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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于万稍微有一点贪图他的体温。
从物理层面,浴室里的浴缸太小伸不开尾巴,床上没个热乎气,吹一夜空调皮肤又会干得发疼。
从心理层面,她无聊了。
林灿再招惹更不好甩,秦屿直接想结婚生孩子,闫铎邪性古怪容易添乱……
不认识的人担心再出一个神神叨叨的小店员,认识的人数来数去没有更好的选择,裴丛隶这么一比反倒成了拔尖的人选。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不公开的“试试”关系。
她说:“太晚了,我不放心你晚上开车。”
突然的留宿邀请让裴丛隶受宠若惊。
他抿
了抿薄唇,一边点头一边起身。
于万疑惑:“干嘛去?”
“花,在车里,我拿上来。”
于万不想再看见那束玫瑰:“里面有花泥,一晚上不会干。”
“……车里冷。”
“不管它,冻坏了再给你送。”
裴丛隶很舍不得那束花,本想今晚拿回去用干燥剂脱水做成标本,放在床头长长久久地看着陪着才好。
但他更舍不得于万,对留宿完全不能抵抗,更不可能因为一束花逆着她的意思。
于万重新抱住裴丛隶,脑袋拱进他颈窝去嗅淡淡的信息素味。
在身体接触这方面裴丛隶就是个纸老虎,于万不碰他,他心急如焚各种找机会引诱,而此刻真的躺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又手足无措,木头似的任人摆弄。
炙热的皮肤比温水或者被子都要保暖,于万几乎想把触手全部放出来缠在他身上,可是她知道不能。
没有正常人会接受一只基因复杂的怪物,还是只冰冷滑腻长着触手的怪物。
大多数人类都喜欢毛绒绒,像猫、狗、兔子一样温暖可爱的类型,她也喜欢毛绒绒,可是她……没有皮毛。
她没有动物能抵抗寒冷的先天优势,体温偏低,只能借助其他取暖工具。
比如,裴丛隶。
她抱着恒温抱枕取暖,然而渐渐地,她又开始琢磨桃子。
是有些好奇的。
林灿是柔韧,秦屿是清瘦,而裴丛隶一看就是非常有力量的类型。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看裴丛隶时总会先注意他的肚子,但她也看过其他地方,毕竟他总在眼前晃,很难看不到吧。
但,可能因为在捡龙眼吧,今晚看到的确实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在好奇的地方捏了一把。
裴丛隶条件反射地呼吸一滞。
他定定地看着于万,寥寥苦梅味的信息素从他腺体流淌出来,迫不及待地沾上她的衣襟和发丝。
信息素像迷路的小狗在孤寂的夜晚找到了主人,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投入主人怀抱一个目标,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过去。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迅速提高,于万深吸了口气,整个呼吸道都是他苦中带甜的信息素。
很特别的味道,开始是令人排斥的苦涩,余韵是让人分泌口水的酸甜。
“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于万笑了声,口鼻呼出的潮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他的颈侧,那里距离腺体仅有几个厘米远,“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出来,你又要易感期了吗?”
裴丛隶脖颈上青筋绷起,“不,不是。”
“不是临近易感期,为什么会有信息素?难道,你在用信息素攻击我吗?”
“我……我……”
他说不出口。
现在的信息素不是攻击,而是另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意思。
是羞耻吗?是舒服吗?还是不满足想要彻底占有?
实话是,都有。
他要咬住牙才能避免嘴里泄露出难耐的声音,感受着手指扭捏的力度,把脸埋进她的长发中声音发抖:“我,不习惯。”
“要和同为Alpha的我试试,却连这样也不习惯么?”于万松开手指,“你看,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不。”裴丛隶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交叠着阻止她抽离,“你,继续。”
于万瞧着他的脸关注他的表情,恶劣的又捏了几下。
她坦然地认为,自己给裴丛隶尽职尽责地当替身,捏一捏理所应当。
她享受手下的触感,享受他越发浓重的信息素,更享受他炙热的体温和颤颤发抖的反应。
如此玩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于万放开他去接电话。
裴丛隶呆呆地怔了几秒,感觉一颗心刚紧张的提起又在此刻沮丧地跌落,见于万双眸清澈没有半点情动的样子,讲电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轻缓,还很自然地对电话另一边的人笑了两声。
他默默地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冷水兜头而下,裴丛隶用力地搓洗,用疼痛和冷水压住燥热。
刚才被捏的第一下他就有反应了。
他从不是外人口中淡漠禁欲的作战狂,他只是病态地对特定的人才有感觉。
他像一座铜墙铁壁的房子,这些年面对风霜雨雪都是屹立不倒,但只要一点名为于万的火星落上面,只要一点点小火星,他的铜墙铁壁钢筋泥瓦瞬间悉数变成干草,火光漫天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会碰这里,是不是说明,自己是有机会的?
她今天送了红玫瑰,主动提出留宿,还……亲了。
裴丛隶摩挲着腹部,一边想象唇碰上来时柔软湿润的触感,一边收紧另一只手。
水还是不够冷。
他得快一点,不能把今夜的时间浪费在这事上。
作者有话说:
我:关于亲密度进展缓慢这件事,请裴上将讲讲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裴:伺机而动,徐徐图之。
我:啥意思?
裴:温水煮青蛙。
我:哦,明白了,水煮鱼呗。
门后偷听的鱼丸:水煮……他果然想弄死我!
第54章
◎“什么事都行?”“任何事,都行。”◎
裴丛隶从浴室出来时,于万正坐在书桌前低头摆弄眼镜。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偏黄的暖色灯光笼罩下一圈温柔的光晕,台灯旁的鱼缸里,一只半透明的小水母钻过水草和岩石游来游去。
裴丛隶不禁想到从鱼缸里找到军牌的事,现在军牌回到了他的脖颈上,而于万却戴着其他Omega送的唇环。
他极其介意,一种领地被其他人抢占恨不得把侵入者撕碎的介意,可是又没有办法,他不能蛮横地扯下来丢掉,于万是个细心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遗失一条链子,他只能暂时被动地忍受旁人觊觎他的爱人。
他也曾试过再把军牌送出去,可,她拒绝了。
裴丛隶握住军牌紧了紧手指,走上前去站在于万身边,见她正用细小的工具拧眼镜腿上的螺丝。
很精细的活,她伏在桌子上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