随你,我二十五。”

男人气势强悍,一身铜皮铁骨加重了他的威压,寻常人见到他早早吓得腿软,甚少有人能注意到他过分英俊的相貌,同样的,旁人会下意识认定他年纪不轻,二十五岁实在太过年轻。

凌息以为男人至少三十,并非对方相貌显老,而是气质沉稳,行事果决,丝毫没有二十出头年轻人的浮躁与犹豫。

“我十八。”遵循礼尚往来,凌息报上自己的年龄。

霍琚压低眉宇,原来不是看上去小,是真的小,他年长对方整整七岁。

自小带着弟弟妹妹长大的霍琚,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受伤的腿因为久站传来痛感,抽回霍琚的神志,不管凌息这个名字还是十八岁的年纪,皆可能是对方编的,他实在没必要产生愧疚感。

交换了姓名年龄,身形高大的男人重回屋内,凌息举起斧子开始处理木材,松树全身都是好东西,留着做燃料肥皂漱口水。

霍琚坐在窗前,注视少年在阳光下吭哧吭哧干活,他的动作利落熟练,挥动的手臂白皙胜雪,漂亮的肌肉线条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汗水如断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落,少年随意甩动脑袋,乌黑的短发随风飞舞,露出饱满的额头,汗珠飞溅,被斑斓的光线穿透,恍若一颗颗洒向四面八方的彩珠。

树上蝉鸣声阵阵,霍琚倏然喉咙干涩,眼前画面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少年居高临下,眼角晕开绯色,双手环住他的肩背,细碎的汗珠飞溅到他唇角。

少年灼热的指尖拂去那滴汗珠,眼睫低垂,露出那颗小小的痣,笑容惑人,“抱歉。”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当场叫霍琚发了狂,仿佛脱缰的野马,颠得凌息眼角的绯色被泪水浸润。

肩背的热度重回身体,霍琚抬手按住那个位置,懊恼自己青天白日满脑子这种事。

他应该感到耻辱,而不是坐在这儿回味。

伸手准备关掉窗户,手蓦地停在半空中,兴许太过炎热,林子里干活的少年除去上衣,大喇喇露着上半身。

霍琚如遭雷劈僵在原地,凭借他百步穿杨的优秀视力,看清了凌息身上斑驳的痕迹,被坎肩遮住的胸前,后背,侧腰,全留有他“到此一游”的罪证。

也是霍琚后背没长眼睛,否则他就该知晓凌息没比他手下留情多少。

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凌息趁给他敷药的时候,迅速处理好爪子印,牙齿印,得亏霍琚看不见,否则凌息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牙齿印是两个洞洞。

霍琚站在窗前许久才回魂儿,额角开始突突得疼,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还是躺会儿养伤吧。

近来消耗太大,霍琚躺上去一会儿就睡着了,听到脚步声靠近的瞬间睁开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真警觉。”凌息评价一句,对霍琚说:“起来,我给你处理一下胸前的伤。”

“继续放任下去会拖垮你的身体。”

“你是大夫?”霍琚扶着床沿起身,视线跟随忙里忙外的少年。

凌息摇摇脑袋,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是,我只会一点简单的急救知识。”

“你认识草药,又会处理伤口,我以为你是大夫,或者出身杏林世家,毕竟普通人见我这副模样早吓死了。”霍琚一边观察凌息的表情,一边挪动到靠窗的椅子上。

凌息听出他的试探之意,勾了勾唇角,视线投向男人,“霍哥对我很好奇?”

霍琚坦言道:“自然好奇,你毫不商量将我掳走,我总该晓得你是哪座山头的。”

听人把自己比作山匪,凌息摸摸鼻尖,主动低头打商量:“抱歉,事出紧急,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弥补你一二。”

“弥补?”霍琚眸色沉了沉,按照世俗的观念,两个男人之间谈不上谁吃亏,总归生不出孩子,爽了就行。

即便眼前人外表再像哥儿,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用不着他负责,可霍琚向往廉老将军夫妻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他认真思考过,只要证实凌息并非歹人,他会娶他。

然而,凌息这话处处透露出始乱终弃的意味,弥补之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吗?

霍琚怎么忘了对方同他一样是男人,拥有男人的劣根性,这次是他,下次兴许就是别人。

“行啊,你帮我把伤治好。”霍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因你伤势加重,你理应负责。”

回想自己把人泡水里,抵树上……

确实不顾人死活。

凌息不假思索答应:“好。”

两人商量完,凌息正式开始给人清理伤口,“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我的骨刀不太行。”

霍琚征战十年,打过仗受过伤,知晓凌息要为他清创,没犹豫把匕首递过去。

凌息烧了开水,尽量消毒避免感染。

霍琚瞧凌息拿出一个块状物品,沾了水抹到手上,很快出了泡沫,泡沫细腻且密集,清水冲掉上面的泡沫,凌息的手似乎白了一点,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

不是猪胰子。

“这是什么?”霍琚头一次见,莫非是皇都时新的东西?

“松香皂,我自己做的。”凌息没隐瞒,霍琚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两人长久在一块,这种事隐瞒不了,再者也没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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