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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镜,用衣摆随意擦了擦镜片,慢悠悠地跟上。
天色已经全黑,几人简单吃过晚餐,白副官重新调整房间匀了个和裴上将同楼层的单间出来。
于万心知他们此行有正事,免不了要商量一二,饭后借口想休息,早早回了房间。
房间里暖气供得足,但对于万来说依旧是冷的。
而且空气很干燥。
她洗了个漫长的澡,穿上睡衣又套了件睡袍,这才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睡到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时,房间的门悄然打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床边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被子掀开了一角,有个暖乎乎的身体迅速躺进来。
裴丛隶火热的身躯渐渐驱散寒气,于万循着暖意把手脚放在他身上,熟门熟路地捏捏摸摸。
裴丛隶挪动着,让前胸去挨她的脸,一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揉头皮。
痛痒紧跟而来,他很快手指发颤:“唔……”
过了半晌,于万松开嘴,用唇去拨动肿成两倍大的扣儿,闭着眼口齿含糊着问:“现在涨不涨?”
裴丛隶深呼吸,“还好。”
他感觉这个月身体有些奇怪,可能真的是吃得太多又减少了锻炼的缘故,腰腹明显胖了一大圈,平坦结实的腹部长了肉,胸肌也涨涨的。
还总是……涨得发疼。
于万知道这个症状后给了一个物理缓解方法,效果显着。
他说还好而不是不疼,困顿中的于万蹭蹭头,嘴唇去寻另一边继续努力。
裴丛隶拢着她,腿夹住一双冰冷的脚,在直击心尖的酥|麻中庆幸:幸好他们住一起,否则这样冷的天,她定然整夜都睡不好的。
第二天,于万醒来下楼去吃早饭,白副官在楼梯下对她疯狂挤眉弄眼。
特别夸张,好像半张脸抽筋了一样。
她疑惑,放轻脚步走下楼梯。
白副官立刻背对她挡在楼梯口,背后的手不断做让她回去的手势。
于万被勾起了好奇心,悄悄站到他身后,脑袋探过他的肩膀往前看。
秦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文件,裴丛隶侧对她面色沉沉。
裴丛隶面前是一个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他歪着脑袋看裴丛隶,吸了口烟,挑衅似的把烟雾吹过去。
这口二手烟让于万瞳孔缩了缩,往前走了一步。
脚步声引起几人的注意。
秦屿和裴丛隶一起看过来。
吸烟的人顺着他们的视线侧目,不可置信地怔愣两秒,随即站起身把手臂搭上裴丛隶肩膀,目不转睛盯着于万邪笑:“裴上将身边伺候的人来得倒齐全。”
第67章
◎你把我当什么?◎
闫铎想不到能在这见到于万,而于万也对闫铎的出现感到意外。
裴丛隶正值情绪敏[gǎn]期,没帮他拦截桃花都要耷拉个脸兴师问罪,闫铎太邪性不定,一张没遮拦的嘴保不齐会吐出什么混话,于万不想在这时多生事端,垂眸扫了眼他指间燃到中段的烟,平心静气道:“烟草可能影响呼吸道、心脑血管和生育能力,建议少吸。”
闫铎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笑:“管我啊?”
于万任由闫铎盯着,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转身去餐厅吃早餐。
长条形餐桌非常大,四周坐下二十几人不是问题,有七八个眼生的Alpha正挨坐在一起吃饭,其中两男一女吃的是汤面,装面条的“盆”直径接近成人的脑袋,面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红油,辛辣的味道充斥整个餐厅。
他们辣的不住斯哈鼻尖冒汗,两个男性Alpha直接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看到有人进来他俩下意识捂了下胸,紧跟着发现来的是个长发女Alpha。
一个样貌优越举止文雅的女Alpha。
他们有些脸热,又齐齐把衣服套了回去。
应该是裴丛隶或者闫铎的人。
于万不介意和人拼桌,尤其这几个瞧着还挺懂事,看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感觉食物都更香了。
她礼貌地朝他们点头打招呼,选好食物在餐桌角落的空位置坐下。
她其实很想尝尝他们的面,但上面的红油和冲鼻的辣味让她却步,还是按照自己习惯的口味选了偏清淡的。
一颗煮鸡蛋、两片煎得咸香的培根,两个小小的奶黄包,一碗白米粥。
粥熬得很浓稠,于万用勺子轻轻搅动降温,还没吃两口,又进来两个人。
秦屿率先坐在她右边,把盘子里的培根切成小块,像个操心的小媳妇一样问昨天睡得怎么样,床硬不硬,要不要喝水,午餐有没有想吃的。
闫铎拉开她左边的椅子坐下,小臂搭着椅背,仰着下巴一副老子最大谁都不怕的嚣张样,丝毫不见外地捏起她面前的奶黄包塞进嘴里缓慢咀嚼。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好像吃的不是绵软的奶黄包,而是连着皮带着筋的生肉。
于万被这二位左右夹击,奇怪的眼神甚是影响胃口。
没过两分钟,裴上将也来了,冷若冰霜的站在她对面。
左右夹击变成了三足鼎立,被三双眼睛盯着,她彻底没了食欲。
吃面条的Alpha们都不秃噜了,猫似的悄悄吃饭,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眼神后迅速撤离。
于万放下勺子问秦屿:“吃早餐了么?”
秦屿:“吃过了。”
她再去看闫铎。
闫铎直接把她的培根也霸占过来,用行动表示正在吃。
她拿起鸡蛋在桌面上磕了几下,剥好后放在装培根的盘子上,对闫铎道:“慢慢吃。”
闫铎满意地扯着嘴角笑,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还没咽下去,却见她擦着手指站起,一步一步绕到裴丛隶身侧,语气轻缓柔和:“昨天的症状有好些吗?有没有时间让我做个复查?”
裴丛隶立刻想到昨晚令人浑身酥痒的治疗,眼中的寒霜迅速隐去,沉沉地说:“嗯。”
于万没有再看秦屿或者闫铎,情意绵绵的眼波尽数落在裴丛隶身上,两人出了餐厅上楼回房间。
秦屿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钟,整理着袖口起身走了。
闫铎牙齿发狠地吃掉培根和鸡蛋,端起于万剩下的半碗粥喝水似的灌进喉咙,心里的愤怒堪比火山爆发。
在秦屿眼中,闫铎不过是个幼稚霸道吃饱了撑的故意找茬的神经病。
在闫铎眼中,秦屿不过是个闷头搞研究连亲嘴标记都不懂的书呆子。
闫铎知道于万在研究所做过配合工作,和秦屿有交集无可厚非,秦屿知道研究所出事当晚闫铎带于万去审讯室,俩人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对方的存在根本算不上威胁。
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最大的威胁只有一个裴丛隶。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