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牧羊犬已经走了出来,他们推开何枝,把赵昕心救了出来。
其中一个牧羊犬问何枝,“你的积分还多吗?我有一个交易想和你……”
何枝立刻退后,扭头走开,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赵昕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有些散乱的头发,深深地看已经走远的何枝一眼,回头后对着牧羊犬抱怨说,“她把我的珍珠项链都扯断了!我要去买新的!”
“买啊,想买多少买多少。”
“刚刚看中的包和鞋子,我也要包起来!”
“没问题。”
*
何枝抢到的第二个任务是“去赌场游戏一次,无论输赢(奖励3积分)。”
她走进了天堂岛中专门开设的赌场,赌场不算大,却装修得极有格调,不少衣冠楚楚地人在里面安静游戏,美女荷官身姿婀娜,一边发牌,一边对每一位客人都露出微笑。
何枝看了一圈,纸牌类游戏都看不太懂,只有一个掷骰子猜大小的游戏,看起来非常简单,何枝也在以前看过的电影里见过类似的。
“赌注是积分,小姐。”美女荷官说,“最低1积分。”
即使是输,也能因为完成任务赚2个积分。何枝扫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将1积分转了上去。
“请押大小。”
除了何枝之外,玩这个游戏的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和何枝一样,手腕上都戴着手表。
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嘴里叼着一根烟,姿态看似轻松,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另一个男人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他一直在说“大、大、大”。而女人则神游天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们三个,一个选了小,另外两个则选了大。
何枝随便选了小。
荷官摇动骰盅,骰子在里面乱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除了何枝之外,所有人都抬头紧紧盯着骰盅,眼睛一眨不眨。
骰盅被掀开,点数小。
穿西装的男人猛吸一口烟,身体放松下来。另外一个男人则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疯狂抓挠自己的头发。失魂落魄的女人则靠回桌面,失神地盯着地面。
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有离开的意思。
何枝不仅得到了任务奖励的3个积分,还因为押中得到了2个积分的回报。
正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手表忽然震动了一下,何枝一看,居然是一个针对个人的新任务推送。
【因您完成前置任务并表现优秀,特向您推送二级任务,您是否领取?(是/否)】
【在赌场游戏三次,无论输赢(奖励5积分)】
何枝迟疑一下,觉得这依旧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点了“是”。
第一次,她依旧押了1积分,选了大。
骰盅开,点数小。
旁边的西装男又押对了,站姿都变得笔直起来。女人也押对了,露出一丝微笑。而那个念念有词地男人则又押错,他开始用头撞墙,发出砰砰砰地声音。
西装男离何枝最近,指点她,“接下来这次一定是大,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何枝看他一眼,按照他说的押了大,赌注增加1个积分,变成2个。
西装男说对了,何枝赚了2个积分,刚刚损失地那一个积分瞬间弥补了回来。
“接下来是小。”西装男说,“你信我,就放5个积分上去。如果赢了,你送我2个积分,怎么样?”
“如果输了呢?”
西装男咬咬牙,“那我赔你2个积分!”
何枝放5个积分,即使输了,也会因为完成任务而赚得5积分,加上西装男的赔偿,依旧盈余2积分。
如果她赢了,她会盈余3积分,加上任务完成积分5个,一共赚取8个。
何枝不假思索地放了5个积分作为赌注。
荷官素手一扬,骰子继续在骰盅里滴溜溜地转动起来。包括何枝在内,每个人都盯着骰盅,就连呼吸都变得极慢、极轻。
骰盅开,小!
何枝又赢了!
一个初始只有3积分奖励的普通任务,居然能带给何枝13个积分的“巨额”奖励。而这一切距离何枝走进这里,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而上一个说谎任务,从找说谎对象,到与赵昕心周旋,欺骗成功获得1积分,同样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因您完成前置任务并表现优秀,特向您推送三级任务,您是否领取?(是/否)】
【在赌场游戏十次,无论输赢(奖励20积分)】
何枝将手指放到“是”,即将点下去的时候,身体忽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对劲儿。
她一开始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那个3积分的任务!她明明想好了,玩一局就走。即使后面再赌,一次只能用一个积分!
西装男问何枝,“怎么了?快押注啊!这局肯定是大!我用我所有的积分保证!”
念念有词地男人连着输了几局,每输一次,就要用头疯狂撞墙,他地额头已经被撞得青紫。不知何时,已经有戴着嘴罩的牧羊犬走到他的身后,静静等待着。
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被牧羊犬吓得发抖,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转了积分,押了赌注。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西装男开始拍何枝的肩膀,“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押个1积分2积分的,稳赚不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听我的,我也想从你这里赚积分的嘛!”
何枝把手指放在“否”上,一闭眼,狠心按了下去。
“你找别人吧!”何枝推开他,快步往赌场外面走。
【因您放弃上一个三级任务,特向您推送新任务,您是否领取?(是/否)】
【欺骗旁边的赌徒,告诉他下一次选小(奖励20积分)。】
何枝的手指轻微颤抖,她点了否。
【因您放弃上一个三级任务,特向您推送新任务,您是否领取?(是/否)】
【与荷官配合,修改骰子点数,让三个及以上赌徒赌输(奖励20积分)。】
何枝继续点否。
赌场里高雅别致的装潢在此刻看起来像是苍白的刑场,原本清幽的香薰在此刻让人头脑昏昏沉沉。
那些坐在牌桌上的人屁股像是被粘在了座椅上,他们抬起头看匆匆经过跑去门口的何枝,幽幽的眼睛里像是泛着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