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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双手抱头蹲下不许动!◎
“嗯?你认识我?”
调酒师低下头,露出一对发红的耳朵,然后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选了几样酒混合在一起,摆动胳膊摇晃数下后倒进一个方口的杯中。
他将杯子推到于万手旁,慢慢解开面具后的绑带,“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于万睨着他化妆后雪白的脸与血液般殷红的唇,他刚才张嘴说话时嘴里面
好像还有两颗尖尖的獠牙。
她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难怪有些日子没见你,换工作了?”
调酒师嗯了一声,脸上带着脆弱鬼气的妆,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柔软干净:“便利店的工作辞掉了,现在学做调酒,工资更高一点。”
于万这次看清楚了,他嘴里果然有两颗佩戴上的獠牙,尖尖的还挺逼真。
“调得不错,很好喝。”
曾经逗弄过几次的小店员换了副样子,不知道是化妆的缘故还是他这两个月长开了,脸上的稚气脱了不少,眉眼虽未变样,看过来的眼神却有了些韵味。
舞台那边响起吵闹的欢呼声,他弯下腰靠近于万,“上次见面……给你的会员卡,在这里能打很优惠的折扣,你今天,带了吗?”
吧台的灯是诡异暗淡的红色,连带他的脸也映出了淡淡的红。
血一样美味的颜色。
于万早就把那张卡扔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今天再见,她也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于万对稚嫩的小店员兴趣一般,但化了吸血鬼妆的调酒师却很不一样。
脸还是胶原蛋白满满的嫩脸,眼还是圆润可人的鹿眼,感觉却像换了一个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介于两者之间很朦胧的不一样。
于万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把杯子举起朝他递过去,眯起眼浅笑着:“忘了带,怎么办?”
“可以,用我的。”
小店员,不,现在已经是调酒师了。
他接过于万的杯子,又熟练地给她调另一种口味,垂下眼眸一边往雪克壶里加酒一边说:“用我的员工折扣。”
“谢谢了。”
于万百无聊赖地看他调酒的手法,“一会结完账告诉我多少钱,我转给你。”
调酒师的手一顿,点点头:“我工作时间手机锁在柜子里,你可能要等我会儿。”
“好。”
她用手托着脑袋,歪起头看他嫩白的手指拔开酒瓶塞子,长睫毛在光晕下轻轻颤动。
同事们说得有道理,最近两点一线的生活确实有些乏味,或许今天可以不着急回去。
舞台上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于万在吧台坐了一会儿又回到卡座,收到女生们一连串好奇的眼神。
“于医生去这么久啊……啧啧啧,有了新欢忘了我们苦守寒窑的旧爱……”
于万随口答:“替你们试过了,新欢是青提柠檬味,要一要尝尝?”
一群人笑作一团,笑够了,再结伴去舞台近距离观赏。
她们年纪轻轻精神头好,再加上难得能把医院的大众情人约出来,玩玩闹闹的,这顿酒一直喝到了近凌晨才散伙。
于万把几人送上出租车,交代好到家后相互发个消息报平安。
她指尖转着手机慢悠悠地往店里走。
调酒师在吧台里望向楼梯口的位置魂不守舍,见到她去而复返才松了口气,将一杯浅粉色的液体推到她面前:“你之前总来店里买苹果,这杯我加了苹果汁,你尝尝。”
于万想起曾经让他帮忙挑苹果的事。
很不起眼的小事,寻常没人会记得,但他能记住并猜测于万的口味去调一杯苹果口味的酒,这操作就挺贴心。
于万笑着一饮而尽。
“我要换班了,于医生,你是和我去更衣室拿手机,还是在这等我?”
店里依旧很热闹,于万的耳朵遭受了一晚上震耳欲聋的冲击,再好听的歌现在也像种摧残。
她烦躁地摇摇头,“我去门外等吧。”
调酒师低下头,“好。”
这个点,昏暗的小巷子冷清得连个人都没有。
一阵风卷着落叶刮过,于万拢了拢衣襟,没等多长时间就听见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拿着手机跑上来,脸上的妆没卸,身上的衣服没换,只套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连拉链都没拉,在寂寥的夜里当真像个穿越过来的吸血鬼。
一只吃不饱穿不暖饿得瘦瘦的吸血鬼。
“于医生,扫我好友转账行吗?”
“行。”于万加上好友,按他说的结账金额往上添点凑了个整数发过去。
他收起手机,曾经想尽办法也没要到的联系方式今天意外要到了,现在反而有些恍惚,“上次在你家楼下见到的人,你们,还好吗?。”
于万觉得头有点疼,把眼镜摘下放进口袋里,捏捏眉心:“我们很好。”
“哦。”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慢半拍地跟上于万的脚步走在她旁边。
突然地,于万眼前发晕,双脚没稳住踉跄了一下。
“于医生!”
调酒师扶住她,又像扶不住似地拉着她的手臂往后倒退,一直退到后脚跟抵到墙面退无可退。
于万喝过容荇之酒窖里每一种珍藏,跟着容玥也没少尝年轻人喜欢的混合调酒,她不信今晚这几杯能让她酒精上头醉到站不稳。
她警觉的皱眉:“你给我喝了什么?”
“于医生。”调酒师低低地唤着她,紧张又决然地贴近她怀里,“如果我变成Omega,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于万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打了眼,把他当成了天真无害的小孩。
她想到容玥说过这人是在故意装无辜,她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才感慨自己到底还是对人类了解不够,今天不该吃饱了撑得瞎招惹。
不就是个cos吸血鬼的半熟人吗?卸了妆还能有什么新鲜?摸起来手感没林灿好,看脸没秦屿漂亮,玩着肯定更没有裴丛隶骚。
一定是最近几件事处理得太顺,以至于她放松了警惕。
她咬着舌尖用疼痛刺激理智恢复,很想一巴掌推开挤进她怀里的人,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等等,虽然下药往上送的流程多半是那个意思,但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单纯地要跟她上床?
这人曾经出现在小区附近,换了工作也离的不算远,是巧合还是蓄谋?
什么叫变成Omega?他怎么变,这玩意又不是变脸表演还能随便换着玩吗?
扪心自问,于万觉得他们之间只是认识根本论不上交情,他怎么就搞这一出迫不及待倒贴了?
种种不合常理的情况让她又警惕起来,甚至怀疑也许自己早就暴露了,他是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