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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甜言蜜语,主动出击才是他擅长的事。
他在于万背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双眼迷离地将触手舔得水光淋淋,一鼓作气握着触手往下,仿佛能通过身体的牵连在飘荡迷茫中抓到能安心落地的绳索。
于万手心感受他大腿肌肉的运动,不主动出力的体验很好。
半晌后,裴丛隶失控地抽蓄,双眼努力聚焦见她神情毫无沉迷,他心脏有种从高空坠落的无助感,看着她的眼睛弯腰亲过去。
于万对接吻没有回应。
心跳,呼吸,慌乱的只有裴丛隶一个人。
他喉结滚动,潮水般升起的炙热激动又潮水般落下,被包裹的触手缓缓滑出:“我让你……不舒服了……”
“继续。”于万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压着他的背:“别多想,接吻是你们人类的方式,对我而言只是身体碰触。”
“要不要和我试试别的?”
更多触手缠住他,忽然天旋地转,他们保持相连的姿势位置颠倒。
于万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一丝精神力探出来像敲蛋壳似地碰到他。
精神力是她辨别危险最信任的方式,她想确定,现在知道一切的裴丛隶是否还能像他易感期一样,没有抵触和排斥的接受。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以为只是溪流汇聚一样碰一碰,可实际这一碰犹如打开了阻拦洪水的闸门,他的精神力在一瞬间疯狂涌出,甚至比易感期还要强烈。
扑过来,扭动着,缠绕,紧紧绑住,密不可分。
裴丛隶只觉脑子里嗡嗡地,所有理智全部被销魂蚀骨的滋味吞噬干净,他抱住于万,急不可待地绞紧了,低哑的烟嗓里发出哀求一样的哼声。
她闭眼吸了口气:“你控制一下……”
裴丛隶如同被开水烫死的贝壳,没有任何抵抗地敞开自己。
于万实在没忍住,按住他的膝盖发狠,又企图维持冷静地晃晃头:“不对,等等,你别往里吸!”
说什么也没用的。
接吻对于万来说只是对人类行为的学习模仿,和吃饭要用筷子一样,纯粹是为了适应人类社交的表达方式,可精神力连接却是她本能的,原始的,能让灵魂都颤唞的亢奋剂。
精神力很敏锐轻易不会露出,于万只是想试一试,就浅尝即止的碰碰,结果他的反应过度厉害,被夹紧的触手和相接的精神力让她停不下来了。
过了很久,等她终于偃旗息鼓把精神力撤回来,裴丛隶已经汗涔涔地搂着她闭上了眼,嘴里若有似无的呓语“别走”。
除去环境,现在的一切都和第一次的晚上无比相近。
于万有些恍惚。
她把在背包里闷了半天的蛋放出来,蛋悠悠地滚到裴丛隶和她中间,白底黄纹的蛋壳集两人的肤色于一体。
于万摸摸裴丛隶被汗水浸湿的短发,又摸摸圆滑的蛋壳,蛋晃悠地蹭她的手,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松懈了精神,在暖乎乎的被子里舒展开手脚。
很热,好像很久没这样温暖了,暖得她眼皮很快发沉。
她这一觉睡了不超过两小时。
任勉刚敲门她便醒了,把裴丛隶的手从身上摘下来,简单洗漱换了套衣服出去。
“唉,你屋里那个,什么安排?”任勉问道。
容玥靠过来:“他要跟就让他跟好了,回去以后,我保证,没人能查出来消失了一个Alpha。”
于万很吃惊她小脑瓜里动不动就让人消失的想法,分明是个挺娇弱明媚的小姑娘,虽然脾气有时候凶点,但多数时候还是乖的。
她抬手揉揉容玥的发顶:“我想一想。”
容玥哼了一声,招手唤来侯在不远处的棕发青年。
棕发青年上前,挽起袖口,先将于万散在背后的长发拢到一侧,再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揉捏。
容玥支着脑袋说:“他是你什么人呀,图新鲜尝一口得了呗,你还打包带回去吃剩饭?再说放他走了难道不是个隐患吗?总不能派个人随身盯着吧。”
于万笑而不语。
青年的手指从肩膀捏到颈下,指腹轻轻从领口皮肤上划过,于万偏头看他,他突然脸红,嗫喏地叫:“于医生。”
于万对他笑笑,拎过他的手在眼下翻看,又捏捏他的手指,发现指骨细长皮肤纤薄,颇有点柔若无骨的意思。
这双手太轻,调情可以,解乏不够。
要说够劲还得是裴上将。
她端着简餐回房间,任勉慢悠悠跟在身侧,撞了下她肩膀,“一个距离识别器能难住你?麻醉开刀取异物你哪个环节不会,跟我交个实底吧,又猜啥哑谜呢?”
于万摇摇头,“不猜了,这次换个路子。”
有些事是猜不准的。
于万原本猜测裴丛隶要置她于死地,结果这一点猜错了。
她又猜测他是靠她作为实验体的档案确定的她是异类,结果还是猜错了。
一点猜错,后面的事完全跑偏。
准备的计划是被捉到后把蛋交给任勉孵化照顾,她随裴丛隶走见机行事,却不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
是随容玥回去再做打算,还是跟裴丛隶返回中心区找新的切入口,于万在犹豫。
任勉:“我不管你咋想的,先说好啊,可别突然再把蛋扔给我,要是它破壳了,我怎么和小崽子解释咱俩纯洁的关系?”
“不是有现成的解释么?”于万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对你暗恋多年……”
“祖宗!我一把年纪还得编这些是为了谁!”
于万靠近他耳侧,“我记得路线里星舰会路过中转休息区,你再给我搭把手?”
任勉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是我!”
于万顺便借用他肩膀扶下眼镜,唇角微扬:“你能者多劳,麻醉药记得备够剂量。”
和任勉说完话后她继续往前,刚到房间门口,门突然由内打开,衣衫不整的裴丛隶见到她顿了顿,眼中的仓皇瞬间消失。
“忘了给你找件衣服。”于万进门把餐食放下,面对亦步亦趋的裴丛隶,手指勾着他崩掉几颗扣子的衬衫衣襟:“穿成这样出去,裴上将是不拘小节还是故意想被人看?”Ψ
裴丛隶低头看看从衬衫衣缝露出的小麦色皮肤,眼睫颤了颤,“我醒来,没看见你。”
“看不到很正常吧,你难道还真要把我拴腰带上么?”
她拉着裴丛隶坐下说话,挽起他的袖子看手臂上的伤,“你什么时候回军区?”
裴丛隶原计划是找到她立刻一起回去,现在,计划有变。
于万见他沉默,手指摩挲他的手臂,轻缓地说:“你难道真打算跟我走?你我都明白,你有属于你的职责,想想白副官,他一定有很多事在等你处理。”
裴丛隶望着她,手指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