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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留秦小妖精睡过觉?你俩……搞全套的?”任勉意味深长地挑眉:“我以为你是吊着他一直没同意,没想到是始乱终弃,同样是Beta,我现在有点心疼小秦。”
于万望向厨房的方向,手指哒哒哒乱敲,“他喝醉了,自己一个人睡,我没碰他。”
“喝醉了你都不碰?”任勉夸张地瞪大眼睛:“啧啧啧,这句话我要是信,我更心疼小秦,我要是不信……”
他鼻子冲着厨房连吸好几口气,“闻到没,好大的醋味,酸的我熏眼睛。”
“一个秦屿,他不至于。”
“再加上一个费迩呢?”任勉掏出手机给她看聊天记录,“容容说费迩要来给你送特产,她把你中心区的地址给了费迩,让你忙完了带费迩一起去新建好的星区度假。”
容玥当真买了个小星区给蛋宝做礼物,比日瑞拉的生态环境更原始,据说还有个漂亮的小瀑布,别说游泳潜水,就是玩跳水都行。
星区里的居住设施刚完工,于万确实打算见过闫曦带蛋宝过去,可……没想到还能掺和进费迩。
费迩和裴丛隶都是男性Alpha,容玥显然更支持费迩上位。
“刚才在卧室来的信息,你家冰镇陈醋看到了,一字不落。”他把手机揣兜里回酒店睡觉,在门口拍拍她的肩膀偷偷摸摸地低声道:“跟为师说实话,你还有多少野花野草,身体不是一天垮的,天长日久肾气亏损,要不我还是给你配点补身体的药,你肾虚补肾,不虚预防?”
于万“砰”地把门关上。
任勉离开一个小时后,外面下雨了。
飘飘洒洒的春雨朦胧如丝,洗过澡的裴丛隶检查好门窗回到卧室,把熟睡的幼崽从于万怀里抱到旁边的婴儿床,默默倾身过去搂住她释放信息素。
在卧室里的信息素浓郁到极致时,他手臂收紧,突然咬住于万的后颈下方。
她痛得嘶了口气,触手像鞭子一样抽向他:“你要我重复多少次才能记住,我不会被标记。”
裴丛隶闷哼一声,抿住唇不说话。
于万知道他介意林灿、秦屿和费迩,按照他明目张胆的占有欲,他定然会粘过来问个清楚才对,可今天他没有询问,没有借题发挥,不知怎么回事,这副少言寡语的样子竟比他发怒还要气人。
有话不说,还要装深沉等她去猜?
于万忽然感觉闷闷的不透气,猜想是下雨天气压低的原因,翻过身背对他,“我在睡觉,别碰我。”
裴丛隶怔怔地一动不动,房间里寂静的针落可闻。
于万闭着眼,较劲似的不理会他,像是真的睡着了,其实很清醒,一丝困倦都没有。
今天的事情像播影片一样在大脑里翻来覆去地重复。
闫铎、闫曦、林灿、秦屿、费迩……
外面如丝的雨渐渐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户上。
于万觉得有些冷。
后背隔着不足十厘米的距离有能让她温暖的人,裴丛隶的腿又长又直,用触手缠上去吊在空中很好看,他每一束肌肉都恰到好处的流畅,跪伏时膝盖分开,腰会往下塌,肩胛骨像蝴蝶振翅一样缓缓伏起,他的胸膛很饱满,摸上去又弹又软,还有甜甜的奶香……
只需翻个身……触手、尾巴、口腔,从里到外都能获得温暖。
她咬住牙,驱赶发散的胡
忽然地,她感觉裴丛隶凑近了,炙热的体温若即若离,一只手悬在她腰后。
停留了十几秒,裴丛隶没碰,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
于万这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憋得慌。
她睁眼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在睡梦中含着尾巴尖的幼崽,努力平复呼吸。
她觉得自己没错,她是自由的,裴丛隶也是自由的,她没道理主动解释什么。
她又想,怎么会是裴丛隶呢?她偏爱的是林灿那一挂,可今天搂林灿也没失神到这个地步,不像裴丛隶,他主动时太浪,今天沉默的样子也挺勾人。
不声不响地,苦大仇深的,就是那张冷脸,若让他背对着跪下去,按住他的肩膀,缠住他的脖子,吊起一条腿,把他逼到全身泛红眼眸湿润,紧皱眉头不情不愿,再抑制不住低哑地叫出声……
强大的雄性最能调动于万的征服欲。
她越想心里越躁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裴丛隶还没回来。
于万翻身而起,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她反思,刚才被咬后,她对裴丛隶说话的语气确实冷硬了点,他正怀着二蛋,容易情绪波动。
于万套衣服下床。
洗手间的灯亮着,她轻轻推开门,却见裴丛隶正……跪着。
是的,跪着,浑身上下只穿了件衬衫,双膝分开跪在地砖上,手臂扶着浴缸边缘。
因为布局的关系,于万眼睛立即看到了他的臀部,上面敷了一层半透明的膜状物。
裴丛隶听到声音回头,慌乱地揭掉那层膜转身。
裴丛隶:“你……你睡醒了。”
于万:“你在弄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于万走上前,发现浴缸旁的置物架上有一个拆封的包装袋,包装袋上赫然写着:水胶胶翘蜜桃,人源胶原蛋白美臀膜。
于万嘴角抽了抽:“裴上将,你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美个臀?你们军区要举办Alpha美臀评选吗?”
“不,不是。”裴丛隶两手慌乱的不知道是先穿裤子还是先捂住被她看的越发明显的某处,“我……我是人。”
于万刚才浮现在脑子里的幻想在此刻恍惚成了真。
啪
她在裴丛隶特殊保养过的地方拍了一掌,“我知道你是人,所以呢?”
他沉默了会儿,拿起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链,“我自私、卑劣、想要标记,想让你独属于我。”
银链上穿了个唇环,是她当初故意落在疗养院的那条。
裴丛隶没说他是如何找到的,一如他从来没说起在于万消失的时日里,他是如何恐慌、
崩溃、生不如死,又是如何不顾身份和自尊去找闫铎,他只是把这条链子递过去,告诉她:“容玥说她见到你时你就是现在的样子,十年,二十年,我会变老。”
裴丛隶眼眶泛红,手臂颤唞着把链子给她戴上,“如果我老了留不住你,不要像之前一样离开我。”
他呼吸发沉:“我希望你,把我吃掉。”
于万看着他冷峻的脸,良久,慢慢勾起唇:“我的发育速度和人类不同,幼年期结束早,所以成熟期相对长了几年,现在不显老,不是永远不会老,等过几十年,我哪还嚼得动你的老骨头。”
她视线从裴丛隶衬衫下的大腿滑到他滚动的喉结,摘下林灿的链子。
裴丛隶目光灼灼,“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