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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刚结束就开始忙了么?”
她的问题让裴丛隶不知如何解释,深深地皱起眉,犹豫了几秒后道:“嗯,有些忙。”
“哦。”
于万半信半疑。
信是因为裴丛隶上将的身份,他犯不上对自己编造谎言,疑是因为时间不对,以两人的交情他犯不上晚上路过还要来打声招呼。
根据她的了解,裴丛隶应当是个不太世俗的人,他哪来的闲心在忙完正事后去看看朋友?
再有怎么就能巧合地在回家路上碰到他了?
于万猜测,裴丛隶此次大概率有事。
果然,两人到了楼下后,在于万要将外套还给他时,裴丛隶按住了她要脱外套的手:“我能不能,上去喝杯水。”
啧啧啧,他果然另有目的。
于万表面笑着说好啊,心里却忍不住嫌弃喝水的理由太蹩脚了,蹩脚到她都不屑于去拆穿,顺着他的意把人领进家门。
进了屋,于万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让裴丛隶随便坐,转身去厨房烧热水。
虽说冷水也可以,但喝冷水的时间哪里够让他说出真实目的呢?
需要进家门才能说的话,当然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时间。
和行为奇怪的裴丛隶比起来,于万宁愿他开诚布公,像上次发现军牌后直接审问一样,只有把问题抛出来她才方便解释或者解决。
不过,这次的裴丛隶显然没有发现军牌那次干脆。
那次于万被他用枪口指着脑袋,当真非常措手不及,而这次,他实在太磨磨唧唧。
磨叽到于万给他倒了热水,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眼见第二杯见底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于万打了个哈欠,“再来一杯?”
裴丛隶点头:“好。”
好什么好?她这又不是哪家下午茶餐厅,还得提供免费续杯服务吗?
于万委婉道:“太晚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喝完回去能睡得好一些。”
她从冰箱里拿出鲜奶倒进小锅里慢慢加热,站在灶台旁抱臂等待。
等待一个结果。
他要么听懂刚才的话直接说事,要么装听不懂喝完走人。
裴丛隶自然是听懂了的。
他的目光追逐着于万的身影,攥紧杯子将剩下的小半杯水一饮而尽,孤注一掷地起身进厨房,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于万侧过脸:“怎么过来了?”
裴丛隶抬起手,轻柔地抚过她肩膀的长发,手指迅速在她颈后划过,“我易感期……是不是,咬了你?”
于万点头:“是。”
裴丛隶双眸微动。
于万很快又笑了笑,“我又不会被标记,也知道你是突发易感期神志不清,这点小事不用在意。”
“不,我记得,不只是……”
“嗯?不只是什么?”
裴丛隶指甲扣进手心,深深地看向于万,“我们后来还做了,做了,别的。”∮
“别的?”
锅里的牛奶冒出蒸腾的热气,于万错开眼关火,慢慢将温热的牛奶倒进杯子递给他,“我们都是Alpha有话不妨直接讲,关于易感期,长官想知道什么?”
第43章
◎让你有感觉的,不是我◎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裴上将麦色的皮肤像镀了层光一样显得白了些,连粉色的唇也越发浅淡,薄薄的唇形看起来是不近人情的孤冷。
于万拖拉着拖鞋走出厨房,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是给易感期的他做体外检查时坐过的位置。
她摘下眼镜捏捏眉心,看向跟过来的裴丛隶,“你咬完我后是在这停下动作的,想起来了吗?”
裴丛隶的记忆七零八碎,但到底不是完全忘记。
他垂眸看向于万的脚,模糊的记忆涌上脑海,刚喝完水的嗓子突然干渴得紧。
“记得,一些。”他说。
“记得就好,毕竟若全都由我来说的话,怎么都存在扭曲事实造假的嫌疑。”她朝裴丛隶招招手让他坐到旁边来,像是真的在帮他回忆事情一样耐心地引导:“说说看记得哪些?你在这做了什么?”
裴丛隶凝聚在她脚上的眼神瞬间闪躲开,在她同侧的位置坐下,咕咚咕咚干掉杯子里的牛奶。
他紧紧握着空了的杯子,努力抑制住结巴的毛病开口:“我,碰了你。”
“碰了哪?”
裴丛隶耳朵红得发烫。
他一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尴尬,一面又忍不住分泌口水。
想碰触,想□□,想让她浑身沾上他的气味,像做标记一样霸占为他的所有物。
哪怕易感期时失去理智记忆混乱,但他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不是稀里糊涂地发疯,而是让欲念毫无约束释放的结果。
以前易感期是Alpha暴力发泄的本能,这次是Alpha掠夺独占的欲望。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压在心底最不敢放纵的劣根性。
裴丛隶犹豫了半晌,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去抬于万的小腿,让她侧过身,腿搭在自己腿上,把她冰凉的脚握在手心里。
做完这些他又垂下头恢复了冷肃沉默的样子。
一字未说,行动已经是他的答案。
于万动了动脚趾,“不嫌脏啊?”
裴丛隶稍怔,闷声摇了摇头。
他在清醒时做到这一步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
如果此时面对的换成其他任何人,裴丛隶不会这样自觉形秽,只有于万,他会觉得处处配不上。
结巴嘴笨的毛病,同是Alpha的性别,不够柔软的手感,还有……脏了的身体和卑劣的心思。
可怕的是这份卑劣非但没有在九年时间里逐渐淡薄,反而像发酵的酒愈演愈烈。
所以她怎么会脏?明明脏的一直都是他裴丛隶。
从外到内的脏,甚至明知配不
上还恬不知耻地想来求证一件事。
他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于万会对他的身体有一点点兴趣。
可要问这种话,裴丛隶总觉得会污了她的耳朵,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他沉默,用火热的掌心焐于万的脚底和脚背,觉得她的脚凉得发冰,又把手搓得更热乎了一些继续焐着。
裴丛隶一不说话,于万就觉得他憋着事在怀疑自己。
她抽了下脚让裴丛隶抬头,俯身过去用手指擦掉他嘴角一点白色的牛奶渍,似笑非笑地催促:“后面还有呢,继续说。”
四目相对,裴丛隶欲言又止,在她潋滟的眸光中心尖颤得厉害,“后面,我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
“眼睛看不到,手脚也……。”他顿了顿,几个呼吸后才道:“你和我做那件事,有没有感觉恶心或者,不舒服。”
“